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屬牛的,會道術(shù)的人都知道擦牛眼淚就可以看見鬼。收了這個女鬼,這下可賺大發(fā)了。村里的幾個人議論紛紛。
“牛的眼淚?”陳妙計笑了笑,繼續(xù)追白衣女鬼:“讓你看看本公子的厲害!”陳妙計突然感覺不安,也沒有頭緒,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種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陳妙計噓了一聲:“汪洋來了。”陳妙計一說完,陳欣、陳彪、毛峰早就全跑了。陳彪和陳欣朝左邊的方向跑了。剩陳妙計自己一個人。
“我們自己跑出來,等下遇見不干凈的東西打不過怎么辦?記不記得上次?”陳彪突然緊張兮兮的湊近陳欣。
被陳彪一說,陳欣猛的一驚,一身冷汗,嚇得踉蹌了一步:“你又嚇唬我。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
“大師哥在那里?!泵迨种钢钢沂址降奈恢谩?/p>
“那還不快點(diǎn)帶路?”說著陳彪撿起一塊石頭朝毛峰砸去。
竹林中齊齊擦擦作響。陳妙計用扇子撥開一道道擋住視線的竹葉:“你你你……你怎么在這里?嚇?biāo)牢伊恕!眲⒋伎钢÷綍r穿的大披風(fēng)出現(xiàn)在陳妙計面前。那大衣就像一捆大白菜一樣被扛在劉啟醇的肩膀上。劉啟醇跟他說了艾小曼被女鬼抓了的事情。
“我說怎么會不對勁。你說艾小曼可以看見女鬼你看不見?”陳妙計沉思片刻:“她居然能看見?有些我也看不見?!?/p>
“我不是不讓她來嗎?”陳妙計悠悠的看了一眼匆匆趕上來,正好聽見艾小曼被抓的毛峰。毛峰很無辜很委屈的回看陳妙計。
一座破舊而黑暗的土樓里。
“我的肉不好吃的?!蔽覍χ滓屡碚f,腿還不停的在發(fā)抖著,我退到門邊上,背靠著木墻,扶著墻慢慢移動,已經(jīng)退到無路可退了。
“你居然可以看見我?”白衣女鬼也是很驚訝:“你擦了牛眼淚?”說著,下一秒突然就抓著我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
“我寧愿看不見你?!蔽揖髲?qiáng)的哆哆嗦嗦的說。我要告訴她我有透視眼特殊功能,可以看見不干凈的東西與木板、石頭、鋼板后面的景象嗎?
白衣女鬼微微一笑:“趁現(xiàn)在還活著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吧,一會兒死了就呼吸不到了。”女鬼的衣服隨著風(fēng)搖擺在半空中,窗戶外還有閃電默契般的響著。雨水拍打在屋檐上,窗戶上,地上。
看著女鬼黃色的眼睛,我不斷打顫:“你以為我怕你???人活著終究也是要死,還有什么可怕的?盡管放馬過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女鬼突然就朝著我的脖子咬了下去,剛碰到我的脖子,就被反彈了出去。女鬼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你到底是誰?”白衣女鬼惡狠狠地盯著我:“你不是三界之人。你到底是誰?”她居然有些怕我。
“魔界不是三界之中的嗎?”我突然想笑,這女鬼的智商未免也太單純了吧,我只不過剛好戴了陳妙計硬塞給我的護(hù)身符而已。起初我還不相信這破項鏈有什么作用,現(xiàn)在信了。話說,這女鬼跟夢瑤是什么關(guān)系?都是要吸血的?總感覺這倆人有著某種關(guān)系。
“艾小曼堅持??!”陳妙計的心也隨著跟雨水一樣落在地上,化在土里。
陳妙計千趕萬趕終于追到艾小曼所在的土樓,一開門,把艾小曼給砸暈了。
女鬼一見有人,迅速逃走了。陳妙計追了幾步,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停止了腳步:“艾小曼?艾小曼?”陳妙計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凝聚了,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抓狂的陳妙計最后看見門后艾小曼的袖子,抱起她一頓噓寒問暖:“艾小曼,醒醒,不要嚇我,艾小曼,快醒醒,醒醒……你快醒醒?!币幌蛴矟h的陳妙計一下子眼淚奪眶而出,一把將艾小曼緊緊的栓在懷里?!岸际俏业腻e……”
我被栓的差點(diǎn)喘不過氣,微微睜開眼睛。他是緊張我的對不對?
許久兩人額頭頂在一起笑了。
陳妙計見我一直心疼的盯著他看,連忙慌張的擦了擦眼角,咳咳嗓子說:“這是剛剛淋雨淋的。”而我卻看到了愛。
看著陳妙計身后飄起的白衣……我一下子呆住了。“后面,她在你后面?!蔽业膭幼鹘┯玻娌勘砬榇羯怠?/p>
陳妙計帥氣熟練的揮著手上的扇子。女鬼一閃,出現(xiàn)在陳妙計另一邊的位置。我心驚肉跳的指畫:“左邊,右邊……左邊,現(xiàn)在……”
“哪一邊?”
