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雪兒乃是西涼進(jìn)貢的珍犬!”
“陪了貴妃娘娘五年有余!這個是娘娘的心頭肉,你就等著大禍臨頭吧!”
慕千雪只覺得耳邊聲音嘈雜不已。
她冷笑,一把將死掉的小白狗扔到她懷里。
“王妃空白白牙就不要瞎說話。”
“這小狗,明明是擅自闖進(jìn)來誤食了我珍貴的草藥。”
“我雖然沒成功救下,卻被誣陷成了特地加害?”
“你個鄉(xiāng)野村婦還真是牙尖嘴利!”白幽氣的發(fā)抖,指著慕千雪的鼻子就開罵。
“我和身邊的丫鬟可是親眼看見的!”
慕千雪耐心耗盡,“聽不懂人話是吧,非要在這里顛倒黑白?”
“那你怎么解釋這里種的這些東西!”
白幽陰狠狠地盯著她:“你種這些劇毒無比的藥草!難不成是想靠著這些毒物復(fù)寵?一定是想對王府里的人下毒吧!”
她眼中流露得意,命令道:
“來人啊,給我把這些害人不淺的毒物全挖了!”
丫鬟聞言,立刻開始在慕千雪的院子里橫沖直撞,不過片刻便毀了半數(shù)田地,眾人都來不及阻攔。
這些草藥都極其珍貴,況且栽培不易,有不少都是難得的孤品。
慕千雪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不準(zhǔn)欺負(fù)我娘!”
一個白生生的小團(tuán)子從屋子里朝著白幽沖了出來。
肉嘟嘟的小臉氣的通紅,圓園的眼睛怒瞪著。
小下巴揚起來,看起來傲嬌至極。
慕千雪眉頭一皺,當(dāng)即上前將小家伙擋在自己身后,溫聲道:“沒事,娘親在呢。”
她安撫著孩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郁。
她的小夭要是被傷了一根毫毛,她定要這白幽付出代價!
“娘親?”白幽看著慕千雪和孩子,臉色冰寒質(zhì)問:“這孩子是哪里來的?”
冷千御當(dāng)初恨這個女人入骨,又怎么會和她發(fā)生肌膚之親!
哪里能有孩子?
“難不成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白幽瞇了瞇眼睛。
她可總算是能找機(jī)會徹底除掉慕千雪了。
慕千雪冷靜的看著白幽,沒有要解釋孩子由來的意思,只是回以一個輕蔑的笑:“我要是你的話,就先操心操心自己的臉。”
下人突然像見了鬼一樣看著白幽:“小姐,您的臉……”
“怎么了?”白幽摸上自己的臉,入手滾燙且出現(xiàn)了許多凹凸不平的腫塊。
周遭下人臉上也很快出現(xiàn)了同樣的癥狀。
“果真是個妖女!”白幽氣的發(fā)抖,“帶上雪兒,去找榮貴妃做主!”
一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院子,留下一片狼藉。
白幽捂著臉趕到榮貴妃的院子里。
冷千御也在,正和容貴妃商量著五十壽辰要如何籌辦。
“王爺!貴妃娘娘!”白幽哭喊一聲,跪在冷千御面前。
丫鬟也將雪兒的尸體放在了地上。
“雪兒!這是怎么了!”容貴妃看見小狗的尸體,嚇得捂住了心口。
“雪兒誤闖進(jìn)慕千雪住的破宅院,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下藥毒死了,不僅如此!”
白幽猛地抬頭指著自己的臉。
她掀開面上的白紗,哭的梨花帶雨。
“她種植那么多毒草,肯定是想加害娘娘和王爺!”
說罷便露出那張紅腫發(fā)紫的臉,臉上還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痘,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冷千御看著白幽的臉,眉頭緊皺抬手扶起了她。
男人眼眸發(fā)冷,眸色中好似壓了一片黑沉的烏云,讓人只瞧一眼就心生膽寒,俊朗的五官更顯冷厲。
“王爺,那慕千雪還,她還……”白幽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說兩句便哭了起來。
“她怎么了?你只管說,本王會為你做主。”冷千御眼神冷凝。
“她跟野男人茍且,還生了個孽種!看起來都四五歲大了!”白幽咬牙道。
“什么?!”榮貴妃瞪大了眼睛,猛的一拍桌子起身。
“她怎敢?”冷千御臉色黑如鍋底。
他想起五年前,慕千雪那女人給她母妃下毒,后來卻又將她母妃救了回來。
若為了母妃更好的調(diào)養(yǎng)身子,才讓她好端端地住在宣苑宮里。
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思悔改,竟然還開始種植毒物!
竟然還偷偷生了個野孩子!
當(dāng)初她提出和離,恐怕正是因為有個這么個野孩子!
白幽恨不得殺了慕千雪泄憤,臉上卻還得維持溫婉模樣,“王爺,您別動怒,這事說來也怪我沒看好雪兒。”
她抽泣兩聲,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是我和丫鬟不小心冒犯了她……”
冷千御心煩氣躁,當(dāng)即大手一揮:“此事不怪你,本王這就去偏院看看。”
白幽眼神中的得逞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