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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中男神變成了我男朋友

番外——陸商篇

陸商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途中不可避免的車又被人攔截,他搖下車窗。

窗外下著細雨,朦朧的月燈下,露出女孩精致絕美的小臉。

女孩眼神倔強的盯著他,臉上被淅淅瀝瀝的雨水糊了一臉。

配上精致的面容,看起來精致動容,不知為何,看到現(xiàn)在的他,陸商心里沒有了以往的憐惜,心情煩躁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

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愛了很多年的女孩,心如止水。

「陸商,我愛你,你為什么不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夏云知手指不安的蜷縮著衣角,聲音又沙又啞。

從中學(xué)時代開始,她活在眾星捧月中,追她的男孩子數(shù)不勝數(shù),唯一一次低頭也是對他。

夏云知無疑是驕傲的,她像一只美麗的白天鵝,明艷動人,唯有陸商讓她一次一次放棄驕傲,不停追隨他的腳步。

「明明我們兩個才是最配的,許心研就是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住口」男人狠厲出聲,拿煙的手一抖,燒紅的煙頭燙傷了他的食指,他似感覺不到一般。

銳利的視線緊緊凝結(jié)在她身上,如同猛獸一般狠厲嗜血。

潮濕的空氣下,只聽他一字一句的說,「夏云知,說分手的是你,我挽留過你,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許心研是在你我分手一年后,我親自追的她,何來第三者之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個第三者,她喜歡了你很多年,你還不知道吧,她從初中就開始惦記你。

憑什么我們鬧了一點矛盾她就乘虛而入。」

「陸商,你別被她騙了,像她那樣的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她橫刀奪愛,就是一個感情騙子,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一個陰暗的偷窺者。」

「啪」空氣中劃過暮靄般的冷凝。

夏云知不可置信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里蓄滿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陸商,你打我。」

陸商神情陰冷嚇人,視線冷冽,如兩道墨色冰刃射向她,聲音又冷又硬。

「往日情分一筆勾銷,以后別讓我再聽到你在我面前說她壞話,滾」

車子駛?cè)ズ苓h,夏云知神情恍惚…

………

回家的路程不過半個小時,陸商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離他而去,腳下油門不減,開車的手在微抖。

夏云知說研研喜歡了他很多年,是真的嗎!

為什么從沒聽她說過,陸商心里竊喜的同時,莫名感到一陣不安。

停好車,陸商來不及拿傘,冒雨跑了一段路程,回到家。

「研研,我回來了。」

無人應(yīng),屋內(nèi)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陸商打開客廳白熾燈,燈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待適應(yīng)亮光后。

他沖進臥室,打開衣柜,柜子里只有他的衣服孤零零的擺在那兒。

陸商四處查看,屬于許心妍的東西不翼而飛。

床柜上鋪著一張紙條和一張銀行卡。

他瞥了一眼紙條,眉頭微蹙,待看清內(nèi)容后,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陸商,最近一段時間我想了許多,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想來分手是最適合你我的。

你和夏云知本來就是一對,從校園開始糾纏到社會,冥冥之中好像是種宿命,你們注定是一對。

而我就像那個突然出現(xiàn)破壞你們感情的第三者,我討厭這樣的自己,過去一段時間我怨恨過你,為什么要屢次丟下我去找夏云知,明明你們都分手了啊。

后來,我想通了,阮阮說的沒錯,不屬于我的感情終歸不屬于我。

她說你曾經(jīng)很愛夏云知,為了她,你可以不要命、不要前途,年少的你們愛的熱烈。

我在想,愛夏云知的陸商一定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或許真像她們說的一樣,陸商終究是屬于夏云知一個人的。

在這里,我想和你說一聲抱歉,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你圓了我青春時的夢,而我卻讓你和夏云知整整錯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卡里有七十萬,雖不多,卻夠解你燃眉之急。

哦,對了,你給我的東西我?guī)ё吡耍热灰珠_,就該分的干凈利落。

在此,真心祝福你和夏云知獲得幸福,有情人終成眷屬。」

陸商怔怔的看完,眼睫狠狠一顫。

他顫抖著手從兜里掏出手機。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你稍后再撥。」

他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撥打著同一個號碼,手機里同樣的一遍一遍傳出同一個聲音。

陸商有些暴躁的把手機甩在墻上又被彈到一旁,最后重重落下。

「為什么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混沌有力的男性嗓音透著一股無力與疲憊,陸商臉上露出一抹苦楚,眼眶微紅。

