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說也行!”
隨即齊何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應了過來,重新朝秦晚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姐夫最近沒什么錢了,這不看見小姑子你參加這個什么百花杯,想來借點。”
聞言,秦晚冷笑了一聲。
她嬌美無瑕的小臉上寫滿了‘我就知道會這樣’幾個字。
“沒錢。”
話音剛落,卻不知是觸碰到了齊何什么逆鱗,他瞬間暴起!
“什么意思,什么叫沒錢!”
“再說,我只是借,又沒跟眼前一樣直接跟你要!”
盛怒之下,齊何干脆指著秦晚的鼻子大吼道:“還有你個賤人也太不守信用了!”
“上次打我老婆,還威脅她說,你給了我錢,現在錢呢!那天你就只是簡單地通知我,錢呢!”
齊何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秦晚,仿佛要將她拆之入腹!
“別的我不管,你承諾了你要給我錢,你就必須拿出來!”
“我一直在新聞報道上找到你的行蹤,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跟你上了同一艘郵輪,你必須給我錢,還得給我報銷這些費用!”
秦晚抱著雙臂,冷眼看著齊何,任由他像個瘋子一樣嘶吼。
“你神經病,我還得跟你一起發瘋?”
話落,秦晚并不想理會他,轉身就要走。
“誰跟你承諾的你找誰去,我從沒有當面跟你承諾過。”
然而齊何卻再度抓住了她的小臂!
“既然你不肯給錢,那我就只能自己搜了!你的房間在哪!說!”
見齊何固執地要找自己的房間,秦晚愣了一瞬,隨即惡狠狠拍開齊何的手!
“齊何,這里不是你家,配備了保安的,你要是再騷擾我,我可就叫人了。”
“既然秦憐月不能看住你,作為小姑子,我也得幫幫忙,把你這條瘋狗看住,不能讓你亂咬人。”
她一雙清澈的眸中滿是厭惡與警惕,冷冷盯著齊何。
“你說什么你!”
齊何面色漲紅,攥緊了拳頭,若不是顧及秦晚話里的警告,興許就忍不住動手了!
見狀,秦晚冷笑一聲,轉而忽然嘆道:“我看你啊,也是憋屈,在家被秦憐月看管,出來了也不能大展拳腳。”
“這百花杯的參賽者,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身價都遠遠超過秦憐月?我要是你,就把她甩了!在這里隨便追一個女人。”
話音剛落,齊何那雙瞇瞇眼中頓時來了興致!
“你說的對,說得對。”
他眼底近乎瘋狂的興奮仿佛席卷了每根神經,轉身便快步離開了兩人跟前。
“快走。”
眼見齊何離開,秦晚卻還是拉著方瀟瀟朝房間走去。
“去哪?那人不是已經走了嗎?咱們在外面多玩一會啊。”
方瀟瀟一頭霧水,尚且不懂秦晚為什么這么著急。
“再不回去,咱們難保不會遇上什么危險。”
秦晚柳眉輕蹙,腳下的步伐也放得快了些。
“危險?”
方瀟瀟還愣著神,但跟著秦晚的步伐沒有停下。
兩人回到房門前,卻發現房間的門并未關上!!
門縫開得不算大,但顯然有人進去,而且特意放置的。
“這個角度既讓路過的人看不出問題,又能不讓門關上。”
“看來是有備而來。”
方瀟瀟捏著下巴,看著那門縫,皺了皺眉:“會是誰進去了?”
他們這次來百花杯,根本沒有帶多少行李,甚至沒什么之前的金銀珠寶。
唯有一套裝飾用的首飾還是隨身攜帶!
而且這艘游輪的客房門的安全性極高,除了住客手中的房門鑰匙,沒有別的開門辦法。
不論是想進去還是想出門,只有一個辦法。
能隨意進出的,除了有鑰匙的住客,最多也就是保潔。
“不管是誰,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晚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是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啪嗒。”
門被輕輕推開,兩人進去后又悄然關了起來。
然而就是這么點動靜,還是驚到了屋內的人!
“該死的,是誰把門關了!”
房間里一道驚怒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身影陡然站起身,轉向了門口。
她這一動作也讓秦晚和方瀟瀟看清了對方的身份。
“秦憐月!?”
方瀟瀟有些震驚。
“你怎么在這?”
“我。”
秦憐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剛才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這會兒卻縮了縮脖子。
“我只是來看看你啊,妹妹。”
秦憐月訕笑著,將手藏到身后去。
秦晚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緩步朝她走去。
“來看看我,所以偷偷進我房間,還讓齊何去拖住我回房間的腳步——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說著,秦晚朝她手中看去。
像是某種粉末狀的東西。
“哎呀,妹妹,看你說的,我怎么會謀劃什么呢?我今天跟著朋友來玩,我也不知道齊何會去糾纏你,我都不知道他在這艘游輪上!”
秦憐月慌不擇路地解釋著,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說辭已經漏洞百出。
“你剛剛還說你是來專門看我,現在就是跟著朋友來玩。”
秦晚冷笑一聲,抱起雙臂,緊盯著秦憐月慌亂的雙眼。
“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我可不記得你的朋友里面還有能參加百花杯的設計師——畢竟你從來不屑于跟那些破畫畫的玩在一塊。”
曾經秦憐月也學過一陣子設計,但眼見秦晚的天賦較高,甚至作品質量遠遠超過了她,這才開始厭惡起來。
甚至發展到后面,只要看見個設計師都會心生厭惡。
“我。”
秦憐月咬緊了后槽牙,卻還是堅持道:“妹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秦晚嗤笑道:“你永遠都是這樣,不長記性,忘了上次你的下場?”
“哦對,我忘記了,你永遠都有辦法哄好齊何,以至于慣的他呀,在游輪的甲板上撩妹呢。”
話落,秦憐月的目光呆滯了一下,頓時雙眼變得通紅起來!
“他怎么敢背叛我!他怎么能!”
“我那么愛他,他竟然還敢出去偷吃!”
激動之下,秦憐月當即就要沖出房門去,找齊何說個清楚!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秦憐月的話澆了個透心涼。
“你就這么沖動的出去,最后還是只有你受苦,而他,只會更加地逍遙自在。”
聽到這話,秦憐月緩緩轉過了視線,毫無血色的唇瓣一張一弛,滿臉迷茫,赫然已經迷失了方向:“那你說,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