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心的話倒是提醒了姜長清,她之前處理侍女的時候將她放在了隱蔽的角落,后來覺得隨便就這么擱置有點草率,便派人去找她將她帶回來。
只不過...再去的時候,并沒有找到人。
所以,她私認為是被月無心帶回去了,畢竟這是她的人。
在之后的時間,她命人去月府觀察月無心的動向,并尋找那名侍女的下落。
可惜并沒有什么收獲。
這也是姜長清一直拿不準的點,如今看來,月無心也并不知侍女的下落嗎?
姜長清剛要開口,便被容余打斷了。
“父皇,說來也巧,那日我回去以后,便撞到了姜小姐的這名侍女,我看她行蹤鬼鬼祟祟,便押了回去,沒想到還真問出一些事來。”
容余揚揚下巴,示意將人帶上來。
姜長清微微瞪大眼睛,將來不及說出的話咽下來。
侍女...竟然在太子那里嗎?
與此同時,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月無心,她以為侍女在姜長清那里,這樣還好辦點,畢竟自己手上還有她的把柄。
可是怎么會在太子那里?
她看向太子,正對上他清冷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如同踏入一座千年冰窖。
明明微笑著,卻沒有好奇,沒有憐憫,更沒有絲毫溫情。
恐懼,這種無形的力量,正悄悄地在她體內蔓延,從腳底升起,直抵心尖。
她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試圖用牙齒僅僅咬住下唇,以此來遏制這份不安,但那力量太過強大,仿佛要將她整個靈魂給吞噬。
月無心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完了。
侍女被帶上來以后,似乎是沒見過如此場面,十分怯生生的,眼里帶著驚慌。
見到皇帝以后,她立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奴、奴婢參見皇上。”
皇帝看向她“你便是姜小姐的侍女?”
“回陛下,奴婢正是。”
“哦?月家小姐說是姜小姐指使你去下藥,可真有此事?”
月無心死死盯著她,想要給她一些警告。但是侍女似乎不怎么敢看向她。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容余一眼,似乎在猶豫著,似乎又是在下定了什么決心。
容余眼睛微瞇,手指輕輕的在桌上點著,靜靜等著她回話。
“回陛下,并非姜小姐指使的奴婢,而是...”
侍女突然看向月無心,月無心愣了一瞬,用眼神威脅著她不要亂說。
“陛下,這從頭到腳都是月小姐一人自導自演的!藥都是月小姐下的。”
月無心聽到后情緒有些失控,她沒想到她就這么輕易地被供了出來。
姜長清聽到后也有些驚訝,她可不認為這是侍女自己良知發現了,那就只能是太子的手筆。
可是,容余為何要這么做?
“你在瞎說些什么?陛下不要聽她一面之詞,”月無心慌張道。
“陛下,奴婢所說的都是真的!月小姐不僅給晉王殿下下了藥,而且,那日張大人的藥也是月小姐下的!”
此話一出,場上氣氛瞬間凝固住了。
誰都知道,張大人自從那日被下藥以后,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
張大人身居高位,突然被下藥難免造成近日人心惶惶。
兇手一日不查出來,整個朝廷不免動蕩不安。
如今侍女這一番話,場上抱著看熱鬧心態來的人也全神貫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