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第二天燒就退了,柳明開了一點內服的藥留給劉莉。并且叮囑楊曉按時吃藥就走了!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柳明偶爾到劉莉家里瞧瞧,走一走,順便帶點玩具,吃的過來給她們!劉莉婆婆也不再排斥,曉曉也親熱地叫著“叔叔!”柳明也帶著曉曉做作業,玩一玩,像一對父女!
12月15日,恰好是何英的生日。柳明打電話叫劉莉的一家子過來吃午飯,劉莉也叫了她婆婆一起去,她婆婆知道去了很尷尬,就對劉莉說:“你帶著女兒去就是,我一個老婆子就不去了,免得給你添麻煩!”
劉莉也不勸說,她也清楚,畢竟是自己的婆婆,帶去很尷尬,但是不說又顯得對婆婆不夠尊重,于是就對她說:“我帶一點菜給您吃。”
“不要老擔心我了,你們放心的去就是!”她婆婆說。
劉莉帶著女兒走到柳明家里,柳明就對曉曉說:“這是我兒子,柳志剛!”
“哥哥好!我就是曉曉!”曉曉對柳明的兒子說。
“我帶你到樓上打乒乓球去!”柳志剛對曉曉說。
“你們家還有乒乓球?”
“我爸剛買的兒童桌,不高,挺適合我們去玩!”
“好吧!”
柳志剛帶著曉曉上樓去了,劉莉進門就聞到狗肉香了就問柳明:“今天中午吃狗肉?”
“我爸做的壇子狗肉是我們當地一絕,又香又入口即化,很好吃!還格外留了一點給你婆婆帶去也嘗嘗!”柳明自豪地說。
劉莉進門喊了一聲:“叔叔,阿姨!”也就幫著忙活起來,何英也邊忙活邊和劉莉聊起來,就像自己的兒媳一樣。
劉莉吃過午飯,帶著他們家的特色狗肉留給婆婆吃,回到自己的家中,婆婆贊不絕口!
一晃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柳明和劉莉正式在一起了,只是沒有領結婚證。在劉莉的家里,他們倆計劃著如何結婚。
“我們結婚辦幾十桌酒席,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熱熱鬧鬧把你領進門!”柳明對劉莉說。
“把我領進你家,我婆婆怎么辦?”
“我想你很光彩地嫁給我多好!我們又不是偷偷摸摸!”
“你答應過我婆婆,兩邊走,兩邊都必須照顧,你大大方方把喜酒一做,我婆婆怎么想?她會很失落的,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的,多可伶呀!我也于心不忍!”
“那你說這個婚這婚怎么結?”
“暑假的時候,我們都帶著自己的孩子去海南旅游!既可以旅游結婚,又可以讓自己的孩子開闊自己的視野,增長他們的見識,那多好呀!”
“我爸媽不同意怎么辦?”
“你們做酒席不要花錢嗎?”
“做酒席,所有的親戚都會認識,也認可我們是夫妻呀!”
“二婚了,叫我這邊婆婆家的親戚怎么認?叫你啥?你不是讓我婆婆家的親戚難堪嗎?我婆婆的臉面往哪放?”
“我們家的親戚來了,以后怎么叫你?”
“我順著你叫就是,他們認可就認可,不認可也沒關系!”
“親戚會說沒有明媒正娶!我爸媽臉上也掛不??!”
“這些重要嗎?只要我們自己認可就可以了!”
“我也知道這些農村的結婚程序是形式主義!”
“我們只要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不要讓我們的親人傷心難過就好!你好好跟你爸媽溝通一下,計劃一下暑假到海南旅游的事情!來點實際的!”
“好吧!”
柳明獨自一人從劉莉的家里走出來,醉醺醺的春風刮過來,在青中帶黃的稻田里,稻苗就像波浪一樣翻滾。他心里五味雜陳:怎么跟父母說,父母一輩子在農村,都想體體面面的活著,不想別人說三道四。再說又去旅游,這對一直勤儉節約的父母來說,就是大逆不道!但自己也不想像父母一樣活著,多累呀,一點都不知道享受!這么辛苦,忙活一輩子,不知道圖啥!更不想自己的孩子一輩子呆在這個“井”大的地方,一點見識都沒有,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都不去瞧一瞧,看一看!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家中,柳明通過很長的思想斗爭,打算把計劃去海南的事情說給自己的父母聽。于是他走到母親的跟前,對她說:“娘!我和劉莉領個結婚證就不打算請客喝酒了!”
