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樂,上官聞顥絕對是個中好手。
說是去爬長城,子笙以為去就完了,沒想到上官聞顥先帶她去戶外用品店里,買了一大堆東西,沖鋒衣、帽子、登山杖、食品、水,連雨衣都考慮進去了,他這怕不是想來個野外生存大挑戰吧。
等他們登上了長城,子笙才知道以前課文里寫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是怎樣一幅壯觀景象。她雖然生在BJ、長在BJ,可從沒在冬天來爬過長城,大雪覆蓋下的古城墻真是美的驚心動魄。
“怎么樣?沒白來吧!”上官聞顥表情里帶著一絲得意。
子笙收回目光,轉頭看他,上官聞顥背著厚重的登山包,他那雙桃花眼此刻藏在墨鏡后面,多少被掩去一些懾人的凌厲,起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沒有那么危險。
“我還真沒在冬天爬過長城,我怕冷。”子笙望著他一笑。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上官聞顥也側頭看她。
“誰說我心情不好。”子笙不承認。
上官聞顥沒跟她爭辯,只是笑了一下。
子笙看不透上官聞顥這個人,他特意趕來BJ,就是為了來看她的笑話?他早就知道陸嶼江來不了,他說的話都一一應驗了,他是來看看她不聽勸的下場,可是他為什么要帶她來爬長城?為什么關心她心情好不好?
她傷心,他應該開心才對,因為他都說準了。
“這天底下好男人比比皆是,何必把自己的一輩子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上官聞顥突然說道。
當他知道陸嶼江跟以函去了瑞士,不知怎地,他就想到了方子笙,擔心她一個人傻傻地等,最后落得空歡喜一場。所以他從以安那里要到了她的手機號碼,他給她打電話,企圖從她說話的語氣里探查到一點點信息,來分辨她開不開心,更是因為她一句“我等你”,就連夜開車趕到BJ,趕到她身邊,連他自己都覺得他真是瘋魔了。
“可是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他,于我而言又有何意義。”子笙低下眼眸,語氣惆悵。
上官聞顥摘下墨鏡審視她,他記得子笙應該比以安還小一歲吧,以安尚且還像個孩子一樣,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也沒個定性,連追個明星都能搞得茶飯不思,根本不知情為何物,而這丫頭居然能發出這樣的感慨,看來愛情是能讓人快速成長。
子笙被上官聞顥看得心慌,每次只要站在他身邊,那種壓迫感就無形存在,她不由嚇得退后了一步,踉蹌了一下,差點跌下去,幸好上官聞顥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入懷中。
他們四目相對,上官聞顥的吻就落在了子笙的唇上。
子笙愣了有十幾秒,腦袋一片空白,等她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上官聞顥,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上官聞顥始料未及,他被這一巴掌打醒了,這才意識到他對子笙做了什么,而子笙人已經轉身跑開了。
子笙邊跑邊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唇,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憑什么吻她!陸嶼江是她男朋友,都不曾逾矩,上官聞顥算什么?他憑什么吻她!
視線越來越模糊,子笙用力去抹,卻怎么也抹不干凈似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上官聞顥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子笙,他一把拉住她,可子笙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一下子甩開了他。
天公不作美,居然開始飄起小雪了。
上官聞顥追在子笙后面,喊道:“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么。”
子笙越跑越快,上官聞顥怕她摔倒,又一次去拉她,拉住了就用力將她圈在懷里,不得動彈。
“你混蛋,放開我,臭流氓!”子笙把自己能想到的、最難聽的罵人的話全用在了上官聞顥的身上,她在他懷里掙扎,想要推開他,可是力量實在懸殊,他依舊紋絲不動的圈著她。
“是,我混蛋,我是流氓,我不該不經你同意就親你,我該死!”上官聞顥跟她認錯。
“你還說!你還說!”子笙哭得更兇了。她用力捶他,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別哭了,哭得我心亂。”上官聞顥輕聲哄著子笙。
剛才那個吻也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沒想到自己會去吻她。但就是那么短促的一個吻,卻讓他的心莫名一動。
這是子笙的初吻,她那么生氣,是因為連陸嶼江都沒有吻過她的唇。這個發現讓上官聞顥心里莫名的竊喜,他這回占了大便宜,說兩句好聽的哄著她也是應該的。
“你放開我!”子笙仍在掙扎。
“我不放,放開你又跑。”上官聞顥就是個無賴。
子笙抹了抹眼淚,說:“你放開,我不跑。”
“真的?”
