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天邊泛起微微白光時,凝溪與哥哥梼凝河進入深山采藥。
下山之時天氣異常炎熱,此時才不過剛剛巳時卻已經和平日正午十分一樣,梼凝河爬到半山腰就已然覺得不對勁,梼棲族對溫度的感知想來敏感此刻豆大的汗滴自額頭流入衣衫之中。
凝溪跟在梼凝河的身后自然是感覺到了梼凝河的腳步漸漸的放慢了,凝溪有些疑惑,平日里這點路程對哥哥來說并不算什么。
“凝河哥哥,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小溪,哥沒事,只是天氣有些太熱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
凝溪與梼凝河沿著山路向下,行至一處山泉旁,涼風習習,梼凝河的暑氣散去不少。
凝溪剛想對梼凝河說去泉水旁休息一下再回去,梼凝河已經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溪,別出聲。”
梼凝河壓低聲音拉著凝溪緩緩蹲下,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凝溪看到了一群蒙面人和一個衣著華貴的小男孩,看著百歲左右的模樣似乎和她與凝河哥哥差不多大。
為首的蒙面人手心中燃著熊熊烈火而衣著華貴的男孩嘴角帶著血跡應是被這群人打的受了重傷而且很顯然這群人不打算放過男孩。
原來這就是天氣異常的原因。
“哥,我們得救他。”說著凝溪就想往外沖。
“不可,凝溪,我們打不過他們。”
“難道要看著他死掉嗎?”凝溪很焦急
“別急,哥哥有辦法。”
凝溪點了點頭,只見梼凝河指尖一彈,一絲綠色的熒光向著男孩的方向飛去并鉆入了他的體內。
蒙面人將男孩團團包圍,男孩眼神堅毅,顯然將此戰當成了生死之戰,面對一眾敵人,男孩奮起反抗,火元素力的運用爐火純青,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男孩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閉上了眼。
為首的蒙面人彎腰探了探男孩的鼻息,點了點頭,隨后消失在密林之中。
梼凝河拉著凝溪在草叢中有待了半刻,確定那伙蒙面人已經走遠后才敢上前觀察。
男孩的生氣已經被梼凝河封住這才造成了假死的現象,讓他逃過一劫,但這具身體本身就受了嚴重的內傷必須馬上醫治。
“凝溪,我們快回去,不然他真要死在這了。”
“嗯。”說完,凝溪將人扶上梼凝河的背上,拎著兩個藥筐,向部落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梼凝河將人放到床上,為他檢查了一番。
“凝河哥,他怎么樣了?”
“不太樂觀,只剩一口氣了,傷勢太嚴重了,我的治愈之術已經幫不上什么忙了,你快去找父親來,我先為他輸送點靈氣。”
“好,我現在就去。”
凝溪飛奔著跑出房間,來到后山的藥園里,梼宜洲正在涼蓬下喝著茶。
“父親,父親!”凝溪一邊跑一邊叫著
梼宜洲看著平時調皮搗蛋的小女兒急成這樣以為又是和哪家小孩打架了家長找來了,于是便笑著迎上去:“怎么了,囡囡,又闖什么禍了。”
“父,父親,不是我,是,是……”凝溪一路跑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完整。
“慢慢講,別著急。”梼宜洲遞上一杯茶,凝溪一口飲下,終于舒暢了些。
“父親,人命關天,你快隨我回家一趟吧。”
“可是你哥哥出了什么事?”梼宜洲心里一驚。
“不是啊,父親,我和哥哥撿了個人回來,受了重傷,你快去看看吧!”
梼宜洲一聽,撿了個人回來這還得了,趕緊和凝溪一同回了家。
梼宜洲進入房內,此時梼凝河還在給男孩輸送靈氣吊著他的命。
梼凝河看到自家父親來了,頓時送了一口氣,身形一晃,險些摔倒,幸好凝溪扶了他一把。
“哥,你還好嗎?”
梼凝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大礙。
“囡囡,帶你哥哥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就行。”
“好。”
凝星帶著梼凝河回到房間休息。
梼宜洲施展靈力先檢查了一遍男孩的身體,大為吃驚:
“竟然是鳳商族的人,體內的五陽真火如此純凈想必是那位的后人,我族避世多年,這樣身份的人居然被傷到這般境地,看來著外面的世界還是如此險惡啊。”
如此想著,梼宜洲施展著梼棲族秘術為男孩療傷。
梼棲一族自古便是以療愈著世,梼棲秘術更是能活死人醫百毒的絕世秘術。
兩個時辰過去了,梼宜洲終于從內室走了出來,梼凝河和凝溪正在下著圍棋見梼宜洲出來,梼凝河問道:“父親,情況如何了。”
“笨,這還要問,有父親出手,自然是沒有大礙了。”
凝溪挽上梼宜洲的手臂,甜甜的說。
“嗯,還是我家囡囡嘴甜,人已經生命無礙了,但還需要仔細調養,人是你倆帶回來的,后續的調養就交給你們了,人是鳳商族的,體內的火元素力十分純正用什么藥草應該不用我來說了吧。”
“是,父親,兒子明白。”
“還有,別以后什么人都往家里帶,也不怕丟了小命。”
“知道了,父親。”凝溪低頭,小聲地說。
往后幾日,梼凝河與凝溪一直在照顧男孩,直到半月的一個午后,凝溪給男孩喂完了藥,盯著男孩精致的面容心想:“這都半月了,何時才能醒過來啊。”
凝溪有些困乏,便趴在男孩床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凝溪好像感覺身邊的人在動,凝溪抬頭,猛地對上一雙黝黑深邃眸子,凝溪頓了一下,剛睡醒的她有些懵。
“你是山中的仙靈嗎?為何生的如此好看。”
男孩扶著床頭支撐著身體看著凝溪,然而說完這句話后男孩眼神開始迷離又暈了過去。
凝溪看著醒過來又暈過去的男孩心中驚喜,奪門而出。
“哥,凝河哥!他醒了,他醒了!”
梼凝河正在門口晾曬草藥聽到凝溪的喊聲也是眼中一亮,迎了上去。
“哥,他剛剛醒了現在好像又暈過去了,你快去看看。”
“好。”
梼凝河加緊步子來到內室,男孩依舊安穩的躺在床上,黑發如墨,面容精致,好生憐惜。
梼凝河上前探了探男孩的額頭:“嗯,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有點虛弱,今晚就能醒過來。”
“那可太好了,不枉我天天照顧他,總算是要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