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并是白衣,而是墨色,當然,主人的臉上,更是不好看。
梅十一滿頭的黑線,自己是怎么走到人家面前的。
她剛才一直盯著手中的茶杯,難道是,線路走歪了?
整個議事廳內,瞬間如跌入臘月寒冬。
要知道別人只是肖想一下,哪天能夠入了這位大佬的眼,而她則是不怕死的,把茶敬到人家面前了。
“你這是——”上官苛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再這樣僵下去,非搞出什么事來。
他此刻有些不太明白梅十一的意向,只得出言相問。
“對為師有些不滿?”
梅十一連忙搖頭,“不,不是。”
她能說她不小心路走歪了嗎?
這個時候,她不敢啊。
“那個,我,我剛才有點緊張,對不起啊。”
她這個話說的沒有一點水分。
她可以發誓,她確實是因為太緊張了。
上官苛輕咳一聲,“別怕別怕,我們又不吃人,敬茶吧。”
“是,請師父喝茶。”梅十一飄了眼大佬見他沒有發飚,趕緊上前敬茶。
接過茶,上官苛輕抿一口,“好,以后你們就是清風山莊的一名弟子了,這是莊規,拿回去好好看看,端木熙帶他們回去吧。”
“是師父。”端木熙上前拱手道。
梅十一接過莊規,這厚度也沒誰了,不過她也呼出口氣,輕撫了下胸口,媽呀,嚇死她了。
見端木熙往外走,趕緊拱了下手,轉身跟上,范小武也連忙跟上。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
結果剛走了一步,身后就傳來上官赫清冷的聲音,讓梅十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那。
上官苛看向自家弟弟,小聲道:“怎么了阿赫?”
“這個灑掃侍從我要了。”
短短的一句,卻讓現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梅十一,“——”
她聽到了什么?
這個大佬,莫不是瘋了吧!
他要灑掃弟子干嘛?
“阿赫,你別嚇到他了。”上官苛小聲道。
上官赫抬了下手,“梅十一,你可愿意?”
“我,我能說我不——”梅十一后面兩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端木熙給拉住了。
“少莊主,十一愿意的。”
她愿意個毛線啊。
梅十一感覺那駭人的寒降了點,只是大佬不按套路出牌。
“我要他自己說,梅十一,你可愿意成為我的灑掃弟子?”
看著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梅十一心里升起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
狂拽,自戀,這幾個詞就這么刷刷的閃進了她的腦子中。
蕭蒙與洛塵都快急壞了,趕緊朝著梅十一不斷的點頭。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梅十一呼出口氣,就看到秦峰也朝著自己點了下頭。
“那,那好吧。”既然他們幾個都一致的示意自己同意,那肯定不會是壞事吧。
雖然她自己還是有些發怵。
可眼下,她真要是拒絕的話,大佬一生氣,那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感覺你不太愿意。”上官赫臉上寒了幾分。
嚇得梅十一腿下一軟,趕緊擺手,“我,我愿意,十分的愿意,百分之百的愿意。”
好話現在不說,還待何時。
梅十一干笑著抬起頭來,剛好與大佬視線交觸。
不知道為何,梅此刻感覺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她,就這么睜著一雙眸子緊鎖著大佬的雙眸。
上官赫看著那雙眸子,里面撲閃撲閃的,有種不服輸的錯覺。
這種時候,誰躲閃,誰就是認了慫。
論到睜眼盯,她還沒有敗過。
上官苛一會看看自家弟弟,一會看看梅十一,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
敢情這兩個扛上了。
還挺好。
身為兄長的他,終于在自家弟弟身上看到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嗯哼,十一,論輩分,他好歹是你師叔,不能不敬。”
見差不多了,上官苛開啟打圓場模式。
一旁站著的端木熙抹了下額頭上的細汗。
這個梅十一是不要命了嗎?
敢這么跟少莊主對視的,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了吧。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么,這性子就這么的倔呢。
蕭蒙與洛塵也是緊捏著一把汗。
秦峰也是一直緊鎖著梅十一,眸子里盡是擔心。
作為目前為止,唯一的女弟子,唐糖則是全程看戲的存在。
她的視線在略過梅十一的腰時,本來已經移開的,復又鎖了回去。
“是師父。”梅十一收回視線,拱了下手,“抱歉,因為少莊主太過優秀,太過俊朗,所以一時失了神,還請見諒。”
給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佩服了。
只是,她的話一出,眾人面上神色各異。
尤其是那“太過俊朗”幾字,讓上官苛差點沒崩住。
氣氛有點尬。
好一會,終于聽到一聲細響,墨影晃動,就見本來坐著的人到了門口。
“罷了,看得出來,你也不太愿意做我的灑掃弟子,此事作罷。”上官赫從不喜歡強人所難,話落,直接一揮衣袖,走了。
梅十一,“——”
大佬的腦路她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