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慌亂的取出玉哨,急急的吹了幾聲。小五從遠處飛速而來,它第一次聽到這么急的哨聲。
阿遙飛身上了小五的背哭著說:“快!帶我去見他!”。
玄心面無表情看著她離開,心中卻悵然若失。
一只烏鴉來到玄心身后,幻化出一英俊男子:“尊上!您明明不想讓她去找百里星落,為什么還要告訴她?”。
玄心闔了下眸:“羽墨,本尊最近是不是有些心軟了?”。
羽墨一怔,心軟這個詞跟尊上著實不太搭邊。
小五帶著阿遙直接進了青龍峰初七的院子,阿遙飛身躍下。正巧碰上端著湯藥的墨蘭。
墨蘭立刻上前行禮:“姑娘有禮!”。
阿遙一臉急切的問:“他呢?”。
墨蘭看著虛掩的門說,神色憂傷的說:“公子這會兒還未醒,奴婢正準備去給他喂些湯藥。”。
阿遙說:“能讓我去嗎?”。
墨蘭將湯藥遞給她:“公子若是看到姑娘,一定會很開心。”。
阿遙端著湯藥走了進去,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初七,她只覺得一陣心疼。
他睡的不是很安穩,聽到一點動靜便睜開眼睛:“墨蘭,又該喝藥了嗎?”。
他起身看過來,整個人怔住。只覺得眼前看到的是幻覺,阿遙怎么會在這里?端著藥的怎么可能是她?
阿遙吸了下鼻子來到床邊坐下:“把藥喝了吧!”。
初七歪頭看她,似乎在確定這不是夢。
阿遙放下藥,抬手摸著他蒼白的臉紅著眼睛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初七試探的喚了一聲:“阿遙?”。
“是我,我來看你了!”,聽著他沙啞的聲音,阿遙的淚水快溢出眼眶。
初七微笑著說:“我以為……是做夢呢!”。
阿遙伸手抱住他,卻忽然想起玄心的那句遍體鱗傷,立馬松開他,去扒他衣服。
初七一愣:“阿遙?”。
阿遙說:“我看看你的傷!”。
他抓住她的手微笑:“已經沒事了。”。
阿遙沒松手,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初七嘆了口氣,松開了手。
她輕輕解開他的衣服,入眼的是猙獰的傷口,還有灼傷。看著那些傷口,她腦海中甚至能想象出他受傷時的場景,這些傷痕,竟然還是新舊不一的。
阿遙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著問他:“怎么會……怎么會傷成這樣?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傷成這樣?”。
初七皺眉:“阿遙……別哭,我已經不疼了!”。
阿遙心疼不已,止不住的哭著:“怎么會不疼?這些傷口……怎么可能不疼。”。
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初七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用袖子為她擦拭眼淚:“阿遙,別哭了,你這樣,我心疼。”。
阿遙抓住他的手問他:“你是不是去拿神引了?”。
初七垂下眸說:“奶奶說……想要神引,得憑本事拿。所以……我就去試試看。”。
阿遙問:“你試了幾次?”,他的傷分明不是一次所致。
初七抬眼看她:“四次!”。
阿遙不禁怒上心頭,蹭的站起身:“你是不是瘋了?這種傷一次還不夠讓你吃教訓的?你竟然試了四次,你當自己是不死之身嗎?”。
見她發火,初七有些不知所措:“阿遙……你別生氣,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見他蒼白的臉上布滿委屈,阿遙不禁心一軟,怒氣全消,只剩下憐惜,聲音也軟了下來:“先把藥喝了。”。
初七乖乖的喝著她一勺一勺喂的藥。她每每抬眼碰上的都是他溫柔的目光。
“你怎么那么傻?拿不到就再想辦法啊!明明是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阿遙說到這才意識到,他這是為了她才去拼命的。他是擔心她的安慰,才心急的想要盡快的拿到神引。
“阿遙,我試了四次,總算是有些收獲的。神引外有族中長老布下的結界,結界的破綻我已經找到了,之所以放棄,是因為我傷的太重,暫時沒有余力去取神引,你去……找那人來自己取。”,初七壓低聲音說。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了她竟不惜以命試陣,還讓她去找那心懷不軌的人來取他家族至寶。她忍不住罵他:“你這個傻子……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人。”,語氣里卻滿是心疼。