忽的,他緊閉雙眼,眉頭緊蹙,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餓狼。

陸商捂住眼睛的手濕漉漉一片。

他撿起地上的手機碎片,抽出內(nèi)存卡,瘋了一般奪門而出。

從手機店出來,陸商迅速開機,撥出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商哥。」對面趙明朗聲音氣息不勻。

陸商知道他在做什么,開門見山的說,「你幫我問下你女朋友,研研跟她聯(lián)系沒有。」

察覺到陸商壓抑的氣息,趙明朗安撫道,「商哥,你先別掛,我?guī)湍銌枂枴!?/p>

「親愛的,許心研今天有跟你聯(lián)系?」

「沒有啊,你個傻逼,今天老娘一天和你待一塊兒,研研有沒有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

「哦,也是」趙明朗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想回陸商,拿起手機一看,屏幕早就黑屏了。

他繼續(xù)自己的事。

陸商挨個找了許心研的宿友,得到的結(jié)果大同小異,她沒和任何人聯(lián)系。

來到潤澤苑,保安攔著不讓進。

「我和女朋友吵架,她現(xiàn)在不接我電話,我聯(lián)系不到她了,你就讓我進去找她,我跟她說清楚我就走。」

陸商一向沉穩(wěn),此刻六神無主,慌亂的不知所措。

「小伙子,你看現(xiàn)在幾點了,半夜兩點多,我們這兒有規(guī)定,不允許放陌生人進去,你還是回去吧。」

陸商剛想說點什么,有道聲音先他一步。

「小陸,真的是你。」

「張叔」

「這么晚了,怎么在這,你來找許小姐的吧!」

「嗯,我和她有些誤會,想和她解釋清楚。」

張叔眼神古怪,惋惜的搖頭嘆息。

「不是我不幫你,就是放你進去也見不到人,許先生一家已經(jīng)遷居國外了。」

陸商如墜冰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直到一陣刺眼的燈光向他襲來,身體被撞飛。

痛感席卷全身,胸腔有口熱氣噴涌而出,吐出一口鮮血,之后眼前一黑。

「商哥你這次真挺險的,醫(yī)生說你肋骨斷了一根,顱內(nèi)出血,也不是很嚴(yán)重,起碼得躺上三四個月吧。」

陸商試探著動身體,悶哼一聲。

額頭冒出少許汗水,撐在兩側(cè)的手打顫。

「我躺多久了。」

「兩天一夜,商哥,你不知道,警局給我打電話說你被車撞了,在醫(yī)院急救,嚇?biāo)牢伊耍姨澞銢]出什么事。」

陸商眼神空洞,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真實實的感覺到許心研真的走了。

心臟一陣一陣刺痛,他伸手按了一下,不知動到哪里,身體疼的痙攣。

他緩了好一會兒,灌進一口冷風(fēng),腦子稍微清醒一些,眼睛濕潤,眼睛死死盯向窗外。

「商哥…」趙明朗眉頭緊鎖,有些欲言又止。

恰在此時,病房門被人從外拉開。

見到來人,趙明朗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心中天人交戰(zhàn)。

似是下定決心一般,貼心的為兩人帶好門,走出醫(yī)院。

夏云知心里有些難受,陸商昏迷的幾天時間里都是他在照顧。

昨夜,聽到他夢中呼喚的名字,她氣憤的甩門而出,蹲在路邊哭了一宿,早上又急匆匆來醫(yī)院見他。等來的卻是他的冷眼。

…………

沈氏六十周年會上。

抬頭的一剎那,那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周圍,他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許心妍

一個藏在心里七年的名字,此刻猝不及防的闖進他的視線,陸商頓覺喉嚨干澀,眼神貪婪的追隨女人身影。

「姐姐,你來怎么不說一聲,要是讓沈女士知道你來了,我又沒好好接待你,不知道會被罵成什么樣。」

許心研莞爾一笑,柔聲道,「沈君南,你也有怕的人。」

陸商目睹著男人和女人說說笑笑的走開,眼眸徹底冷下來。

七年不見,她變得更加光彩奪目,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一群男人的目光緊緊追隨她。

相比從前,現(xiàn)在的她宛若天上明月,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精致的五官在燈光照映下美的驚心動魄。

陸商心里涌現(xiàn)出一些酸澀,他抿緊薄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女人精致的面容。