“嗯。”
上官聞顥知道她多半是在騙人,但確實不能總這么抱著她,反正這丫頭也逃不出他的手掌,跑了他也能追回來。于是便松開了手,子笙見機抬腳重重的踩在他腳上,上官聞顥吃痛,子笙已經轉身朝下面走了。
上官聞顥跺了兩下腳,巴巴的跟了上去,說:“你打也打了,罵了罵了,就別再生我氣了。”
“你別跟著我。”子笙沒有回頭。
“那可不行,雪越來越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上官聞顥緊緊跟在她身后。
“不要你管。”子笙心想,跟這家伙在一起才最不安全吧。
正想著,她一分神,腳下一滑,人就摔了下來。
“子笙!”上官聞顥大驚失色,趕緊去扶她:“怎么樣?摔到哪了?”
“你走開!”跟上官聞顥在一起準沒好事,她氣到了極處,腳踝處一陣鉆心的疼。
“讓我看看你傷到哪了?”上官聞顥看到子笙額頭都冒了冷汗,不由擔心的上下打量她。
手掌和膝蓋擦破了點皮,子笙想要站起來,可是腳踝越來越疼,根本著不了地。
上官聞顥扶著她重新坐了下來,說:“動動看。”
子笙試著動了一下腳踝,動是能動,就是疼得厲害。
“還能動,骨頭應該沒事。”他用水替她沖洗擦傷:“忍著點,有點疼。”
水澆在傷口上又冰又涼,子笙縮了一下手,上官聞顥卻握得緊,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簡單的處理完擦傷,上官聞顥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抬頭看了下天,果斷把背包摘下來,拿了瓶礦泉水塞在衣服口袋里,然后把扔了,半蹲在她面前說:“上來,我背你。”
子笙愣愣地看著他寬闊的后背,說:“你怎么把背包扔了?”
“背包重要還是你重要,別廢話,趕緊上來,這雪越下越大,再不快些下去,就走不了了。”上官聞顥催促:“快點,聽話。”
子笙想到要在長城上過夜,嚇得她趕緊趴到了他背上。
上官聞顥背著她站了起來:“摟好了,別又掉下去。”
子笙不想再耽擱時間,聽話的摟住他脖子。上官聞顥后背肌肉結實有力,他走得很快,背著她像是毫不費力似的。
他們本來也沒爬多高,所以很快就下去了。子笙雖然不胖,但因為走的是一段陡坡的路,背起來還挺吃力,等到了車上,上官聞顥已經大汗淋漓,他打開一瓶礦泉水,猛灌了幾口,終于緩過勁來。
“看著挺瘦,體重卻不輕。”上官聞顥笑看了子笙一下:“你這丫頭,到底有多重?”
“你不覺得問一個女孩子體重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子笙不樂意了,反問他:“你平時也是這么說你那些女朋友的嗎?”
“我女朋友身材都很標準。”
“那你不好好在上海陪你那些女朋友,干嘛跑BJ來受這份罪。”
上官聞顥被子笙堵得語塞,是啊,他來BJ到底是為了什么?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怎樣的回應?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她?可剛才城墻上的那個吻,那種心跳加速,就要沖出喉嚨口的感覺,是他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從未得到過的。
子笙脫了鞋,拉下襪子一看,腳踝腫得老高。
上官聞顥看一眼,說:“先送你去醫院吧,腫得這么厲害。”
子笙沒有反對,只點了點頭。
上官聞顥熟門熟路將車開到了醫院,泊好車,問子笙:“還能走嗎?”
