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的周末休息,寢室的人滿滿當當,“哼哼哼!熱熱鬧鬧呀!”。
剛走了兩個人,馬上又添補兩個人。
不知道是人多的用不完,還是中介的能力強速度招人。
我躺在床上數,從我來到這個廠子有多少人走掉的。廠子里有過幾面或者一面之緣的走掉的就有3個;這個寢室走掉5個。
每個周末都別想睡懶覺。上午其中一個新人不干了。打包行李,稀里嘩啦的聲音,還有那位阿婆和那位干最久的大姐大的咆哮之聲。
人家都要走了還欺負人家,出于何種目的欺負人家……
“一會你把你的垃圾袋收好了,臟死了”——其實就是兩個透明塑料袋。這個要離開的小媳婦,撿起來團一團塞在自己的包里,連寢室垃圾桶都沒放。
“一會你把衣服掛擺好了,什么人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不管別人”——我的天呀!你聽聽她們還倒打一耙。寢室里的人都把衣服掛放在一個繩子上,每個人衣服掛至少十個吧!還有離廠不干沒有拿走的衣服掛,掛在那里一百四五十個吧!平常叉劈幾個歪幾個我看沒見她扶正。
小媳婦沒有吭聲,甚至按顏色給擺好了!
我在上鋪直捂臉這二位怎么臉皮這么厚,太事了,幸虧我的東西能放在自己柜子里的盡量遠離她們。幸虧自己和這個大姐不是一個班的,見面次數非常少,她可比阿婆狠多了!
……
“看你把地踩的都是鞋印,把它弄干凈”。——我們的鞋是放在門口的鞋架上的。她把拖鞋換下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內,當然要換去室外穿的鞋。其實那個鞋根本沒有在地上印出肉眼可見的臟污。
把小媳婦都給氣笑了,可是她這次又乖乖的把地給拖了。
她把其中一個行李箱拉倒門口的時候,地上剛脫的地,走過會有水線污漬似的。這位寢室大姐大,又來事了!還要讓人家過一遍地。這次連小媳婦都皺眉了!可她還是去拿拖布了!
我實在看不下,翻身下床,幫著小媳婦拿個行李包下樓了。
我想她要是在干下去恐怕天黑前才能離開寢室,到時候荒郊野嶺的難辦喲!本來她可以半個小時收拾完東西的硬是收拾了三個小時。
這個大姐在床上伸個懶腰“這真是一個令人快樂的周天”。她就是為了能這么樂,或者是橫著走而無中生有讓別人痛苦。
我內心從來沒有如此鄙夷過一個人。在這個寢室或者廠子我能感受到影視劇中那種恨的牙根癢癢又不能動手那種感覺。
我下床還因為自己要吃午飯滴!當我吃完飯回去門鎖了。她們四個去哪里了。
我沒地方去,廠子里又不準亂坐。
出廠門不遠處唯一一顆小樹陰下我站著那個小媳婦還沒有走。
原來她在等她妹妹開車來接她。
我又無處可去。我們便在這顆小樹下聊天。我感慨于她怎么脾氣那么好!
她說她害怕她今天走不掉!
我心里滿滿問號???如果和她吵幾句就能走不掉嗎?
我向她講述了,她們來的前一天,已經走一個人了。這個人可不得了,厲害的很,差點沒叫警察叔叔來!
據說她已經在別的寢室和別人已經有肢體上的沖突了!宿管大爺無奈把他調到我們寢室的!他一般是不會理會這種事情發生的。
她大約晚上七八點過來的,把東西亂七八糟在地上一丟,鋪好床連鞋子都沒換就氣鼓鼓的上了床躺在哪里,眼睛透著委屈直直的盯著上鋪的床板。
在這個時候,正常人會怎么做。至少至少為不不高興的人人開出一片寂靜的空間。
好死不死的,阿婆又要開始她的表演,以宣誓她在這個屋子的地位。
“你怎么不穿拖鞋進屋,東西亂堆什么”。
這姐妹不愧是打過架才來我們寢室的,正在氣頭上。她一句未說躺在床上單退把小老太太踹坐地上了,然后坐在床上惡狠狠的盯著小老太太!等著小老太太打過來……
小老太太愣神半天,自己爬起來,你看我不給你告訴宿管的!但是過一會她回來了,沒看見宿管,這個點宿管大爺不休息的嗎?灰溜溜爬上自己床叫囂著讓這位姐妹等著……沒有下文了……。
我在上鋪都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欺軟怕硬嗎?”