宴會正式進入主題,全場地?zé)艄庀纭?/p>

「小心」

女人在人群的推搡中跌進一個略帶冷意的懷抱,或是聽到熟悉地聲音,有什么東西在心間綻開。

男人故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她全身似被一股電流劃過全身。

陸商察覺到女人不自然的身軀像一蹲雕塑僵硬的愣在他懷里。

他低頭烙下一個滾燙的吻在她額頭。

女人似被他的吻嚇到,將他的身軀狠狠往外一推。

陸商雙手圈住她的腰身,未料到她的動作,待反應(yīng)過來,連帶著懷里的女人和他一起向后倒。

「嗯」一聲悶哼在喧嘩的大廳被淹沒開來。

重物落地的聲響絲毫沒驚擾到任何人。

媽的,真疼。

陸商后背撞到什么東西,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為了不驚擾到懷里的女人,他生生忍下即將出口的臟話。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頭部嵌進一個溫軟的身軀,與此同時,鼻翼間傳來淡淡的香味。

陸商驚了,宴會時他一直緊盯女孩,自然知道她今夜穿的是一身紅色抹胸晚禮服。

知道他碰到的是什么,黑暗中,男人耳尖微紅。

他心下微動,察覺到女人已經(jīng)完全僵硬的身子,冰涼的唇吻上去。

他的舉動無異惹來許心妍急切的掙扎,就算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也能想到,此時的她一定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驚慌失措起來。

女人的腰肢纖細柔軟,陸商握在手里,簡直愛不釋手,身上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想到什么,他眼神狠狠暗了下去。

宴會廳的燈光驟然變亮。

「混蛋,不要臉」

看清目前的狀況,許心妍臉頰爆紅,她揚起手臂甩了男人一巴掌,不等對方有所反應(yīng),迅速從他身上起來跑開。

陸商從地上起來,不顧周圍奇異的目光,目光迅速在宴會廳搜尋,沒看到熟悉的身影,臉色難看下來。

被扇過的臉隱隱發(fā)麻,舌尖輕輕頂了一下還挺疼,他簡直被氣笑了,下手還挺重。

許心妍真是好樣的,一聲不吭消失七年,剛見面就送他一份大禮。

沈君南從廁所出來,看到女人慌慌張張的身影,他不明所以。

「姐姐,你怎么了。」

遇見熟人,女人略微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沒事,你跟伯父伯母說一聲,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許心妍一個頭兩個大,她揚起手臂扶額,低聲說了一句「不用」匆匆離開。

沈君南和迎面走來的男人碰撞在一起。

「抱歉」男人丟下一句道歉,匆匆離去。

沈君南望著男人急切離去的身影,只覺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具體在哪里見過,他還真想不起來。

「媽的,走路不看路,投胎啊。」

陸商一路上不知撞到多少人,他神色慌張的到處觀望,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眼底隱約透著一絲絕望,仿佛眼前的光一點一點破碎,驀然閉上雙眼,心臟不可抑制地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草,老子跟你說話,聾了,撞到人了,嘴巴張著不會道歉。」

肩膀被人狠狠推搡,陸商佁然不動,倏地睜開雙眸,視線冷冽的射向一群流里流氣的少年。

嘴角微勾,吐出的話又冰又冷,「想讓老子跟你道歉,你配嗎?」

「兄弟們,給這狗娘養(yǎng)的一點教訓(xùn)。」

一人率先出拳直朝他面門砸來,眼見拳頭要落到男人英俊的臉上。

陸商低笑一聲,心中憋著一團烈火,正愁找不到發(fā)泄的對象,這不,有人親自送上門來。

男人身影極快,抬起腿一腳踹向男人心窩子,混混躺在地上呻吟,其余幾人見狀,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向他襲來。

一群人圍攻一個,陸商體力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高中兩年加上大學(xué)四年,總共學(xué)了六年體育,加上畢業(yè)后常去搏擊俱樂部鍛煉。

敵眾我少的局面,還是讓他略微處于下風(fēng)。

「住手,我報警了,相信不要多久警察就會趕來。」

果然一群不良少年聽到警察二字,紛紛停下,其中一個紫毛男齜牙咧嘴的指著女人破口大罵。

「找艸呢,管什么閑事。」

「呦,美女長的挺漂亮啊,沒想到還是一個熱心市民。」

「哈哈哈,看起來就好」

「砰」叫罵最囂張的青年倒在地上。

陸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神色冰冷。

此刻的他一招一式全下狠手,不多一會兒,叫囂最狠的幾個青年倒地不起。

幾個青年終于害怕了,紛紛求饒。

陸商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徑直走向罵的最狠的流氓身邊,順便從草叢中順了一塊石頭緊緊拽在手里。

