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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芯兒的身世婚變之秦玢的過往

上官烈看著秦玢母親攥在手里,覺得勝券在握的籌碼~合髻,又聯想到自己從平家村回來后不知何時缺少的那縷頭發和不明原因的中毒,陷入了沉思,原來上次回平家村,秦氏母女便開始算計他了。

那時候秦父新喪,家里只剩下秦母和一個七八歲的半大小子支應門戶,家里喪失了頂梁柱,日子過得艱難。而秦玢也是命苦的,嫁到夫家三年,竟未誕下一兒半女,婆婆日日找各種由頭,變著法的磋磨秦玢,丈夫陳平也在婆婆的挑唆下對秦玢動輒打罵,秦玢被三從四德的封建禮教的思想束縛,也覺得未給夫家增口添丁,是自己肚子不爭氣,是自己的無能和無福。再加上秦玢母親給她灌輸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肚子不掙錢,被夫家打死都是活該,”等思想的灌輸和荼毒,使秦玢面對夫家的磋磨和虐待,只是一味的忍氣吞聲。父親活著的時候還好,還能為秦玢撐撐腰,使陳氏母子不敢太囂張跋扈,可父親剛一過世,陳氏母子隱藏的本性就算都暴露了出來,如果以前只是語言上的攻擊和偶爾的拳腳,變成了現在的一日幾次的毆打,做飯早了,嫌飯菜涼了打?做飯晚了,從地里干活回來,飯菜還沒好,打!聽說誰家兒子結婚娶媳婦了,打!聽說誰家媳婦生了大胖小子,打!只有一有任何不順心,陳平便會對秦玢拳腳相向,秦玢的生活如履薄冰,如臨深淵!而這次秦玢被打的尤其嚴重,陳家母子看被打奄奄一息的秦玢,怕秦玢挺不過去,又不肯給秦玢請郎中,于是寫了一紙休書,連人帶休書被一起丟到了秦家門口。

秦玢母親看到被扔在家門口的秦玢,嘴里罵著秦玢“不爭氣的東西,賠錢貨,掃把星”,還是把秦玢拉倒了家里,請了郎中。

經過半個多月的調理,秦玢傷勢有所好轉,可她在秦家的日子過得并不如意,天天被自己的母親指著鼻子罵“賠錢貨,你怎么不去死”“你就算死,也應該死在夫家,你滾回來算什么”。秦玢有時候在想母親這么厭惡自己,為什么還要把自己救回來,任由她死去,不是母親也落得干凈嗎?

很快,秦玢母親便給出了秦玢答案,秦玢的傷勢才剛顯好轉,秦玢母親便強行把秦玢拉下床,拉著仍然虛弱無比的女兒,腆著笑臉要把秦玢送回夫家那虎穴,可夫家就一句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一只不會下蛋母雞,我們留著干什么”。

秦家母親看陳家人鐵了心要休棄自己女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在陳家大門口的地上罵開了“我家閨女在娘家千嬌萬寵的養著,我是一點粗活都舍不得讓她干啊,你看才嫁到你家幾年,把我閨女磋磨成什么樣了,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啊!看看他們把我閨女打成什么樣了,要不是我了大把的錢請了郎中,我和我閨女就陰陽兩隔啦,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可憐的閨女呦”,秦玢在秦家過得怎么樣,左鄰右舍的都是知道的,除了秦父對秦玢還算可以,秦母簡直就像后媽一樣,洗衣服做飯,挑水劈柴,樣樣都是秦玢的活,就連大冬天都讓秦玢去河邊洗衣服,手被凍的通紅,手上的凍瘡更是裂了又裂,看著都讓人心疼。至于他那個弟弟秦琬,卻是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說都是自家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就這么區別對待呢,難道只因為秦玢是女兒身嗎?

街坊鄰居聽著秦玢母親的哭訴,來來回回就那幾句,也知道她是來問陳家要錢的,大家都像看猴戲一樣,看著秦玢母親在那賣力的演,嘶啞的喊!

而這邊陳平母親自然也不是吃素,倆人既然能做親家,功底肯定也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的,那邊秦玢母親剛坐下開罵,這邊陳平母親就拿著麻繩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要死要活“我不活了,你說你家閨女自嫁進我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可曾虧待過她,就算她三年一兒半女都沒給我們老陳家留下,我們說過什么嗎?他閨女身上的傷不知道在哪摔的,就想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老天爺呀,你睜開眼看看啊,非的逼死我這個老太婆,才能證明我家的清白啊。”

秦玢母親和陳平母親一人一邊,坐在地上,拉開陣勢,就開始叫罵起來。鄰居們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只是象征性的說和了兩句,誰也沒有真正去勸架,因為大家都知道,兩個潑皮破落戶對上了,他們是兩邊都得罪不起,架可能沒有勸好,自己還得搭進去,跟著挨罵,還不如任由他倆對罵,他們看個熱鬧!

秦玢感覺丟人,求著自己的母親離開,母親上來連秦玢一起罵,說好的對自己的女兒千嬌萬寵呢?現在全都顧不得了。秦玢聽著母親對自己的咒罵,悻悻的站在一邊,任由母親和前婆婆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一起咒罵自己!

在田里聽到消息,著急忙慌趕回來的陳平,看到自己的母親拿了一根麻繩,坐在地上和前岳母對罵,不分青紅皂白,揪住秦玢的頭發就開始左右開弓的扇秦玢的耳光,下手之狠,是一點也不顧及這三年的夫妻情份,秦玢吃痛,緊緊的抱著腦袋,不停的求饒,左右鄰居看到陳平對秦玢動手,才紛紛出手拉架,秦玢畢竟和她母親不一樣。

秦玢母親看到陳平打自己的女兒,咒罵聲停了,剛才的囂張勁也沒了,看到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陳平,說起了軟話“有事好商量!”,秦玢母親態度轉變很快,可還是結結實實挨了陳平一腳,疼得她呲牙咧嘴,帶著女兒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家里的秦母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卻再不敢找上陳平母子理論,只能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到了秦玢身上,秦玢的生活水深火熱。

就在秦玢對生活心灰意冷有輕生的念頭時,上官烈回來了,秦玢看到高大威武,氣宇軒昂的上官烈,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也許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拓跋貓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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