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緩緩向我們挺的方向駛來,旁邊的工作人員說著纜車開門了,再讓我們進去,纜車開啟的第一瞬間,我第一時間走了進去,宋啟堯隨后跟了進去,這是個小型的纜車,能坐四個人,我找了一邊的座位坐下,宋啟堯就在我旁邊坐下,我不想離的太近,輕微往里面挪了挪位置。
“可茹,你快看外面的景色,真的太美了,太壯觀了。”宋啟堯驚喜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往纜車外面看的時候,被窗外的景象震撼到了,大自然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景觀,十月的老君山一眼望去滿山的底色都是白色,偶爾點綴的綠色就是被大學覆蓋的樹木,纜車勻速的行進,腳下的風景都在移動,我不由的“哇”起來,終于理解了詩人寫雪的意境,似乎想不出任何的詞匯來描述眼前的風景,忘了以前的種種,只想在此刻靜止。
我抬頭看宋啟堯的側臉,他像一個孩子不停喊著,“可茹,你看見了嗎?那里好像就是山頂了,你看那邊的景色多好啊…!”此刻的宋啟堯讓人覺得是無害的,可能是高空的原因,我頭暈暈的一幕幕在我腦里過電影般,有一個聲音在喊著,你別忘了,他曾經是怎么傷害你的,你忘記了嗎?
我搖搖頭把那個聲音慢慢消弭,我沒有忘記過去,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今天我來是為了和宋啟堯說結束,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宋啟堯不論怎么呼喊,我心里的悸動都不再有,我很沉靜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宋啟堯,我們就是彼此錯過的風景,我們到站了。
纜車停下來門打開的第一瞬間,我毫不留戀的跨了出去,走下纜車售票站的時候,很多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行進,老君山剛下過一場大雪,路上全部都是積雪,我一手拉著長長的衣服慢慢走,走過去的地方就踩塌一片雪,留下一串串腳印,宋啟堯就在我的前面,他好像走路不受一點影響,速度不減的前進著。
這一路上三三兩兩都是攙扶著走,而我和宋啟堯就像不和諧的兩道風景一前一后,誰也不顧及誰,我走了一段距離漸漸走出了心得,那些別人踩過的雪沒那么滑,有的地方還可以貼著壁走,樓梯的地方也要手拉著慢慢走,走到一座處女峰的時候,我往下望,千里冰封皆是雪。
宋啟堯站在靠近山體的位置對著對面的山峰大聲,“啊……啊”連續(xù)喊了幾聲,余生就像撞擊到山脈又彈回來,他手舞足蹈對著我不停比劃,“可茹,你要不要試試,喊一喊真的很舒服,頓時就心曠神怡了。”
宋啟堯看著我的眼睛熠熠生輝,那種誠懇的表情突然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我試著往前走了幾步,雙手合十搓了搓,放在嘴角大聲喊起來,“啊……”
對面也傳來綿長的“啊……”
山上很多的人都揮著手大聲喊叫著,還有的人唱起了山歌,這種感覺就像身心經過了洗禮,全身從上到下的放松,那種愉悅感是發(fā)自內心的,釋放了現實的壓力,此刻每個人都做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