我用手對著陳妙計指了指,示意他在‘后面。’
陳妙計憑著耳力去斷定女鬼在什么位置出現(xiàn),會在幾秒之內(nèi)出手。女鬼和陳妙計不停的交手。
“最近總在我耳邊的聲音就是你吧。你跟我很久了吧,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看招?!标惷钣嬕卉S而起給了女鬼致命的一擊。女鬼突然一個分身卻將我給擰了起來。
“啊~”我只覺得腳的疼痛難忍,‘喂,死女鬼,你就不能不將我倒立掛起來嗎?’我心中極度恐懼,歇斯揭底謾罵千萬遍。
陳妙計一發(fā)狠,將女鬼綁著我的袖子給砍了。我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流氓兔,你就不能輕一點(diǎn)嗎?”我咆哮道。
“還不快點(diǎn)跑?”陳妙計居然沒有跟我拌嘴,反而讓我先走,他溫柔的眼神關(guān)切至極。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我擔(dān)心的問。我的心早就沖出門外了,不敢停留半刻。
“再不走?等下想走都走不了了?!标惷钣嫳梢牡钠擦宋乙谎?。
我無助的看著他,許久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腳,然后委屈的注視著他。
“太好了?!蓖粞笠粚θ笋R趕了過來?!澳銈儙讉€去那邊,你們幾個去那邊?!蓖粞笾笓]道:“不要讓女鬼跑走了?!?/p>
我和陳妙計都聽到屋外的動靜了。我頓時驚慌失措。
“聽我說?!标惷钣嫼团韮扇私┏肿?。
“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大惡之人,奉勸你一句,趕緊趁汪洋那道士作法之前快點(diǎn)跑,你們在這樣打下去,你就會灰飛煙滅了。”我對著女鬼奉勸道,這句話也說出了陳妙計的心聲??墒俏业耐纫恢痹诎l(fā)抖。
“你不也是捉妖的道士?”女鬼輕蔑的笑了:“難道你不想捉我?”說著看向陳妙計。
“懶得跟你講這么多,愛信不信?!标惷钣嬚f著拉起我就想走。我緊緊的拽著他的手,企圖從他的手溫里寄托一絲安全感??墒撬氖直任业倪€冷,他是外冷內(nèi)熱的,大蛇的體溫,所以牽著他的手,安心!
“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俊迸硇渥右凰蛽踝×舜箝T。
“你看看我就知道啦,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人,現(xiàn)在我跟在他身邊,你看他多盡心盡力的保護(hù)我?我說的話你不聽你會后悔的?!蔽宜﹂_女鬼。剛剛她誤會我不屬于人界,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diǎn)。
陳妙計看了我半響后只是拉著我跑。我實(shí)在是跑不動了,我低著頭,看著自己幾乎變形的腳,一不留神我的整張臉貼到了前面的肉墻上,猛的抬頭正好撞見陳妙計看我的雙眼,他見我一拐一拐的,索性背著我跑,我們剛跑不遠(yuǎn)就聽見白衣女鬼凄慘的叫聲……
汪洋已經(jīng)開壇作法。女鬼所在的土樓已經(jīng)被汪洋一班人用符包圍住了:“妖孽束手就擒吧……”
“臭道士!”白衣女鬼輕蔑的笑了笑。
“不需要我多費(fèi)口舌,乖乖束手就擒吧!”說著汪洋施法。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ニ龁幔俊蔽遗吭陉惷钣嫷募绨蛏?,靠近他的耳邊說。
“你說那女鬼啊?”
我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為什么?”
“擦了她的眼淚可以看見鬼哦!”
“所以呢?”
“你不想要嗎?據(jù)說她的眼淚比牛眼淚還好使。咱們收了她,養(yǎng)鬼不是很流行嗎?對你以后捉鬼有好處??!”我天真的說。
“你好傻喲?!?/p>
我嘟著嘴,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
白衣女鬼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汪洋的面前,汪洋閉著雙眼,嘴里碎碎叨。汗珠在汪洋的額頭翻滾著,只見汪洋一跺腳,四周的符令拔地而起。符光照射在白衣女鬼的身上。
“你要是在不出手,她就沒命了!”我在陳妙計耳邊緊張的說。
我好說好歹說了很久才奉勸陳妙計出手相救。陳妙計剛要出手,白衣女鬼已經(jīng)將自己的眼睛戳瞎了。我和陳妙計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這都可以?”
“我就說要快一點(diǎn)嘛,你看看你現(xiàn)在,牛眼淚沒有了!”我瞪著陳妙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我都不介意,你緊張什么?”陳妙計不緊不慢的說。
與此同時。劉啟醇把毛峰拉到一旁,低聲問:“你師妹為什么一直對著我傻笑?”劉啟醇看了一眼陳欣,發(fā)現(xiàn)陳欣一直看著自己,劉啟醇看她的同時她還在看他,和他對視,劉啟醇不看她的時候,陳欣還是一樣的看著劉啟醇。搞得劉啟醇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就證明你帥啊?!?/p>
“正經(jīng)點(diǎn)。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她停止花癡?”劉啟醇期待的望著毛峰。
“你想干嗎?”毛峰雙手環(huán)胸,故作警惕又害羞的看著劉啟醇,頭往后微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