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立刻喜笑顏開,拍手不已。
【娘親真有才,以后我就叫溫明厭了哎!以后我就要回自己家,和親生爹娘生活在一起了!】
溫夫人哭笑不得,她實在虧欠了這個孩子太多。
想起今日白天發生的一切,更覺得此刻來之不易。
若她今天沒有聽見女兒的呼救,那豈不是要.......看著自己的女兒活活悶死?
幸好幸好,從此以后女兒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厭厭,以后你不僅有爹爹和娘親的疼愛,你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還有師兄師姐們,我們厭厭啊,再也不是沒人疼的小孩了!”
明日丈夫和大弟子就要來田家莊,他們也會心疼這個女兒的。
第二日,溫父和大弟子季清風匆匆趕來,看著瘦小的女兒,幾乎要老淚縱橫,“好啊,厭厭,我是你爹爹,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和爹爹說。”
溫父對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心懷愧疚,期望著她能叫一聲爹爹,可旁邊的溫夫人嘆息一聲,“如松,我們的女兒是個啞巴。”
溫如松看了一眼妻子,摸了摸厭厭的頭,叫來自己的大弟子:“清風啊,以后師父將小師妹交給你,你千萬要照顧好她,知道么?”
十七歲的少年點點頭,身姿挺拔:“是,師父,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會照顧好小師妹的!”
季清風看了一眼小姑娘,正想著該如何和她親近,卻聽到一陣聲音說道:
【這就是未來被害得身敗名裂的大師兄啊……看起來多正直的一個人,結果卻被逐出師門,真是可惜了!】
身敗名裂,逐出師門!
對于一心向道匡扶正義的季清風來說,這簡直比要命還難受!
季清風眨眨眼睛,才確定,剛剛他聽到的心聲就是從厭厭小師妹這里傳出來的。
他又接著聽見:【那狡猾女子自己脫光了往師兄床上躺的,還說是師兄玷污了她,哎,生不逢時啊!】
肝膽俱裂!
季清風一向潔身自好,曾發過宏愿,希望終身不娶,沒想到竟被人算計至此!
可這.......明明小師妹是沒有修煉過的,他怎么會聽到她的心聲。
季清風又看了一眼到他肩膀的小人,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哎,大師兄被那個女子纏上,二師兄好像更慘,好像被人誣陷治死人,名聲盡毀呢!】
“夫君,”溫夫人說道:“我們已經有明初和明商了,現在又有了厭厭呢。”
當初的意外,才讓厭厭和明商身份調換。
可如今木已成舟,兩個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和自己親生的女兒,竟然分別了十五年。
【娘親不哭.......娘親抱抱.......我以后會保護娘親的,再也不讓那些人欺負娘親了!】
厭厭極為懂事,從背后抱住溫夫人,弄得她哭笑不得又心里安慰。
雖然這孩子不會說話,可機緣巧合能聽到她的心聲,也算是上天眷顧了!
溫如松看著愛妻和幼女難舍難分的樣子,頗有幾分吃醋道:“厭厭才剛回來就和你如此親近,以后還有沒有我這個親爹的位置了!”
厭厭極為懂事,又拉著溫如松的胳膊撒嬌,看起來要多乖就有多乖。
溫如松看著女兒和自己親近的樣子,也頗為感懷。
先前兩個女兒長大的時候,他都忙得錯不開身,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沒想到,現在又有了一個乖巧貼心的女兒。
正當母女二人難舍難分的時候,家修突然來報:“不好了,掌門,夫人,出大事了!”
溫如松皺眉:“何事發生?”
家修說道:“二師兄被人請去醫治,聽說現在鬧出了人命,那家人不讓二師兄走呢!”
溫如松夫妻兩個都不相信,匆匆趕往。
季清風錯愕在原地,頭皮發麻。
治死人,這不就是剛剛他從師妹那里聽來的話么?
季清風正想趕去的時候,小厭厭卻攔在他面前。
“師妹也想去么,但這是正事!”
【快點啊,要是我不再去的話,那可就來不及了!】
季清風看著小丫頭瞪著他倔強的模樣,只能勉強妥協:“好吧,但是到了之后,師妹必須緊緊地跟著我!”
溫家的人相繼來到這里,只看見一中年男子坐在地上打滾耍潑,叫嚷著溫家仗勢欺人。
而二弟子衛長明在一旁氣得臉色發青,雙手緊握!
溫如松夫妻兩人哪里見過這樣的仗勢,一心掛念著二弟子:“長明,這是怎么回事?”
二師兄義憤填膺,“師父,師母,弟子來此給人醫治,卻不想.......弟子絕沒有害人之心!”
田父指著他和溫如松告狀:“溫掌門,溫掌門,我爹本來好好的,沒想到被這脾氣暴躁的黃口小兒胡亂治了一通,竟然就這么沒了!”
衛長明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他好心來此給這家人治病,卻不想落入了這些人的圈套。
溫夫人道:“我家這小孩,最是性情純良,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呢?”
“能有什么誤會!”那人發飆,又到眾人面前嚷嚷,“大家都來評評理,我這好好的爹就這么死了,他們溫家仗勢欺人,還想把這事攔下,天理何在啊!”
他吵吵嚷嚷,吸引了不少人來。
衛長明是個暴躁性子,上手就抓著他的衣領。
“你愿意把我交給里長也好,愿意殺我私了也好!可我師父師娘還對你禮敬有加,你作甚要讓他們難堪!”
厭厭剛好看到了二師兄發飆的樣子,心里不禁感嘆道,她這個師兄,還真是心里良善脾氣暴躁。
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人盯上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