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涂山鈴還在震驚當中。
“花劍仙的名號還挺好用的。”霧夫人悄然傳音道，“再誆一下這傻丫頭，說不定什么都交代了。”
霧夫人開口道：“自然是真的。”
涂山鈴不語，依舊一臉懷疑，她的右手摸上了腰間的破荷包，暗自運轉靈力。
扶晚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探查自己。
涂山鈴放下手，收回那一絲絲神力，表情訝然。經九尾神力探查，這個人身上真的有天道之力，而且好像還是不同的天道之力？
“你們敢不敢對著天道發誓……”
“當然敢！”霧夫人叉腰，“不就是發誓嘛，這有何難。”
她清清嗓子，“天道在上，眾生見證。今日，我霧夫人和扶晚在此發誓，絕不搶涂山鈴的寶貝，并且護送她出空間裂縫。”
涂山鈴一噎，說不出話了。
“也、也罷。既然你們發誓了，那我就告訴你們……”
霧夫人又再一次打斷涂山鈴的話，“你那荷包里藏的是九尾神力吧？”
“你是如何得知的？！”
“嗯嗯嗯，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霧夫人敷衍道，“我們想借你的九尾神力一用，打破此番空間的桎梏。”
涂山鈴搖頭，“神獸大人當初讓我保管這股神力時，設下了禁制，非狐族，非大人認可之人，未經過認同想掌控這股神力，則會灰飛煙滅！”
霧夫人頓了一瞬，“那你能熟悉掌握這股神力多少？”
“一成都不到。”涂山鈴略帶尷尬道。
“若這大約一成的神力，再加上我大乘期的修為，是有可能打破空間裂縫。”霧夫人思索道。
涂山鈴連忙解釋，“狐族才有資格碰這股神力。”
“誰說我不是狐族。”霧夫人催動靈力現出身后的狐尾。
“啊？——”涂山鈴有些懵。
霧夫人半蹲下，朝涂山鈴的破爛荷包伸手，“讓我試試九尾神力。”
她的手觸碰到破爛荷包時，并無異樣，可當她試圖催動念力去掌控這股神力，九尾神力立即抵抗并且把她彈開。
霧夫人倒退幾步剎住，擰了下眉。
涂山鈴有些惋惜，“就算你是狐族，沒有神獸大人的認可，也無法借用這股九尾神力。”
霧夫人不以為意，“再試試，沒準就認可了呢。”
說罷，她又半蹲在涂山鈴面前，繼續伸手觸碰藏著九尾神力的破爛荷包。
這一次，九尾神力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霧夫人！”旁邊的扶晚察覺出殺機，下意識運轉靈力，抬掌與破爛荷包發出的金色神力對上。
兩股力相碰，蕩出大范圍的靈力余波，遠處查看空間的各修士都發覺了。
“不離！”見她直接硬碰硬，霧夫人嚇了一跳，也抬手擊掌。
強烈殺意的九尾神力沒有把二人都碾碎成粉末，而是先試探確認什么，隨即緩緩纏繞在她們的手上。
“九尾神力認可你們了！”涂山鈴驚訝道。
二人感受著掌心強大的神力，神識相通，也有些微愣。
“事不宜遲，先破空間試試。”霧夫人掌心托著那股神力，飛身至半空中。
紅光乍現，一只高大紅狐現出。
紅狐微微仰頭，張嘴，調動體內靈力匯聚口中。金光神力也在它口中出現，一個光團迅速擊出，與空間相碰。
眾人腳步不穩，周圍的空間震顫起來。
一道裂縫撕開了，光從外面灑進。但是那道裂縫只出現幾秒，又緩緩閉上了。
霧夫人全力一擊，眼下也無法快速輸出第二次攻擊。她還未開口，就感覺身后飛速襲來凌厲的劍意。
游龍劍意擦著紅狐毛發而出，斬在空間裂縫上。空間裂縫又擴大了一些。
“快出去！”見寞忙招呼大家出去。
數十道流光朝空間裂縫飛出，空間裂縫的缺口又迅速閉合。
“見寞，先帶小鈴兒出去。”
扶晚落地，拽起涂山鈴的衣領，用力往見寞的方向甩。
見寞接住人，趕在空間裂縫完全閉合之前出去了。她前腳剛出去，后腳空間裂縫就閉合了。
她回頭喊道：“晚晚！”
“不必擔心。”在最后一瞬，扶晚給見寞傳音。
廣闊的天地外，眾人面面相覷。
“扶姑娘她們……”零九皺眉。
見寞神色凝重，搖頭道：“我們先在此處等等她們。”
空間內，霧夫人靈力全無，虛脫地從半空落地，連基本人形都維持不了。
“你可還好？”扶晚飛降在她身邊，同時從藍玉里掏出瓶瓶罐罐的丹藥，給霧夫人喂下。
在空間裂縫即將閉合時，二人本可以出去的，但霧夫人卻暗自傳音讓扶晚等等。
霧夫人咧嘴一笑，“你我還剩一些九尾神力，合力足以打出空間裂縫。方才讓你等等，是這番空間里有寶貝。等他們都出去了，我們才好挖寶貝。”
“什么寶貝？”
“你用九尾神力感知一下此番空間就知道了。”霧夫人甩著尾巴，朝某個放向走去。
扶晚疑惑，一邊用神力感知空間，一邊跟上霧夫人。
九尾神力探查著此番虛無又貧瘠的空間，忽然，在地下深處，神力似乎觸碰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那東西溫潤又冰涼，不過扶晚未能具體探知出來。
“我從大能修士里的記憶看過，這應該是虛空之水！”
霧夫人顯然有些激動，“空間裂縫里毫無生命氣息，百萬年都難以孕育出‘靈’。這虛空之水，算是比較容易孕出的靈的！”
她在一處碎石堆里站定腳步，“就是這兒！等會你就用九尾神力鎖定那只靈，有些靈開了智會逃跑，你盯緊點。不過它再怎么逃，也無法逃出此番空間。”
說罷，霧夫人開始用爪子刨地。
一時間塵土飛揚，嗆得扶晚咳嗽了好幾下。她一直用神力鎖定那只靈，但靈安安靜靜的，毫無動作。
紅狐體型龐大，刨起土來也快速。不一會兒，地上就被刨出一個深坑。
但在接近虛空之水時，它動了，開始逃跑。
“它跑了，東南方向。”扶晚坐在紅狐背上，開口提醒埋頭苦刨的霧夫人。
霧夫人調轉方向，“小東西還敢跑！”
“又跑了，西南方向。”
霧夫人一頓狂刨。
“很接近了，跑了……正北方向。”
“好，停，往下。”
“往左了。”
“繼續往下。”
“往右。”
“方才差一點就抓到了。”
“它往上跑了。”
……
空間裂縫里，霧夫人刨出許多條地道。
最后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她們終于抓住虛空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