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阮方安有那么一瞬間的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別人給毒啞了似的,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的點頭說:“管什么管,這孩子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但是這話就卡在喉嚨里面,半天都說不出來。
好巧不巧的,這孩子居然從房間里面出來站在玄關門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
淦!
啥呀?
這都是個啥啊?!
自己心虛的要死。
不對心虛個什么勁,自己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但偏偏的這個孩子還站在這兒。
剛才那副很有架勢的樣子的樣子,瞬間的蔫了。
看了眼前這孩子一眼了,禮貌微笑,“那個……你能不能去臥室里面玩一會?!?/p>
她不眠有些感嘆,當時自己租了房子的時候,租了一個一廳一室一衛。
要不然這會的功夫得多尷尬。
“好?!?/p>
小姑娘那奶聲奶氣的一聲回答,簡直要戳中人的心巴處,接著踩著自己的小短腿“吧噠吧噠”的開始往臥室的方向跑。
進去了之后還相當有禮貌的踮起腳尖關上了門。
雖然這個孩子已經走進了臥室,但是阮方安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說話的聲音:“饅頭那孩子……那孩子被你照顧的很好啊。”
小小年紀要懂禮貌,有規矩,很明顯的是家里面耐心的教導過。
只是該死的……
所以說這孩子是原主捅下的簍子生下的孩子,但是好死不死的,現在是自己占據自己身體。
這事情就怎么說呢……
說不明白也就扯不清楚,簡直就是一筆糊涂賬。
不過話說回來了,眼下這種情況自己都快要養不活了,哪有時間去和精力照顧一個孩子呢。
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慢慢的吐出一口氣,他開口說話的聲音低低啞啞,輕笑一聲,乍一眼看過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所以,你還是要繼續的,不管她是嗎?”
阮方安愣住。
薄硯川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站在門口背著光,目光微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阮方安動了動自己嘴唇,從口中吐出一個字,“啊……”
“哦?”他俯身逼近,眼底壓制著暴怒,嗓音微?。骸澳闳ジz頭說,你媽媽不要你了,從此以后你就沒有媽媽了?!?/p>
“……”
我丟!
淦!
見過會捅刀子人,但沒見過這么會捅刀子的。
“我……我……”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半天。
不爭氣的,阮方安被她看得極大程度的心虛,腳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大一步。
她打小就是路子野自己長大的,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西裝革履一本正經跟你放狠話的人。
“……就是吧……就我覺得我自己做這件事情吧……在我的角度來看,我現在是情有可原的,就……就是這個樣子。”
想弱弱的開口為自己解釋來著,但這一開口說出來的話,還不如不解釋呢。
整個人越解釋越亂,越解釋越心虛。
“情有可原?”
一抬頭,對方更是帶了幾份咄咄逼人的意味。
阮方安深呼吸一口氣,開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養不起她,難道要讓我帶她去大街上要飯嗎?”
一大一小,拿著碗一邊敲一邊喊。
嘖嘖嘖,那場景簡直就是美的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