半夜兩點大姐大回來,從來都要求我們小點聲,到她自己可好怎么大聲怎么來,說過她幾次,雖然有那么兩次她沒反應,但通常時候這人有一萬個理由回懟你。她在這里住這么多年,應該早就多種方法和借口應對了。但是這些人還是有怕的“點”,那就是武力。
這姐妹不知道受到何種委屈,到現在鞋子沒脫和衣而睡。
大姐大又去招惹這位姐妹!依舊是那些話。
“鞋子也不脫臟死了”——人家也沒到你被窩里穿鞋睡。
“東西亂丟寢室是你一個人的嗎?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手殘呀!”——看看說的話句句在理。可我內心叫喊,大姐大大半夜讓人家爬起來收拾東西嗎?到時候你們又亂吼吵到你們睡睡。再說東西只是堆在我的床梯子下哪里影響到你們了。
話說,大姐大夜班不累的嗎?還有心情管別人?
真的好煩呀!大姐大她們是不是有肝病,怎么各種找事?
這姐妹騰地站起來了,扯著大姐大的脖子領子就給人薅起來了,腳都離地面了。我在迷迷糊糊中又給驚到了。她怎么那么高,她怎么力那么大。
從此我不在覺得平常人美麗是一種武器,真正的力量才讓人著迷。
“大半夜找事吧!”這姐妹用沙啞狠厲的語氣問大姐大!
大姐大這次可慫了!蔫蔫的睡覺去了。
…………
我講完了!
這小媳婦問,這就講完了!
是的講完了,我想說你感受到了什么??
小媳婦“你讓我去打他們嗎?”
我一怕額頭,她肯定想錯方向了,因為平時我不怎么和那二三四個人說話。她們對我的語氣也不怎么和善。以為我教唆她替她們教訓寢室那二三四個毒蟲子。
我說的不是讓你打架我說至少你要發出“一種聲音”。
她還是那句話!我害怕我走不了!還是算了吧!擦擦地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當時我已經服透了,這世界上還有這么好脾氣的人呢?當之交往……
后來——過小半個月我才知道我太天真,二十八九歲的天真。
我們十月一上來寢室里的臭味愈發嚴重。特別是大姐大,小老太太和比我早老兩個星期女生床鋪哪里味道最為嚴重。我甚至覺得她們是不是把屎拉在床上了。
有一天阿婆實在受不了了決定洗一洗自己的床罩。她無意間把海綿墊子翻起來了!
那底下綠油油黑乎乎毛烘烘一片。還有小蟲子在上面爬!
當時我一個沒忍住,跑到衛生間就吐了。當然要吐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她們看見的都吐了!
她們說是我干的,罵的那個難聽呦!因為就我一個人十月一沒有回家。只有我有時間作案……
味道又不止她一個人的床鋪有,大家都把床鋪反過來看,幸虧大姐大床鋪底下留有自曝大名的大白紙,才擺脫了我的罪名!
這位小媳婦在紙上哈哈大笑!我都能想象當時她當時干壞事時候得意模樣。
話說,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把奶倒在她們床鋪上的,她怎么把奶量掌握的那么好,濕度不會被睡在上面的人發現,當然大家每天都在高強度的工作下,身體感覺不到太敏感的東西也是有關系的。連寢室的臭蟲咬一下都不覺得什么……
身體下的草墊子海綿墊是不能要了,根本洗不出來,甚至連床木板上她都不忘記噴一層。就剩薄薄一層小褥子還可以鋪蓋。十月后的天氣晚上還是很涼的。又不給假期出去買,快遞要三四天才到。這個月又要連著上21天班!可想而知這三個人要凍成什么樣?
大姐大她們三個人一直在慢罵,這個小媳婦陰毒!還要順帶上我,說我不應該送她!
我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想,你不陰可你壞,你才是壞女人!人家在這可沒欺負或者陰陽怪氣過我一次!哼!我寧愿交往陰的也不交往你這壞的人。
至此教訓她們依然沒有悔改,依然我行我素。還在叫囂著,陰我怎么,我還在這里賺錢。她們要變成窮光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