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定睛一看,竟是傅嶼!
他妖冶的俊臉上滿是冷漠,緊盯著秦大河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誰允許你在這里鬧事的?”
而秦大河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害怕起來。
“傅,傅少,我沒有鬧事,我只是來這里跟我女兒敘敘舊,敘敘舊。”
說著,他瑟縮的目光就投向了秦晚,好似在祈求著她能替自己說說話。
可秦晚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哼道:“敘舊敘到了要動巴掌的地步,我可是頭一回見。”
此話一出,秦大河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秦晚!”
他怒吼了一聲,卻在下一刻又在傅嶼警告的眼神中熄了火。
“叫你姑奶奶我什么事?”
秦晚抱著雙臂,勾著唇,緊盯著秦大河。
她是一刻也不愿意跟這個人自稱她父親的人待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時候!
哪怕像是此刻,給她撐腰的人,是傅嶼!
秦大河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傅嶼的注視下跟秦晚賠著笑,將人拉到了一邊去。
“你!你畢竟還是我女兒,鬧得這么不好看,對你的工作室也沒有益處!”
他目露威脅的兇光,還要說些什么,卻被傅嶼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要是真覺得不好看,那就撿撿自己的臉面。”
秦晚冷笑一聲,不愿再跟他多說:“行了,今天你繼續(xù)鬧也沒有結果,還想繼續(xù)的話,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自己看著辦!”
這話里的威脅并不重,換作平時,秦大河直接當放屁了!
但今天傅嶼在這,他又怎么敢不聽?
“我,我知道了。”
然而他走之前,眼底蘊藏起了一絲得逞的意味。
“這垃圾我也幫你帶走了,免得臟了你這工作室。”
秦大河點頭哈腰的,就差沒給秦晚磕頭再走了。
而秦晚只當是傅嶼鎮(zhèn)住了他,并未過多在意。
等人離開后,她冷著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你呢?什么時候走?”
聽到這話,傅嶼愣了下,隨即一副被氣笑了的樣子:“秦晚,我好歹剛剛幫你解了圍。”
“你就這么無情?”
秦晚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面上的冷意沒有銳減半分:“我怎么知道你來是為了什么?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來我這里造謠八卦,還是省省吧。”
最后幾個字,秦晚特意加重了咬字,仿佛在提醒傅嶼上次在面館時他所說的一切自己還記得!
他甚至幾乎在明示,傅存遠幾乎將一切溫柔都給了沈伊然,而兩人終歸會重修舊好。
雖然她不知道傅嶼為什么這么說,也沒來得及跟傅存遠求證這件事,但她對傅嶼的討厭也在那一刻加深了不少。
“八卦造謠?”
傅嶼似是也想起了上回一事。
見面前的少女抵觸,他深深嘆了口氣,道:“你為什么總會想到我壞的一面?”
“我這次來,還真不是為了這些小事。”
聞言,秦晚臉上寫滿了不信,但顯然還是愿意洗耳恭聽。
“只要你的理由正當,你就算是想在我這過夜都行!”
傅嶼見狀,濃眉一挑,勾唇道:“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此話一出,傅嶼原以為秦晚至少會震驚一瞬,卻不曾想她反手就將他給推出了門去!
“你少在這糊弄我,就你這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椅液献鳎l信?”
秦晚皺著眉趕人,可伸手推了半天,傅嶼就是不動。
“你不走是吧?我走。”
她懶得再跟他啰唆,轉身就要離開。
可下一瞬,手腕就被握住了。
“你這人,無理取鬧就算了,怎么還出爾反爾。”
傅嶼地嘆氣聲從身后傳來,隨即一份文件就遞到了她面前。
秦晚愣了下,過了許久才把文件接過來。
這還真是要準備來談合作?
她狐疑地打開文件,只見里面還真是企劃書!
“真會玩。”
良久,秦晚只能評價出這么兩個字。
竟是傅嶼名下的一家酒吧,為了賣酒要舉辦一場時裝秀。
按理說如果要賣酒,找推銷員就夠了。
好的推銷員甚至能在一晚上將所有的酒水一掃而空!
更別說傅嶼本人還自帶流量,一出面,幾乎人人都趨之若鶩!
見她也不激動再要說離開,傅嶼也就松開了她的手。
“怎么,難道這不算是正當理由?”
他妖冶的眸中滿是得意,好似一個平日里偷雞摸狗的小偷,此刻口袋里總算是有了錢,大搖大擺地上街采買。
“我沒有選擇顧客的權利,但我好奇一個問題。”
秦晚抱著企劃案,重新坐回了桌前。
“什么?”
傅嶼跟著坐下,唇角的笑意就沒下來過。
“你名下什么時候有的酒吧?”
秦晚一挑眉,指著企劃案里明顯新裝修的招牌以及拍攝的酒吧內部尚未完全做好的T臺。
“不會是你剛弄的吧?就為了來給我送生意?”
她語氣中充斥著狐疑與不信任。
赫然是怕他在逗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畢竟江氏的項目也在進行著,桐城內大大小小的豪門也慕名而來找她們設計。
大小項目加一塊,傅嶼拿來的這個,起碼也要排隊。
但顯然她是不可能讓對方排隊的。
哪怕是看在傅爺爺?shù)拿孀印?/p>
“你這叫什么話!”
傅嶼忽然大聲反駁道:“我難道就不能是因為新酒吧裝修,想打出去名聲嗎!”
“難道就因為我這是酒吧,你看不起我這手上的項目?”
他的語氣雖是不悅的,但顯然眼底卻蘊藏了險些要冒出的心虛。
緊跟著,他的耳尖也紅了些。
可秦晚卻并未發(fā)現(xiàn)這些異常。
她聳聳肩,只當滿足傅嶼那些小癖好,轉而答應下來。
“那你想要一場什么主題的秀?”
既然決定了要做項目,秦晚快速地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聞言,傅嶼隨手指了一款提夫尼藍的酒,道:“你隨意。”
這三個字讓秦晚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猜想。
他該不會……要借著這個機會折磨自己吧!
做設計的,萬事最怕你隨意,隨意的不好了要改,方向不對了要改!
秦晚開始有點后悔了。
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而稍后不出她所料的,兩人對于第一版設計稿修改了不下數(shù)十次!
秦晚出稿速度再快,也還是到了中午才堪堪完成。
看著傅嶼皺起的眉,她趕忙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