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嫣覺得今日她這廂房像是趕集一樣,怎么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前一腳楚鈺剛走,后一腳就來了人。
沈青嫣看著對面的兩人,一人悠閑的飲茶,一人自從進來后便點了一大桌子菜菜,然后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埋頭苦吃。
沒錯,正是回京后許久未見得趙時淵和祁聞兩人。
趙時淵算不得許久未見。
看著菜如流水般被吃完,沈青嫣咬了咬牙,“小神醫,你在我這里吃,走的是我的賬,你是不是該付錢啊?”
???埋頭苦吃的祁聞抬了下頭,又繼續吃,然后用手指了下旁邊默默喝茶的人,“上次干活的錢他還沒給我,你找他要!”
正在喝茶的趙時淵看都沒看祁聞一眼。
沈青嫣倒是想找趙時淵要錢,但是她可沒忘記,自己還欠著對方的錢。
隨即開口,“還未恭喜侯爺高升!”
趙時淵放下喝茶的杯子,“不值一提!”
旁邊的祁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擦了擦手,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類似于折子的東西,遞給沈青嫣。
沈青嫣接過,低頭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吧,沈青嫣抿了抿嘴,這里面的內容確實……實在不得已,她最后說了句,“沒想到成為太監工序如此復雜!”
祁聞點了點頭,笑了笑,然后他又低下頭繼續吃。
其實他想說其實內容更加勁爆,不過他在趙時淵的威逼下,才不得已將那改的稍微,稍微好看一點點。
吃完了飯,祁聞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嗝,突然想起來最近的傳聞,他顧不得,“聽說你與公主打賭了?”
從他祁聞嘴里出來的,哪里有什么傳聞。
“我聽說那公主射箭好的很,”然后他懷疑的看了眼沈青嫣,“你有把握勝她?”
還不等沈青嫣回答,祁聞遺憾的嘆了口氣,“若是你輸了,那公主讓你嫁給一個傻子,你倒是嫁也不嫁?”
祁聞的眼里帶著一副可憐人的樣子,好像沈青嫣已經輸了。
沈青嫣瞟了他一眼。
“不過咱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我有個法子,保準讓你贏!”祁聞給沈青嫣出了法子。
沈青嫣好奇,“什么法子?”
祁聞故作神秘,朝沈青嫣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去,他給沈青嫣說悄悄話,“我給你一種藥,讓她保管到時候連箭靶都看不清,就算你射箭再差,還能比不過一個瞎子!”
說完之后頗為得意的看了一眼沈青嫣,這意思是說,怎么樣,我這法子不錯吧!
沈青嫣聽完直了直身子,她看著祁聞一臉得意的樣子,意思就是說,快來用我的法子。
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的藥馬上給你送來。
“我還以為是什么法子呢,不行!”沈青嫣義正言辭拒絕。
祁聞不樂意了,“為什么,多好的法子啊!”
以為沈青嫣多么正義呢,下面一句話讓祁聞收回了他的想法,“這法子用在她身上,簡直是浪費藥!”
祁聞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太過分了!”
感情是楚螢配不上啊。
想了想,又自信道:“那么,就還有第二種法子!”
沈青嫣覺得祁聞現在想不出什么法子,純粹開始胡說八道。
一副我等你你能說出來什么好辦法的樣子。
祁聞先是給沈青嫣一個眼神,朝沈青嫣對面坐著的趙時淵使了個眼色。
沈青嫣順著眼色看過去,就對上了趙時淵發現祁聞小心思的眼睛。
沈青嫣一臉什么意思?
祁聞一副她看不懂蠢笨的樣子,“他??!”
“我給你說啊,咱們這侯爺,我懷疑是不是妖精變成的。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p>
“嗯,有他不會的。不近女色!”
說完不管不顧,在一旁錘子桌子笑了起來。
笑夠了后,趕緊正色對沈青嫣說,“他射箭可是好得很,不過不輕易指導別人!你若是得他指教幾日,別說是那什么楚螢,我敢保證,男子里面射箭,能超過你的,”祁聞掰了掰手指頭,然后伸出一只手,“不超過五個!”
“侯爺如此厲害?”沈青嫣轉頭望去。
“不是!”
趙時淵否定了祁聞,“是不超過三個!”
“而那超過你的,不過是因為天生男女力氣上的懸殊。你若與他們一樣大力,那你就堪堪委屈在我身后,當個第二得了!”
這話一說出口,自信的很。
“那你教是不教?”祁聞撇了撇嘴。
“教什么?”一句聲響回了祁聞的話。
來人正是太子楚河,楚河今日是來讓祁聞給他診脈,沒想到到了,在門口聽到趙時淵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楚河示意幾人免禮。
楚河轉過頭問祁聞,“小神醫,你剛才說的不是口若懸河,怎么孤來了,你卻沒了興致了?”
祁聞剛才確實是在一半真話一包假話的說,那他哪能在太子面前胡說八道啊。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趙時淵。
趙時淵給祁聞解了圍,也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挑著大概說了一遍,楚河聽來覺得有意思的緊,他也問出了和祁聞一樣的問題。
“那你是教或不教?”
這股水還是潑給了趙時淵。楚河也很好奇他這個表弟的答案。
沈青嫣覺得還是由她來破一破,“太子殿下,家中有一兄長可指點青嫣一二!就不勞煩侯爺……”
還沒等沈青嫣說完,只聽到趙時淵的聲音傳來。
“可指點一二!”
指點一二,好吧,就是嘴巴上動動的意思,這要多聰明的人才能學的會。
楚河和祁聞為沈青嫣捏了把冷汗,還不如自己去學呢。
楚河見狀也不在此多待,準備起身離開。“阿淵,我在旁邊廂房等你!”
趙時淵表明明白了。
隨后帶著祁聞要走,祁聞充耳不聞,趙時淵怒問,“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來的目的了!”
祁聞一個定身,恨不得拍爛自己的頭,轉身跟著趙時淵出去了。
看著他們身影不見得沈青嫣,心下明白,診脈!
另外一邊廂房的太子,祁聞正給太子一板一眼的診脈。
他的手搭在太子的脈搏上,有一下沒一下的,他的眼珠子轉了轉。
“如何?”
“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