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抱著唐芷汐,步伐穩(wěn)健地走出酒樓,每一步都似乎在宣示著他對她的占有欲。
她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卻也意識到這并非是良人,于是輕聲說道:“現(xiàn)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乞求,卻也難掩倔強(qiáng)。
他停下腳步,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掙扎著什么,最終還是不太情愿地將她放下。
唐芷汐站穩(wěn)后,抬頭看向攝政王,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當(dāng)初不是你說的,等我身體修養(yǎng)好就可以離開嗎?你興師動眾的找過來是何意?”
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本來是可以放你走的,但是現(xiàn)在不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jiān)決,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為何不行?”唐芷汐追問,聲音微微顫抖。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彈芷汐整個人都為之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甚至以為自己穿越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跌眼鏡:“沒想到,你竟然是皇帝的女兒。”
她聞言,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道:“還好不是……這不可能。”
他見狀,再次將她拉近,幾乎要貼到她的臉上,眼神中閃爍著玩味與認(rèn)真交織的光芒:“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當(dāng)不了太子妃,也當(dāng)不了皇后。”
她猛地推開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怒視著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高興了。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京都,離開你!”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她細(xì)膩的后頸肌膚,那觸感如同清晨最溫柔的微風(fēng),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堅(jiān)定。
隨著他逐漸加力,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纖細(xì)的后頸,既是一種保護(hù),也是一種不容抗拒的掌控。
唐芷汐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喚醒了所有的感官。
攝政王的力量透過掌心傳遞,讓她無法逃避,只能被迫抬頭,迎上他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又藏著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感。
那雙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視她的靈魂深處,讓她無處遁形。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所有的秘密和思緒都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唐芷汐試圖掙扎,但只是徒勞。他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穩(wěn)固而有力,讓她無法掙脫。
她只能被迫與他對視,那雙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彼此凝視,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能夠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以及那份深深的、無法言說的情感。而他也同樣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掙扎、恐懼,以及那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
最終,他緩緩松開了手,但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將這一刻永遠(yuǎn)鐫刻在心中。
她無力地垂下眼簾,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解脫的輕松,也有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他突然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要是將你送到太子的床上?想想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唐芷汐憤怒地瞪著他:“你瘋了嗎?太子可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你沒有心嗎!”她的聲音因?yàn)榧佣⑽㈩澏丁?/p>
他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冷冽而深邃:“心?那是個什么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她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一面。
她輕輕搖頭:“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真的會快樂嗎?”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同情。
說完,他轉(zhuǎn)身,步伐堅(jiān)定而有力,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酒樓。
他的背影在燈火闌珊中顯得格外挺拔與決絕,仿佛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能毫不畏懼地勇往直前。
電光火石之間,唐子卿身形暴起,如同暗夜中的獵豹,帶著一群蒙面護(hù)衛(wèi)從酒樓內(nèi)猛然沖出,打破了夜的寧靜。
唐子卿身形矯健,每一步都踏在虛空之中,輕功施展得淋漓盡致,手中的長劍寒光閃爍,直指不遠(yuǎn)處正欲轉(zhuǎn)身離開的攝政王。
攝政王反應(yīng)極快,身形一側(cè),如同游龍般躲過那凌厲的一劍,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與怒意。
然而,他深知對方的意圖并不在于取自己性命,而是另有所圖。
就在這一瞬,唐子卿借著攝政王閃避的空檔,身形一閃,瞬間拉近了與唐芷汐的距離。
唐子卿伸手一攬,將唐芷汐緊緊護(hù)在懷中,隨后身形再次拔高,輕功施展到了極致,帶著她騰空而起,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這次我還是想帶你走!”他的話語在唐芷汐耳邊回蕩,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jiān)決。
然而,攝政王豈會輕易放過她?只見他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精致的弓箭,他瞄準(zhǔn)空中那兩道身影,眼神冷冽如冰。
“嗖——”的一聲,箭矢劃破長空,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奔唐子卿而來。
他心中一凜,但并未慌亂,憑借著過人的反應(yīng)和輕功,硬生生在空中扭轉(zhuǎn)了身形,避開了要害。
然而,那箭矢還是擦過了他的右肩,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悶哼一聲,身形不由自主地向下墜落,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緊緊抱著唐芷汐,沒有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兩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從高空中直直落下,四周是侍衛(wèi)們激烈的打斗聲,卻仿佛與他們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
落地的瞬間,他強(qiáng)忍著肩上的劇痛,用盡全身力氣穩(wěn)住了身形,將唐芷汐護(hù)在了自己的身下。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聲和肩上不斷涌出的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但唐子卿的眼神依舊堅(jiān)定,仿佛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放棄帶唐芷汐離開的決心。
唐芷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發(fā)絲凌亂,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
唐芷汐不顧自己可能受到的傷害,第一時間沖到唐子卿身邊,焦急地查看他的傷勢。
當(dāng)看到男子肩頭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的心如刀絞,淚水再次涌上眼眶。
她緩緩轉(zhuǎn)身,面對著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聲音哽咽:“不要傷害他,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他。”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助與哀求,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里撕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