女人見到他的動作,嚇得臉色蒼白,顧不上許多,跑上去一把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

「陸商,不要。」

察覺到身后人因害怕瑟縮的身軀,他轉(zhuǎn)身將女人略顯單薄的身子攬進懷中,手指微抖,全身肌肉緊繃著。

想說話,發(fā)現(xiàn)喉間干澀的厲害,最終化作一聲輕輕的低嚀,「研研」

不多時,警察逮捕了一群不良青年,陸商和許心妍也被帶去做筆錄。

從警局出來,已是深夜十一點整。

「許心研,一走就是七年,現(xiàn)在想干什么,一聲不吭的走掉嗎?」

陸商有些氣惱,女孩的影子在月光下拖曳的有些長。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好幾次,告誡自己不要發(fā)火、不能發(fā)脾氣,才向著女孩的方向跑去。

“許心研,老子跟你說話沒聽到?”

話一出口,陸商便有些后悔。

眉心微動,想說點什么緩解氣氛,嘴唇微張。

女人身影略微停頓片刻,末了,轉(zhuǎn)過身,一雙漂亮的美眸平靜地和他的視線對上。

陸商有些欲辯忘言。

「陸商,七年前我和你已經(jīng)分手了。」

許心研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冷的透徹心肺,像一把把刀子反復(fù)在微弱的心臟上亂扎。

陸商黑眸充斥血絲,眼中一時間宛若狂風(fēng)暴雨般,有著驚人的堅忍,盡管垂在身側(cè)的手捏成拳狀,他依然放低姿態(tài),用最平靜的語氣對她說。

「研研我沒同意分手。」

他唇角微勾,臉上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

拿捏起年少的無賴,他一點不輸任何人,甚至痞痞的氣質(zhì)比起從前更甚。

許心研似被壹了一瞬,轉(zhuǎn)身就走。

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月色中,黑暗中,男人的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堅守。

好不容易打探到許心研上班的地方,陸商連著去許心研公司蹲守好幾天,連對方影子都沒見著。

一個星期后,他眼神陰沉的靠在墻下吸煙,指尖的煙燃的很快,猩紅焰火燒到手背,他眉頭緊鎖,丟下煙頭用腳碾了碾。

兜里的手機震響好一會兒,他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商哥,你猜我在深霧酒吧碰著誰了。」

陸商眉頭有些不耐煩,剛要掐斷電話,對面的聲音又飄進來。

「你前女友正和一群人在酒吧拼酒。」

陸商一言不發(fā),掛斷電話,拿出車鑰匙,驅(qū)車離去。

半個鐘頭的時間,車子停在牌子為深霧酒吧門前。

陸商將車鑰匙丟給酒保,邁步走進去。

來到吧臺,趙明朗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一見到陸商便笑瞇瞇的迎上去。

「人呢。」

「什么人。」

趙明朗裝傻。

瞥見陸商難看的臉色,他收回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斐鍪种竿拷斑叺囊蛔乐溉ァ?/p>

陸商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酒桌上,五男四女坐在一起玩游戲,讓人值得注意的是一桌的男俊女美,其中還聽到一個男的問其中一個女的。

「心研姐,我追了你兩年多了,你啥時候能同意我的追求啊。」

「去,別鬧,就你這吊樣,也不撒泡尿照照,看是否配得上咱大美女。」

「靠,阮青言我好歹是你弟弟,有你這么損自家弟弟的嗎?」

一桌的人笑的東倒西歪,故事中的女主角,眉目含笑的看著一群人玩鬧,面容精致柔和。

陸商吞咽一口唾沫,狠狠吸了一口煙,暗自坐在吧臺吸煙。

指尖的煙霧繚繞,俊逸的臉隱沒在煙霧中,酒吧的燈光迷蒙昏暗,帶了幾絲朦朧的曖昧。

「商哥,作為兄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和許心研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人都是看向未來,沒有人會一直停在原地等另一個人。」

男人垂頭,額角的碎發(fā)遮擋了大半張臉,趙明朗看不清他的神色,從他沉默的角度上可以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良久,陸商低低笑了一聲。

「你說的沒錯,可我偏不信邪。」

「商哥,我能問你個問題?」

「我一直不懂,你和夏云知談了差不多五年多的時間,和許心妍只談了一年,按道理來說,你放不下的人更應(yīng)該是前者才對……」

陸商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他高中和校花夏云知愛的轟轟烈烈,郎才女貌,簡直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后來,夏云知把他甩了,也沒見他多難過,只是剛甩的那段時間,他臉色沉的厲害。