初七說:“阿遙,我本想修養好了,再去試試,可我擔心長老們會有所察覺,我不要你以身犯險,你去通知那人,告訴他陣法破綻在正南方。讓他自己去取!”。
阿遙點頭:“我會告訴他,這件事你別管了。”。
“公子,南宮小姐又來了。”,墨梅在門外輕叫一聲說。
初七急忙回應:“不見!”,而后緊張的看向阿遙:“這些日子,她總是來,我沒見!”。
“等等!”,阿遙喚住墨梅。
“沒想到……她對你用情還挺深,你不顧她的聲譽也要和她撇清關系,她居然還這般惦念你。”,阿遙有些酸溜溜的說。
初七拉著她的手擰著眉說:“她要來我阻止不了,但我不會見她。”。
阿遙卻說:“你不見,我得見!”。
初七微怔:“阿遙……你……”。
阿遙挑眉說:“怎么?怕我欺負她?”。
初七微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遙一笑:“今天,我就是要讓她知道,你是我的人!”。
初七一聽愣住了,這句話在他腦海中不斷回蕩,像是要烙印在他心里一般。
他看著阿遙的背影,臉上綻放出笑容。
阿遙打開門對墨梅微笑說:“你們公子乏了,南宮小姐就讓我來接待吧。”。
墨梅一聽愣了一下隨即低頭應聲:“是!”。
沒一會兒,墨梅就領著南宮雪進了院子。她面帶微笑進來,看到阿遙的那一刻,瞬間變了臉:“怎么會是……?”。
阿遙看向她笑著問:“是誰?”。
南宮雪面色尷尬的行禮:“圣女有禮。”。
阿遙一笑:“南宮小姐客氣了。”。
南宮雪低著頭說:“上次的事是我魯莽了,還請圣女莫要怪罪!”。
阿遙笑了笑說:“你傷了我,卻讓我莫要怪罪,那一會兒我傷了你,你也莫要怪罪。可好?”。
南宮雪抬眼看她:“圣女何意?”。
阿遙明媚一笑:“我這人有仇必報!你傷了我,我還沒跟你算,如今你還惦記著搶我的人,你說……我豈能就這么算了!”。
墨梅一臉驚奇的看向阿遙,似乎被她這般言詞給驚住了。
南宮雪聞言也是一愣:“你的人?”,片刻后臉色難看的說:“你說的是星落哥哥?”。
阿遙不以為意的看著自己的指甲:“總是星落哥哥星落哥哥的叫,他可應過你?”。
南宮雪袖子中的手緩緩握緊,隱忍心中的一股怒氣。
南宮雪松開手,面色恢復平靜:“既然星落哥哥不愿見我,那我改日再來!”。
阿遙叫住她:“慢著!”。
南宮雪轉身咬牙道:“圣女要如何?”。
阿遙一笑:“當然是……有仇報仇!”。
阿遙拔下發上的流光,朝著南宮雪沖過去。
南宮雪袖中滑出一柄精巧的銀劍,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墨梅一看情形不對,急忙躲進了屋子里。
初七只聽見外面一陣叮叮當當,見墨梅進來,立刻問她:“外面怎么了?”。
墨梅有些手抖的指著外面:“她們……她們打起來了!”。
“啊?”,初七驚愕的起身:“快來扶我去看看!”。
南宮雪心下驚駭,短短一個多月,玉九黎的靈力竟提升的如此高,她應對起來竟越來越力不從心。
阿遙不斷進攻,讓她毫無反擊的機會。
這時,初七由墨梅扶著開門出來,憂心忡忡的走出來:“別打了!”,他聲音虛弱無力。
阿遙進攻不停,沉聲叫道:“誰讓你出來的!進去!”。
初七皺眉瞪著南宮雪:“你若再傷了阿遙,我絕不放過你!”,說完轉身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叮”的一聲,南宮雪手中的劍竟生生的被阿遙的流光砍斷,與此同時,阿遙一掌拍在她肩上,南宮雪急步后退,險些摔倒。
南宮雪驚愕的看向手中的斷劍:“怎么可能?我的銀雪!”。
阿遙看看手中的流光,更是喜歡了。
南宮雪難以置信的看著阿遙:“你的靈力……怎么可能提升的這般快?”。
阿遙不以為意的說:“其實我的靈力并沒有比你高多少,是你太輕敵了而已!”。
南宮雪搖搖頭,扔掉斷劍,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
阿遙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南宮小姐不送!”。
隨即收起流光,轉身進了屋子。
屋子里,初七正坐在椅子上。阿遙皺眉:“誰讓你起身的?快回去躺著!”。
初七說:“我怕她傷著你!”。
阿遙扶著他起身往床邊去:“你當我傻,打不過還硬上?”。
墨梅急忙退了出去,將這事告訴了墨蘭她們。
初七懊悔道:“上次……我就恨自己來的晚了。”。
阿遙笑笑:“我那不過是小傷,你看……今天不是把她給打跑了!”。
初七說:“阿遙果然是有天賦的,不過你的那柄靈器倒是用的不錯。”。
阿遙開心的說:“那當然,那可是千年北海晶石所造,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