“嗯。”她動了下腳。
他先繞到她這邊,扶她下車,子笙腳一沾地就鉆心的疼,她就單腳跳著走。上官聞顥見她走得太受罪了,索性攔腰抱起了她。
子笙驚呼一聲:“你干什么?!”
“這么走太慢了,等你走到診室天都黑了。”上官聞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上官聞顥本就高大帥氣,走到哪都是焦點,此刻又抱著她,來來往往的人都朝他們側目,子笙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到了里面借了輪椅,上官聞顥推著子笙掛了號,問了診,先處理了外傷,又拍了片子,確定骨頭沒事,但因為扭傷的嚴重,醫生還是給她打了繃帶,防止二次傷害。
出了醫院大門,雪還沒停,但天真得黑了下來。
“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她傷了腳,萬一再給爸媽看見一個陌生男人送她回家,那真解釋不清了。
上官聞顥知道子笙的顧慮,難得的沒有反駁她。正好有出租車停在樓前下客,他攔了車子,扶她坐進去,說:“到了家,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也行。”
“知道了。”
待車子走遠,上官聞顥才轉身往自己車子走去。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子笙因為想早一天見到陸嶼江,便提前訂了機票回上海。
子笙沒什么行李,下了機就由廊橋直通航站樓。上海上空烏云密布,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著雨絲,空氣里全是濕冷的氣息。
出了航站樓,就看見陸嶼江等在車旁。
子笙快步走了過去,說:“不是說來不及接機嗎?”
之前訂好了機票就給陸嶼江打電話,他看行程說有沖突,可能接不了機了,本來她還覺得失望,沒想到一出航站樓就看到他人等在那了。
“想給你個驚喜。”陸嶼江對她敞開懷抱,說:“還不過來,在等什么?”
子笙揚起笑,撲進了他懷里。
“有沒有想我?”陸嶼江問。
“有,每天都想。”子笙仰頭望著他說。
陸嶼江輕啄了一下她嘴唇,說:“我也想,日思夜想。”
子笙臉一紅,說:“我不信。”
陸嶼江托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一下,說:“這下信了嗎?”
原本來子笙想問他為什么不給她打電話?為什么跟林以函拍那么親密的照片?但陸嶼江吻了她,所有的不滿和質疑,都敗給了這個吻,子笙臉更紅了。
“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陸嶼江摟著她上了車。
“前面好像是致遠的陸總。”肖哲從后視鏡看向坐在汽車后座的上官聞顥。
“嗯。”上官聞顥沉沉的應了一聲。
他跟方子笙同一班飛機落地,因為走VIP通道,他比她先出來,沒想到剛出航站樓就看見了陸嶼江。
“那個是他的女朋友嗎?”肖哲記得陸嶼江總是跟林以函出雙入對。
上官聞顥抬眸瞥了肖哲一眼,肖哲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您的車,我已經找了托運公司,從BJ托運回來。”肖哲想了一下又說道:“這兩天就能到。”
“你今天話有點多。”上官聞顥心情不佳,自然嫌肖哲聒噪。
肖哲訕訕的轉過身去。
上官聞顥看著陸嶼江將子笙護送上車,突然就有一種心愛之物被別人搶去的感覺,方子笙不是他之前的任何一個女朋友,他不清楚自己僅僅只是想玩玩還是認真的,在沒搞清楚之前,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司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們的車子一路跟著陸嶼江的車子,直到看見陸嶼江把車開進了一個巷口,陸嶼江沒有送子笙回學校,而是去了他家里。
肖哲偷偷瞄了上官聞顥,而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子笙在陸嶼江家里住了一個星期,等到學校開學,就準備回學校了。