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提夏云知,誰提他和誰急。

有次幾個平時玩的好的哥們在海大附近小吃街彩吃烤魚,有人順嘴說了一句夏云知,他當(dāng)場撂筷子走人。

他不僅人長的帥,各方面條件也好,圍繞在身邊的美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

分手不到一個月就和隔壁金融系校花談了一場,不到一月以分手告終,這事,當(dāng)年鬧的沸沸揚揚。

人姑娘把陸商的照片發(fā)到校園墻上,罵他是個騙身騙心的人渣混賬。

還奉勸大家談戀愛不要跟體育學(xué)院的人談,小心被騙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至此,他們體院的男生有一段時間沒女生敢靠近。

聞言,陸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迷茫,深邃的眉眼往一個方向看去。

半晌,他才慢悠悠開口,眼神帶了一層迷霧般回想往事。

「夏云知是恣意妄為地青春里的一場夢,夢醒了也散了,繼續(xù)留戀沒意思,至于許心妍」

說到許心研,他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唔」了一聲,再沒下文。

「許心研怎么了,商哥你倒是說下去啊。」

趙明朗可能情緒太激動,著急的吼了一嗓子,只是路過的人給了他幾個眼神,幸好酒吧音樂聲夠大,遮蓋了他的一嗓子。

陸商抬頭斜了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啊,事兒媽。」

趙明朗「……」

「商哥,你還記得,剛和夏云知分手那段時間,你和隔壁金融系那個系花勾搭上的事?好像叫什么顏,對了,譚顏。」

「你和她談了一段時間,話說你談的女生也挺多,許心研雖長得漂亮吧,但我覺得夏云知更勝一籌。」

趙明朗眼里藏著狡黠的笑意,說實話,他一直挺好奇陸商的戀愛觀。

跟一群大美女談戀愛,怎么就折服在許心研身上了。

莫名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陸商眉頭緊鎖,淡淡來了句「不知道」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陸商踢開身前的椅子,緊跟上去。

「商哥,你去哪兒。」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冷漠離去的背影。

酒吧暗角,陸商不僅人跟丟了,還被一女的按在墻角,他煩躁的想打人,

偏對方不知死活的把手探進他衣服里上下其手。

「帥哥,你身上的肌肉線條真流暢,有沒有興趣」

不等女人說完,陸商一把扯開倒在他懷里的女人,冷凝的說道「沒興趣。」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眉梢都沒帶留的就要走,只是剛走了幾步,他神情略顯慌張無措。

「研研」

許心研眼神迷離,似乎并不關(guān)心眼前的人是誰,又做了什么。

關(guān)鍵是陸商什么也沒做,但他此刻卻顯的慌亂無比。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半晌,她腦子才運轉(zhuǎn)過來,眼前的人在做什么。

許心研語氣平緩,語氣中藏著一絲歉意,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喝了不少酒。

她說完就走,手腕卻被一人牢牢抓住,緊接著男人將她擁在懷里,按在墻角親吻。

一旁角落里的女人見狀,罵了聲「晦氣」,也匆匆離開。

「走什么,我不是在這兒。」

「放開我」

許心研掙扎著想退出男人的懷抱,此刻的她腦子暈乎乎的,眼前的人或許是誰她都不知道。

她有些吃力地用手推搡著男人,鼻翼間的氣息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商看著女人迷離的小眼神,喉嚨滾動,低低的出聲,「研研,知道我是誰?」

「唔,好像…知道」

男人掐緊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頭迎接男人粗暴的吻。

手抵在許心研背上細細摩擦著,將女人的身體壓向自己。

陸商此后回想起那夜,眉眼帶笑,那是他做過的最混賬的一件事,但他不后悔。

女人睜開眼的瞬間略顯迷茫,太陽照在臉上,陽光有些刺眼。

身體異樣的感覺讓她心里一慌,她抬頭撞上一雙深邃的視線,整個人都不好了。

「唔,研研,你醒了。」

……

陸商有些好笑地望向鏡中臉上赫然印上五指的臉龐,邪魅一笑。

回想一個小時以前。

「陸商,你個人渣,混蛋,我當(dāng)初瞎眼了看上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女孩臉色蒼白,眼神怨恨,揚起手臂二話不說往他臉上揮,他也不躲,仔細端詳女孩氣憤怨恨的小臉。

