一場原本熱火朝天的故事會,被幾棒子打到灰飛煙滅。
疤痕男子惡狠狠的看著小道士,拎著鐵棒走出酒家,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罷休,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等著小道士脫離蕓蕓的保護。
“小道士,你別害怕,在我的地盤,他傷不了你,你就安心的在這里歇一歇,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等在外面!”
“謝謝老板娘。”
要不怎么說顏值即正義,這個小道士面容清俊,比外面那個疤痕男子好看數倍,不僅蕓蕓出手保他,陌竹兒也主動湊上來,問了一句:
“小道士,我問你哦,你不是也在正陽門下學了幾年嘛,怎么看起來笨手笨腳的,沒什么功夫在身上啊?”
“內個,內個,我那幾年,只是在打雜,沒人教我功夫,我就只能偷看師兄們練劍,偷摸背一些心法口訣。”小道士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陌竹兒心下恍然,料想這孩子當初上山之時還小,也沒個親朋好友照顧,想必那幾年遭了不少罪。
“小道士不怕,姐姐罩著你,一直躲在老板娘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走,姐姐幫你打發了這個麻煩。”陌竹兒牽起小道士的手,給蕓蕓作揖道謝,旋即轉身走出店家。
“好小子,還真敢走出來,看爺爺我不給你砸個稀巴爛!”看著小道士走出酒家,疤痕男子也來了精神。
“這位俠士,小孩子不過幾句閑話惹惱了你,倒也不必以性命相逼吧?”
陌竹兒還是希望能和平解決,訴諸武力只是下下策。
“我呸!就沖他是云流道人那孽障的徒子徒孫,老子就得從他身上撈回點利息,不然真對不起當年被刺的一劍,你算個什么東西,識相的就滾遠點,別誤傷了你!”
“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了,小道士,你躲遠點,姐姐替你解決了這件事吧。”
“呦!還真是來強出頭的,那就怪不得爺爺我了!”
話音剛落,疤痕男子斜拖鐵棒,在地上劃了一個半圓,倏地斜拉而起,甩向陌竹兒。
眼看對方勢大力沉,陌竹兒也不硬碰,微一側身,便躲開這一擊,腳下踩著鵲踏枝步法,飄然貼近疤痕男子,雙手印出,直沖對方面門。
“好娘皮!身手倒是不錯!”
疤痕男子也不示弱,左手伸臂直擋,右手回收鐵棒,向陌竹兒眉眼戳去,正是一擊“直搗黃龍”,即使硬接陌竹兒雙掌,只要對方被自己鐵棒蹭到,必然也得傷筋動骨。
“想的倒挺美。”
陌竹兒冷哼一聲,雙掌改直擊為下壓,以冰心訣內勁化解鐵棒之威,隨即雙手撐住鐵棒,靈巧翻身,雙足直接站在疤痕男子頭頂,一個兔蹬鷹腳法,徑直踹上疤痕男子面門。
“哇塞!好棒!”小道士在一旁大叫出來。
纖弱的陌竹兒,僅一足之威,便將疤痕男子踢出數米遠。
“媽的!今天是水逆了,連著碰上兩個能打的潑婦!”
“你說誰是潑婦?”
蕓蕓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還沒等疤痕男子答復,蕓蕓又沖著他的腦袋給了一腳,再次被遠遠踢飛。
“姐姐,你好厲害啊,你可以當我師傅嗎?我也想像你一樣武藝高強,行俠仗義,以后名揚天下,成為一代大俠!”小道士緊緊攥住陌竹兒的衣角,眼巴巴的問著。
“我…我嗎?當師傅?”
也許是今天的經歷過于起伏,陌竹兒當晚做了一個夢,一位和自己非常相像的女孩子對自己喊了一句:
“老姐,快啲出門啦!我哋仲要去大三巴牌坊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