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齊子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課桌,再看看唐苡課桌上那一摞摞自己的書本,整個人都無語了。
一個連自己上高幾的人都不知道的人,開始學習了,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前提是,你別搶別人的課本啊。
不過,齊子曰敢保證,這是他認識唐苡這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唐苡這么認真的讀書了,難得啊。
而且,唐苡前兩個月的狀態也實在是讓他擔心,現在這樣,齊子曰倒是放心了不少。
如此,齊子曰也就不計較了,自己又找一套高中課本。
接下來的日子,唐苡是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里了,連給他們班上課的老師看見唐苡沒打游戲看漫畫而是在看書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對此,他們班的班主任倒是欣慰不少,明里暗里的夸獎了唐苡很多次。
次數多了,惹的原先不太認識唐苡的同班同學,這個時候也都對唐苡有了些許的印象。
而唐苡此時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扎進書本里,就連上體育課的時候,唐苡都抱著練習冊坐在一旁的看臺上一心沉浸。
突然,唐苡伸出了手,就在那一瞬間,接住了朝著她打過來的籃球,唐苡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下面不遠處的一群男生微微蹙眉,但是,到底沒有說什么,直接把籃球給扔了回去,目光再次回到自己手中的練習冊上。
可是,當唐苡第二次快速的伸出手擋住打過來的籃球的時候,唐苡就明白了,這是故意的。
唐苡放下手中的筆,目光微沉的看向下面的一群男生。
其中一個男生看向唐苡,不客氣的開口:“看什么看,趕緊把球扔過來,我們還得打球呢。”
唐苡直接給氣笑了,將練習冊放在看臺上,自己站了起來,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嘴角勾起,一個用力直接朝著剛剛說話的那個男生扔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男生直接連人帶球都摔在了地上,血瞬間就從鼻子里留了出來。
原本還在周圍看好戲的幾個男生和周圍遛操場的學生全都驚住了。
幾個男生趕緊把剛剛的男生給扶起來,其中一個男生立刻怒視著唐苡:“唐苡,你瘋了?”
唐苡眉頭一挑,看向男生,直接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平時,她這個時候問的應該是齊子曰,偏偏今天齊子曰沒來學校,就連胡蘇也請了病假。
“我是劉宇陵。”男生目光斜睨的看向唐苡:“唐苡,你現在立刻給李平甄道歉。”
唐苡沉默了一下,從看臺上走了下來,直接走到了劉宇陵的面前,目光又朝著周圍幾個男生和剛剛被他砸的男生身上,繞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劉宇陵的身上:“你們是一班的?”
劉宇陵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明白唐苡說這個做什么,反而是不耐煩的道:“我們是幾班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現在打了我們班的學生,還是惡意的,你不覺得你應該道歉嗎?還是說,你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這個時候聽見劉宇陵的話也都朝著唐苡看過去,對于唐苡這個人十八班本班的人在最近也算是多少知道有這個人,連他們自己班上都這樣,更不要說其他班上的學生了,完全是對唐苡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
按理說這是正常的,畢竟京城一中這么多人呢,只是,當眾人朝著唐苡看過去的時候,一張清冷美麗的臉映入了他們的面前,真的是太好看了,眉眼精致,眸子清亮,五官標準好看,白皙的皮膚,柔順的黑發,再加上一身清冷淡漠的氣質,明明應該是十分引人矚目的一張臉或者是一種氣質,可是,他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是這樣一張臉做出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有些接受不了,全都討論起來了。
“這是誰啊?怎么這樣啊?”
“就是,你看把李平甄給打的,必須道歉。”
“道歉都是輕的,這是哪個班的啊,這么沒素質。”
“十八班的吧,這節課不就是我們班和十八班的一起上嗎?”
“十八班的啊。”伴隨著一聲嗤笑,雖然沒有別的話,但是語氣里的嘲諷已經說了很多了。
“道歉,趕緊道歉。”
“就是,不愧是十八班的,還打人,記過都不為過了。”
……
一旁的十八班的學生們聽見這些話也不樂意了。
“怎么說話的,十八班的怎么了?”
“事情弄清楚了嗎?就道歉,有病啊。”
“就打你們了怎么著,你一個男的被女的打得弱成什么樣啊,讀書讀傻了吧。”
“你們要班級歧視的話,那么就別怪我們對弱雞過敏。”
“都搞歧視了,還要什么人品啊,有什么恩什么怨就好好說,你們自己拉上班級,也別怪我們突如其來的集體榮譽感。”
……
唐苡聽著耳邊亂七八糟的聲音,淡淡的開口打斷了這些聲音,看向旁邊的一個十八班男生,淡淡的問道:“我叫什么名字?”
男生被唐苡這么突然的一問還真是給問愣住了,猶豫了一下,還真是沒有想起來:“啊?”
唐苡沒有再理會男生,而是看向劉宇陵又問了一遍:“我叫什么名字?”
“唐苡。”劉宇陵也是被唐苡問的一懵,不明白唐苡的意思,不過還是說了出來,而且神情里帶著不耐煩的惡意:“你沒完了是吧,別轉移話題,人是你的打的這點沒問題吧,既然沒問題就趕緊道歉。”
唐苡很是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人是我打的,可球也是你們一而再的朝我砸過來的,兩次,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我們打球確實是很容易打到場外,兩次打到你這邊來就是故意的了?你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砸人?過分了吧。”劉宇陵義正言辭的看著唐苡。
唐苡簡直無語了:“我自從來到京城一中,除了去衛生間,上小賣部,偶爾來體育課放放風,就沒出過教室,連上課都在睡覺,班上的人都認不全,老師是誰都不知道,我們班自己的同學都叫不出我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我叫唐苡了?沒打聽過?誰信?球兩次朝著我的臉砸過來,精準程度不是故意的,誰信?兩次及兩次以上的巧合,你還和我說過分?是給你臉了嗎?”
劉宇陵只是一瞬間的慌亂,隨即便鎮定下來,嗤笑一聲:“我打聽你做什么?我知道你名字又怎樣?我知道你名字你就能打人了嗎?”
“這么多廢話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痛快點,你們是一班的。”唐苡冷笑一聲:“我估計著你們應該認識陳媛媛吧。”
“你是一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