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小璇同樣明白江蕊并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干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要不然，下一次你用板磚拍他吧，實在不行，我們去把他摩托車拆了。”

這次，江蕊并沒有跟著附和，認真道：“小璇，別擔心我，我沒事，等我考上大學，就可以永遠離開這里。”

——“所以，千萬不要為我做出什么傻事，好嗎？”

當時的伏小璇滿口答應，說著自己當然不會傻到放棄大好的青春干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伏小璇的回答，江蕊才暗暗吐了口氣，提起的心這才落了地。

————

“就因為這件事，你選擇sha了劉多財？”王啟問。

“難道因為這件事還不夠嗎？”伏小璇反問。

王啟一時無言以對。

伏小璇繼續道：“只要劉多財愿意夾緊尾巴，安安分分的生活，我不會對他做什么，即使我知道自己快死了也不會想到對他動手。”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繼續道：“可是他呢？他不肯放過江蕊，他已經傷害過江蕊一次了，他還想傷害江蕊第二次，憑什么？憑什么？他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資格毀一個女孩兩次?！?/p>

說完，伏小璇大口喘著粗氣，像是終于找到吐露真心的對象，將心里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楊鳴看著伏小璇泛紅的眼眶，說：“你慢點，別激動，注意身體?！?/p>

伏小璇沒有在意，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劉多財該死，怪就怪他再次闖入了江蕊的生活，以前他對江蕊做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能管，現在他想在我面前傷害江蕊第二次，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怎么可能讓他得逞?！?/p>

“真的，我不后悔，我一點都不后悔，像劉多財這樣的畜牲，我恨不得殺他一千遍一萬遍，就算我下地獄，他也別想好過。”

伏小璇的臉上帶著幾分猙獰，全然沒有了之前淡然的模樣，在她的眼睛里有恨、有不甘，單單沒有悔。

王啟再次開口說道：“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的想當然，正如江蕊所說，只要她離開這個地方就沒有人可以再次傷害她，可能劉多財并不用死，你也不用背上殺人犯的名頭。”

伏小璇轉頭看向窗外的暖陽，緩緩搖頭：“你看，外面的太陽再烈再熱，坐在里面的我們怎么會感受的到呢？”

她忽然苦笑著轉頭看向王啟：“身體上的傷口治愈了，心里的傷怎么辦？只要劉多財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江蕊心里的傷就不可能治愈，不管江蕊逃到什么地方，總是會活在他的陰影下，所以他劉多財必須死，他必須親自贖罪。”

——“他、死、不、足、惜?！?/p>

在這一刻，病房里安靜的出奇，敲門的聲音成功打破了這絲尷尬的氛圍。

姜文敲門走了進來，在王啟身邊小聲說了什么，隨后將手機拿出來，示意王啟看屏幕。

在手機屏幕上是一份不長不短恰到好處的供詞，那是江蕊的供詞，王啟大致看了一遍，只挑出了幾句重點。

問：“伏小璇殺人你是否知情？”

答：“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