“要不就住我這吧,反正多一個房間。”陸嶼江可以絕對的尊重子笙,在沒有合法的關系前,不對子笙做任何逾矩的行為,但他想日日都看見她。
“你這里離學校太遠,來來回回不方便。”子笙沒同意。
陸嶼江環住她的腰說:“那有可能我們一個星期都見不了面。”他早出晚歸,常常回到家都是十點往后了,她不住他這,那他們就不能隨時見面了。
“再等一個學期,好嗎?”她讓步:“等到了大四,學校沒那么多課了,我就搬過來。”
“我們是在談戀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說。
“哪有這么夸張。”她顯得有些害羞,還不太能適應情侶間親密的舉止。
陸嶼江知道子笙靦腆,不再逗她,揉著她頭發說:“好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臨近開學,回校的學生多,陸嶼江把車子停靠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看到前方一輛跑車下來兩個人。
“那人不是你的同學嗎?”他問子笙。
子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瞧見沈婷和一個男人難舍難分的樣子。
“是沈婷。”子笙說。
“她旁邊的男人是上官聞顥那幫朋友里的一個,叫張維寧,尚坤集團張尚坤的大公子”
“沒見過,應該是沈婷新交的朋友。”子笙不了解情況,所以不予置評。
“你對上官聞顥的態度是對的,莫逐良朋,保持距離。”他們這些公子哥朝三暮四,從來沒有真心,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子笙倒是覺得陸嶼江的話有些過了,她不知怎地又想起長城上的那個吻,心臟不禁漏跳一拍,她慌忙說:“那我先進去了。”
“等等。”陸嶼江拉住她,側身吻了她一下,才放手說:“去吧。”
大三下學期,課業并不繁重。
這日子笙剛吃過晚飯,沈婷就說要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子笙懶得動,不想出去,沈婷就說:“我新交了個男朋友,你見不見?”
上次在學校門口遠遠的看了一眼,子笙一直沒有機會問沈婷,今天沈婷主動提起,于是她問:“這次是認真的?”
沈婷鄭重道:“認真的。”
“那我就免為其難,去見見吧。”子笙笑說。
倆人打了部車,到了地方,下車一看,居然是個酒吧。
“來了。”
有人迎了上來,子笙認出來,就是校門口的那個男人。
“張維寧。”沈婷很自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為他們互相介紹道:“方子笙。”
“方小姐好。”
“你好。”
子笙打量眼前的人,確實符合沈婷的條件,長得帥還有錢,跟上官聞顥是同種類型的人,眼神里都帶著自信。
“進去吧,大家都到了。”張維寧邊說,邊把她們往包間引。
進了包間,子笙才知道是一大群人的聚會。
“維寧,你去哪了?等你老半天。”有人沖他們喊道。
子笙看過去,這人不是上次在夜總會那個板寸男嘛!
“喲,妹妹,還記得哥哥嗎?”紀伯文也認出了子笙,立馬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子笙見大家都新奇的望著她,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忙說:“記得。”
“你們怎么認識的?”張維寧來了興趣。
“上回在麗晶會,上官帶她來的,這妹子大氣,叫喝酒,愣是一句廢話沒有,說喝就喝。”紀伯文對她印象深刻。
“上官的人?”張維寧倒是意外,看來他錯過了不少好事。
“誰是我的人?”上官聞顥人也到了,他脫了大衣,隨手丟給一旁的服務生。
子笙一聽這聲音,頭皮就發麻,還真是冤家路窄,自從BJ一別,今天還是頭一回碰面。
上官聞顥走到前面,這才看見了子笙,說:“喝酒喝上癮了,今天再醉了可沒人管你。”
“你不管,自有人管,這么漂亮的妹妹,有的是人舍不得。”紀伯文嬉皮笑臉的回道。
“滾------”上官聞顥拖長了尾音,眼神陰郁的看了眼子笙。
大家一哄而散,張維寧帶著沈婷介紹給朋友,走前對上官聞顥說:“上官,你照顧方小姐。”
等他們走了,上官聞顥問:“陸嶼江知道你來這嗎?”
