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疼的悶哼一聲,卻沒能喊出來。
“還有另外一只手呢,你這就疼的受不了了嗎?”時星在那人耳邊輕笑說道。
說完拔出頭上的簪子,一手按住那人另一只手,狠狠地扎進那人的手背,簪子由手背插入,手心穿出,這一下,這只手此生算是廢了。
時星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看著那人滿手都是鮮血,時星只覺得異常痛快,看著那人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時星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從他S手背把剛剛插進去的簪子拔出來。
“你!死!”隨著時星的動作,脖子上的帳子也松懈了些,那人疼的只能從口中喊出這一句。
聽到咆哮聲,門外的侍衛才趕緊沖進來,剛剛聽著里面的聲音,以為自家主人玩的正香,不敢貿然進來,現在才想起似乎有不對勁。
剛想過來看看熱鬧的男子看見門外的侍衛著急忙慌的往里沖,也是著急的轉身便往旁邊的屋子進去。
“到巷子口等我!”只留下一句話給侍從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人對這里熟得很,所以侍衛見主人著急忙慌的進了屋子,便立即轉身往樓下走去。
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時星來不及有其他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時星速速把那沾滿男人鮮血的簪子再次狠狠地插進左背,還狠狠的把力度加重了幾分才往窗子邊極速跑去。
雖然不能確定那人已經百分百死了,但時星的那一簪子下去,那人生還的幾率也不大。
沖進來的侍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時星的樣貌,時星便已經到了窗子邊準備往下跳。
那侍衛也不是吃素的,見時星著急往下跳,拿出隱藏在手中的暗器便往時星扔過去,時星剛要往下跳便感覺有什么東西扎進了自己右邊的背上。
一瞬間時星只覺得背上生疼,手跟腳瞬間使不上力氣,看來那匕首上有劇毒。
時星強撐著最后一分理智,往窗子邊跳下去,與其說是跳下去,不如說是掉下去,時星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只覺得身體軟綿綿的,像躺在云上一樣。
剛剛從隔壁屋跳下去的男子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兒,便看到從樓上掉下來的時星。所幸這只是二樓,要是再高一點兒,可不得摔成肉泥。
男子連忙過去一把把時星接下來,即便是二樓,時星此刻沒了意識,男子接的時候也是十分的吃力,時星很瘦,但因為慣性,男子還是被掉下來的時星給壓的有點站不穩。
男子身形晃了晃,一只膝蓋已經跪下了才勉強立住,男子只覺得膝蓋處生疼,悶哼了一聲。
“下去逮人,跑不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聽見上面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聽見聲音,男子也顧不得腿上的疼,抱起時星便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口走去。
侍衛剛到巷子口便看到自家主子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來,他連忙走上去,走近些看,自家主子懷里抱了個小美人,再近些看,那小美人居然就是今天晚上的新任花魁。
“這……”侍衛驚呆了。
自家主人雖然愛來這個地方,但從來沒有與里面的姑娘有過過密的接觸,今晚這是怎么了?
“別廢話,快回府!”男子此刻神色冷峻,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早已不見了,只剩下周身的冷冽以及眉眼之間的擔心?
對,就是擔心。
“阿明,快,去傳大夫,動靜要小!”男子邊小聲的吩咐身邊的男子,邊小心翼翼的抱進自己的屋子。
“不如把她帶到屬下的屋子吧,她不過是一個花魁,怎可睡皇子的榻,若是傳出去,皇上皇后一定會震怒的!在屬下的屋子也一樣能醫治她的傷!”劉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擔憂的說到。
男子不說話,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叫做劉明的侍衛。
劉明覺察到他的眼神,也不敢再說話,轉身去找大夫。
畢竟人命關天,即便是有什么顧慮,劉明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去把大夫叫醒。
所幸這是皇子府,府中就有現成的太醫。
此刻把時星抱在懷里的人便是葉唯帆,這里是他的府上,已經是子時。除了值夜的幾個侍衛侍女,整個府上靜悄悄的,看到小九皇子的動靜,值夜的侍衛侍女們趕緊圍上來。
小九揮揮手,把他們都遣散開,這個節骨眼上,不宜張揚。
葉唯帆乃當今皇上的兒子,即皇子,大名葉唯帆,因為是皇上的第九個兒子,又是最小的兒子,所以皇上皇后都叫他小九,而大家也習慣性的稱他為小九皇子。
小九把時星輕輕的放在床上,時星眉頭緊皺著,似乎時放下來的時候扯到了時星的傷口,時星嚶嚀一聲。
小九放在時星的動作瞬間頓住,沒敢在進行下一個動作,抱著時星的手就這么懸在半中。
半晌,看著時星眉頭好像稍稍放松了些,才敢輕柔的把時星放在床上。
那樣子,似乎抱在手里的是一件絕世珍寶,動作大點都怕摔壞的樣子。
見太醫遲遲不來,小九著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又怕自己動作太大影響了時星,硬生生的停下腳步,走到床前,凝視著昏迷不醒的時星。
小九皇子自幼生活在皇宮中,并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子,就自己父皇的妃子來說,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容貌自不用說,自然是個頂個的好看。
除了妃子,還有西域進貢的外邦女子,那又是另一種風情的美。
縱是看慣了這么些好看女子的人,在看到時星的時候還是不免驚艷。
不說長相,就看時星的性子,就讓小九產生了興趣。
初見失信感覺像個小白兔,乖乖巧巧任人宰割。
看她學習跳舞,認真、笨拙,但有股子不學會不罷休的狠勁。
被外邦人買下時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又讓小九感覺她像個刺客。
此刻安靜的躺在這里,時不時猝起的眉頭看上去又像個做噩夢的小孩。
若不是考慮到她的傷,小九倒是不介意自己就這么一直盯著她看。
見時星的眉頭越鎖越緊,唇色已經慢慢發黑,小九越發的不淡定起來。
剛要轉身親自去找太醫,便聽見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