俯身壓上去,不顧許心研的掙扎,親吻著對方。「許心研我沒同意分手。」

「研研,我和夏云知什么都沒有。」

「我不管你和誰怎么了,跟我沒關(guān)系,我和你七年前已經(jīng)分手了,你現(xiàn)在就該離我遠遠的。」

聽到她說這話,陸商當(dāng)時氣炸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說起從前,他望著女人眼里滿是幽怨。

他還在海城讀書的時候,下了晚自習(xí),他和平時一樣照例去小賣部買水。

從小賣部出來一直到籃球場周圍。

他順著聲音走去,一群女生在欺負一個人,他看到時,女孩坐在地上,一群人站在一旁瘋狂大笑。

陸商承認(rèn)自己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不管男生女生只要惹了他照打不誤。

當(dāng)時他想都沒想上前抓住最囂張的一個女生。

其余人女生見狀,被嚇到呆在原地。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指著他大罵,問他一個男生欺負女生算什么男人。

陸商當(dāng)時年紀(jì)小,熱血上頭也就不管不顧了,不管你男還是女,只要惹了自己,就算你天王老子也打。

和幾個女生的對戰(zhàn)中,他臉上被撓了劃痕。

有一說一,陸商從小就是個不服管教的。

事情發(fā)酵的很快,事件也比較惡劣,陸商打的那伙人里有個家世比較好的女生,她家里不依不饒地一定要他退學(xué)。

他父母沒辦法,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陸商從海城一中退了學(xué),轉(zhuǎn)去云城讀書。

剛?cè)ピ瞥牵懮毯軣┰辏庖膊缓茫ㄒ唤鈮旱木褪谴蚧@球。

他身邊總會圍繞著一群女孩,剛到新班級,已經(jīng)有五六個女生給他寫情書,同他表白,班上的女生找各種借口與他講話。

不到兩個星期,他在新班級已經(jīng)混開。

陸商最煩的就是初中,恃強凌弱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

認(rèn)識夏云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dāng)時她幫了一個被別人欺負的女孩子,自己卻身陷囹圄,此后經(jīng)常被其他女生孤立,說她假清高。

陸商能記住夏云知也是因她也給自己寫過情書。

后面,他和夏云知接觸的多了,兩人像朋友一樣相處,年少時感情太過敷衍,以為好感就是愛情。

如今想來還真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高中跟夏云知談了幾年戀愛,期間分分合合,鬧的最兇的一次。

高三面臨畢業(yè),許多女生鼓足勇氣當(dāng)面跟他表白。

夏云知知道后,跟他冷戰(zhàn)了一個星期,陸商不是會哄人的主,任其生氣。

到了周五晚上,他從朋友那里聽說在學(xué)校附近的KTV見到夏云知。

他當(dāng)時氣急了,扔掉手中的籃球,趕到時,夏云知已經(jīng)被人灌了很多酒,有個男生對她動手動腳。

陸商二話不說上去把人揍了一頓,事情又鬧開,在高三這個特殊時期,他為她背了一個重大處分。

其實,陸商自己也很矛盾,說她多愛夏云知,其實也不見得,比如她每次鬧分手,他從不慣著,他的態(tài)度就是你愛怎樣就怎樣,只要你開心不煩我就成。

每次鬧分手的是她,求復(fù)合的還是她。

時間越長,陸商的耐心告罄,上了大學(xué)又是異地戀,夏云知鬧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有次她來海大找他,見他和一個女生說話,夏云知控訴他腳踏兩條船,向他提了分手,當(dāng)時,圍觀的人比較多,陸商也不慣著,當(dāng)場分手。

再后來,校園中遇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陸商腦子一熱直接問了對方他們是不是見過。

話出口他就后悔了,搞的像他在搭訕一樣。

此后,一來二去便和許心研熟絡(luò)起來,他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喜歡上她了。

證明自己內(nèi)心后,他開始追許心妍,沒想到這姑娘還挺好追。

戀愛期間,夏云知背地里找過他多次,他表明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女朋友,他們兩個再見面就不合適了。

夏云知患上嚴(yán)重抑郁癥,沒辦法,她每次以死相逼要求見他。

陸商不得已,瞞著許心研見她、照顧她,最終升級成無法挽回的矛盾。

許心研走后陸商第一次感到窒息的疼,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涌現(xiàn)心頭。

七年間,他多次打探許心研的消息無果,在他自己都要放棄這一段感情的時候。

許心研回來了,闊別七年,她回到了海城。

幸好一切還來的及。

全文完

甘草的心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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