子笙瞄側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是談戀愛,又不是坐牢,連自由都沒有了嗎?”
“愛情本就是束縛,你得償所愿,犧牲點自由算什么。”他語氣酸道。
“愛情是相互尊重而不是束縛。”道不同不相為謀,子笙懶得跟他多說。
“是嗎?”上官聞顥冷哼:“如果一個男人只尊重你,而不想占有你,那說明他不夠愛你。”
上官聞顥赤裸裸的話令子笙臉紅:“你不用對我說教,不是每一個都跟你一樣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陸嶼江對我很好,他尊重我、愛護我,我覺得很幸福,不用你來操心。”
上官聞顥心里氣血上涌,面上卻不動聲色:“那我拭目以待。”
“你這人------”
子笙話還沒說完,上官聞顥就丟下她轉身走開了。
子笙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這么陰陽怪氣,明明她沒有得罪他啊。
包廂里悶熱,子笙跟沈婷說了一聲,就獨自一人去了大廳的吧臺。
調酒師正在調酒,花樣百出的招式讓子笙目炫神迷,她不禁驚嘆的鼓起了掌。
調酒師將一杯藍綠色的酒水推到她面前,說:“薄荷的夏天,送給你。”
子笙欣然接受,微笑道:“謝謝。”
她淺嘗了一口,果真清涼中帶著一絲絲甜,很好喝的樣子。
上官聞顥遠遠的看著她的側臉,挑眉一笑,果真美女到哪都是吃香的。只不過,她這么沒有戒心,隨便就喝別人給的酒水,這在酒吧這種地方就是找死的行為。
子笙的手機響了,是陸嶼江。
“睡覺了嗎?”陸嶼江在那頭問。
“我跟沈婷在酒吧。”子笙舉起酒杯對著頭頂上的燈光,隨著轉動,杯子折射出五彩繽紛的光。
“在哪個酒吧?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來。”陸嶼江可不放心讓子笙去那種地方,找到她,非要給她兩屁股才行。
“那你快過來陪我。”子笙欣然說道。他們已經有三天沒見了,按陸嶼江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他們已經隔了九個秋了。
陸嶼江來得很快,子笙的酒杯已經見底了。
她笑意盈盈地捧著陸嶼江的臉,說:“你來啦!”
陸嶼江一見到子笙,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之前還想著要對她略施小誡,此刻只想把她摟到懷里好好吻她。
陸嶼江拉下子笙的手:“膽子大了,你一個小丫頭,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酒吧。”子笙說。
“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陸嶼江對她循循善誘。
“那你陪我,好不好?”子笙撒嬌。
陸嶼江拿她沒辦法,揉了她的頭發。子笙這樣單純,他只想把她藏起來,好好保護。
紀伯文出來吩咐服務生拿酒,見上官聞顥一個人倚靠在石柱上,便過去推了他一下說:“不進去,在這發什么呆。”
上官聞顥收回了目光,說:“沒什么。”
紀伯文看向上官聞顥剛才看的方向,就看見了方子笙,他了然一笑:“喜歡人家干嘛不直說,躲躲閃閃的可不像你。”
“誰說我喜歡她?更何況人家有男朋友。”上官聞顥說。
紀伯文也看到了方子笙身邊的男人,只覺得眼熟:“他不是那個陸,叫什么來著?”
“陸嶼江。”上官聞顥說。
“對,他怎么會跟那丫頭在一塊?”紀伯文隨口一問。
“無關緊要的人,你問這么清楚干嘛。”上官聞顥不想多說,直起身往包間走去:“進去繼續喝酒。”
“哎,你等等我。”紀伯文朝著上官聞顥的后背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