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請用。”
直到服務員連著給莊琳布了好幾道菜后,又陷入股票沉思的莊琳才猛然回過神來。她狐媚的眸子里看著桌子上的幾道茶點,閃爍著興味,“不錯。”
服務員把筷子抬手遞給她。
莊琳大方一笑,服務員盈盈剪剪的眸子里盡是端莊識禮。
莊琳優雅的坐在椅子上,估計是這種貴飯店的為了吸引客人,服務員繼續替莊琳布菜。服務員動作不急不緩,莊琳看著她的全套日本宮廷服務流程,心里贊嘆又難又不簡單,莊琳面對美食的誘惑,只能配合服務員顯得那般從容。服務員端莊雅致的動作,甚至讓莊琳以為自己并非是在國內吃飯,而是在日本某個貴族家里,服務員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莊琳認真看服務員的臉,是漂亮,感覺她就如同日本畫里走出的古美人,連呼吸都帶著韻味。
莊琳的本性是專注的品嘗美食,這里的5道茶點,每一道竟然都恰到好處的滿足她的口味,自從炒股以來,她有時候富有時候窮,時而吃飽,時而受餓,但是今天她的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不過一直欣賞著服務員的各種花式布菜服務,卻發現了端倪之處。根據服務員的講述,飯店里的每天菜品都是有變化的,每個菜品都不會存在超過3個星期。
莊琳狐媚的眼睛里目光晦暗不明,她問道:“怎么,你們的日本茶點太貴,又要吸引客人,只能嘗試不停的換茶點保收入?”
服務員搖搖頭,優雅的用茶水幫莊琳洗了洗茶杯,又用餐巾擦干杯子上的茶漬,才悠悠開口,“不是,我們的菜品很好吃,但來這里的消費的客人大多數熟客,他們帶其他客人來的接待,所以菜品需要經常換,小姐你慢用。”
從前在日本,師傅教她變化不同的菜品,是為了不讓熟客能品嘗不同的菜品,而長期留在店里消費。
多年來,莊琳也吃過不少好的飯店,各種飯店的套路她早已習慣了。雖然都是做吃的,套路果然大不一樣。可莊琳聽到服務員的說法,眼睛卻亮了亮。
“這套路好,這種店不是一般的小白領能常來消費的地方,主力只能是有錢客戶,還有他們的朋友圈子。”
莊琳看得又愣了,開一間這樣的小店也很難,但是這種難是任何漂亮女人去努力都做得到的,核心技術還是長得漂亮。而服務員認為自己茶藝厲害,還在不停的演說。莊琳之前一直在為自己抱不平,她小時候長得不好看,所以她要去研究股票、外匯這些難的,其他女人靠容貌賴上男人,就可以干容易的工作,混日子。
不過的確這些年她減肥和化妝一路下來,幾乎變了個模樣,漂亮了很多。莊琳紅唇一抿,狐媚的眼睛輕蹙,她滿眼盛著委屈,看著眼前這個不停的講述的服務員,有些嫉妒又不耐煩道:“是的呢!你長得漂亮能做這些真好,你這套功夫靠長得漂亮+死記硬背+勤奮就可以了,你看我苦得去研究股票,現在都餓的皮包骨頭了,所以你這樣漂亮女人是不用去研究做硬核技術的。”
“我也沒什么大志向,就像經營這個小店,能做下去,賺點錢。”
莊琳一心想著服務員大概也是這個店的股東之一,所以服務客人很盡力,業務也很到位,能這么做的人,好勝心一定很強。可是看著服務員那認真又盈盈剪剪的水眸里,似乎也真沒有多少硬氣,莊琳給她弄迷糊了,不知道怎么就心軟了。
“好吧,我多點幾個茶點,你打包得漂亮點,我要送給我那難纏的父母吃,好堵上他們的嘴。”
“莊小姐,你真是個孝順大方的好客人。”服務員眨巴著靈動的水眸,感謝道。
莊琳無語的笑著,看了看那打包差點的賬單,又是1000多元,這頓茶點消費2000多,她微信是刷了碼,付了錢,心里還算滿意。
“你們有無漂亮精神點的小伙子服務員,嘴甜皮厚那種,麻煩他將這幾個打包茶點送到我家,并且轉告我那母親,這是我特意給她的孝敬。”
“有,我店里正好有一個這樣的小帥哥,明白了。”
在莊琳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王鐵芳,將莊琳的原話添油加醋的說給了莊父聽。
“莊琳現在明明被踢出了云系集團核心的礦區經營,按理應該沒人看她的臉色,但是她卻似乎很有辦法在云系集團的那些老關系里說上話,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只是個管理商鋪的莊經理,身份地位上跟管理礦區時候已經是天壤之別,那些云系集團的老關系還能看她的臉色,你今天也不用這么求人家也不待見你。她有什么能耐說她要回家住,就得我們拿出大誠意。”
莊父聞言眉頭緊蹙,低沉的嗓音里隱隱帶著一絲擔憂,“你看吧,讓你看她現在沒能耐,平常經常激怒她,現在她想要什么樣的誠意?只是吃個飯?”
王鐵芳根本不懂為什么莊父這時候非要她將莊琳找回來,現在家里經濟不景氣,她回來只能幫倒忙,心底里認為莊琳出來社會自己賺錢后,像是長了翅膀的鳥,越發桀驁不馴。家里這些年,商鋪的收入是不太景氣,但莊琳這女娃娃在外面也不知道到底有無賺到什么錢,看她混得不行,可有時候花錢大把大把的。
就算她在云系集團里拉上了什么有背景的人,有這層關系在她還被踢出礦區管理,這背景也不怎樣,現在家里商鋪這情況,怎么也不會求到她莊琳頭上。
因此王鐵芳打心底里希望家里商鋪經濟不善的時候,莊琳幫不上忙,就別回家添亂。
王鐵芳想了想,夸張的回道:“莊琳想要你這個父親三跪九叩、大擺飯局親自去求她回家住,她才會考慮回家來跟我們住一起。”
“什么!”莊父拍案而起,怒不可竭,隨即他開始拼命咳嗽,好半天緩過來,他說:“她真這么說?”
“原話不完全是這樣,但意思是這樣。”王鐵芳點點頭,她自己心情也不好,繼續火上澆油,“她認為莊家現在就是個窮窟窿,小時候就沒給她好生活,現在還想吸他的血……她不是一直都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