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妖一族極其注重族群力量,每每遇到族中大事,皆會聚集在一起商討。由于其族人皆分散而居,所以,每遇族中大事需要商討,金妖王便會發出金妖族獨屬的號令聲,把族人聚集在一起。為了方便四散的族人快速聚集,金妖族便專門建了廟宇,此廟系金妖族第五代金妖王所建造,此舉給金妖一族帶來了極大的方便。第五代金妖王在位一千余載,亦是最后一位金妖王,后金妖一族便神秘失蹤。此位金妖王帶領金妖一族創造了極大的輝煌,金妖族后人便把第五代金妖王供奉與此……”
李懷修看著手中的《金妖傳奇》,這一章是講述金妖王的,到這里剛好講述的是最后一代金妖王的傳奇故事,看著書,李懷修陷入一陣沉思……
廟宇…會在哪里呢…
金妖一族平日與常人同居,與常人無異,這廟宇必定建在城周圍……
第五代金妖王……會不會與金妖王有關系……
李懷修合上書,走到李懷安身邊。
“安兒,咱們出門!今日咱們得在外面跑一天,安兒可害怕辛苦!”李懷修邊打包著今日的吃食,邊說道。
李懷安聽說今日要出門,高興的都要跳起來。
“不會,這久日日待在這房里,我都快悶死了,咱們去哪啊,快走吧,我都快等不及了!”李懷安高興的說。
“大哥要找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今日咱們去城東看看!”說完,李懷修也裝好今日的吃食了,走過來帶著李懷安出了門。研究這書來的要快。
宮中師傅傳來消息,青天監算的浩劫之日一天天臨近,讓自己的動作務必快些,再快些。
既然不知道在哪里,便只能一處一處的去找,總比待在家里
五王廟中。
老頭看時星不想繼續聽自己說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在時星走出門前說。
“十年前,城外村子,一陸姓人家,在皇城的街道上,把自家的女娃丟了!而此女娃被一黑衣人所救,后女娃也在他那兒練就了一身武藝,而這一身武藝,全被那人用來殺人!女娃也成了皇城中最頂級的殺手。”
聽聞老頭的話,時星果然頓住腳步,轉頭來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老頭。
老頭所說的故事,便是時星自己的親身經歷,而這些事情,除了時星,便只有閣主知曉。
因為把時星撿回來的便是閣主。
“你到底是誰?你怎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時星警惕的看著老頭,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
見時星成功的被自己所說的話所吸引,老頭哈哈大笑。
“姑娘可記得我說姑娘很像是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你認識我爹娘?”時星看著老頭的年紀,要認識也只會是她爹娘那個年紀的人。
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認識,但此爹娘非彼爹娘!”
“你什么意思?”時星越聽眉心擰的越緊。
老頭的話像是某種暗示。
“陸家并非窮苦至極的人家,并非養不起,為何要丟掉一個女娃,除非,這女娃不是陸家親生的!”老頭緩緩開口。
時星呼吸一滯。
想起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爹娘的偏心,弟弟的欺負,以及娘遠去的身影以及始終沒能吃上的糖葫蘆……
即使他們將她拋棄,她也從沒想過是這種結果,她只當是家中窮苦,爹娘又重男輕女,養不起她這個女娃,才將她丟在街上。
想起這些,時星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是不是親生的都無所謂了,十年了,我也早當他們死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時星緩緩說道。”
“樓蘭閣中的殺手,自小便是經閣主挑選后以極高的價買進去的,為何你一個被丟棄的女娃會被收進樓蘭閣,你又在替誰做事?這些年殺的這些人又都是些什么人?這些你可都知曉啊?”
時星聽著老頭的話,心中暗暗思忖。
樓蘭閣在江湖上的名氣很高,只是因為樓蘭閣的人殺人從不失手,但凡被樓蘭閣盯上的人一定必死無疑,所以樓蘭閣始終隱秘,且價格極為驚人。
時星從來都是拿錢辦事,從不問為什么,而且這也是樓蘭閣的規矩。
時星驚嘆老頭能知曉這些樓蘭閣的隱秘內情……
老頭的這些問題,時星從未想過……
時星心中思緒混亂,身世……樓蘭閣……
這些到底有什么聯系……
時星不解。
“你告訴我這些有何目的?”時星眉頭緊皺,看著老頭說道。
“姑娘身份不俗,小老兒只是希望姑娘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該做的事,而不是受制于人,走錯了路而不自知!”
“身份不俗?什么身份……”老頭給的信息著實有些多。
時星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思考,腦袋里像是被打了結,哪哪都想不通。
見時星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也不做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瓶子,里面是一滴金色的液體。
“此物乃姑娘所求之物,小老兒言盡于此,姑娘可回去看看樓蘭閣是否真的是姑娘認識的那個樓蘭閣!小老兒就住此處,姑娘若是有想知道的事,皆可到此處尋我,必定全部如實相告!”說著把手中的琉璃瓶子遞給時星。
時星接過瓶子,拿出金條,遞給他。
隨后一言不發的把琉璃瓶子藏于袖中,轉身離開。
老頭看著時星離開的背影,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星走的緩慢,腦海中各種想法翻涌。
時星先前的生活,即便充滿血腥,但也算是平靜,就是接任何,殺人,拿錢,一切都按部就班……
現在倒好,一切的平靜被打破,樓蘭閣并非自己看到的那么簡單……
自己的身世成謎,爹娘不是爹娘,自己不是自己……
時星迷茫了……
不知道何去何從。
時星拿出袖子中老頭給自己的金妖血,金色的血液在陽光下發出略微刺眼的光芒,小小一滴,似有著無窮的魔力,晃的時星有些睜不開眼。
時星想了想,收進袖子中,不管怎么樣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拿回玉佩,九皇子的人情,能還一點是一點,總不至于越欠越多。
時星戴上面具,來到上次楊亦寧帶自己來的那個地下賭場。
面具是她在街道上順手買的,時星戴在臉上,隱去了那一絲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氣質。
時星此刻看上去就與平常的賭徒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