“你這媳婦是叫花子,路邊撿的!好歹我們也是一戶人家!”何英有點嗔怪。
“我和她是合法夫妻呀!憑什么說我們!”柳明解釋說。
“我們家這么多親戚,從地里鉆出個媳婦!難道我們連個酒席都辦不起?”柳東進來插話。
“我不是從她娘家娶親過來,而是從她婆婆家娶親回來,您說是不是我把他們一家給端了,于心何忍,她婆婆會變成怎么樣?歇斯底里地大罵我這個沒良心的?她們家親戚難道不會憤怒地轟走我嗎?”柳明提高了嗓音想壓住父母的聲音,他不想一直被壓抑,畢竟自己也這么大了。
“這像什么話,不到她婆婆家去接親就是,叫劉莉到理發店打扮一下就可以!”何英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個結婚酒做不得,我已經答應了她婆婆兩邊走,兩邊都要照顧!”柳明申明自己的態度。
“那可怎么辦?”柳東問柳明。
“我和劉莉商量好了,搞一個實質性的去海南旅游結婚!”柳明低聲說道。
“正事都不辦,難怪是找一個理由又去旅游,整天都只知道玩,以前是你一個人敗家,現在倒好你們兩個結婚一起敗家,你們想把這個家敗光就心安理得?你跟我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你會把我氣死去!”何英怒火中燒,大喊大哭起來!
“這么大的人了,做事想事情就像小孩子一樣,不要把你媽氣的夠嗆!”柳東像是在幫自己的老伴勸說,其實是自己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到處跑,花了錢不說,衛生室的生意會越做越會消失,因為兒子總是不在家里,買藥看病的來了一次沒在家,別人都還可以理解,多次都不在家,他們還回來嗎?后面怎么還會有生意!
柳明不敢再說了,他知道這樣下去會被鄰居罵成不孝之子,自己的父母每天都在辛苦勞作,自己卻貪圖享受,瀟灑浪費!自己會被鄰居罵成不體恤自己的父母,想到這里時,又對自己的父母說:“我們帶你們一起去,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父親種的幾畝地西瓜怎么辦?你有多大家產,還一起去!”何英哭嚎著說。
“你這畜生,出去!”柳東怒不可遏!沒想到事情越說越糟糕。
柳明只好灰溜溜地溜走了,他只好跑到鄒濤家里,鄒濤在家里抓中藥。見到柳明來了,就招呼柳明:“今天你怎么來了!”
“過來告訴你,我和劉莉結婚證領了,酒席就不辦了!”柳明說。
“喜酒都沒有喝!”鄒濤說。
“辦不了!”
“喲呵!我看你們結成了婚,卻把媒人給丟了,謝媒人的紅包都沒有了?”
“私下發個紅包給你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結婚酒席辦不了!”
“確實有點難辦,不辦酒席,打算如何度蜜月?”鄒濤抓完了中藥,略有所思地說道。
“劉莉提出來,暑假的時候,都帶上自己的孩子,同時也加上你們一家去海南旅游。”柳明回答。
“你爸媽同意嗎?”鄒濤關切地問道。
“就是為這件事情,我爸把我轟出來的!”
“那怎么去?”
“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何況這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討了老婆,忘了娘!你是為了討好了老婆吧!“
“我怎么不能跟著我的父母過一輩子吧!你們一家一起去嗎?”
“我倒同意,但你爸媽不會怪我吧?”
“我們先計劃好,到了海南后,再給他們一個電話就是!”
“先斬后奏?”
“只能這樣了!”
“好,我就跟旅行社計劃好,我們一起坐飛機去!”
“好吧,我們微信聯系!”
柳明回到家中,扛起鋤頭去地里鋤草去了。他知道不能和自己的父母杠下去了,這樣既可以鍛煉身體,又避開了父母,他們也許以為自己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