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一點白鷺此時此刻真心實意地體會到了,她現在年紀太小,豪火球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剩下的兩個云隱忍者一個水遁就輕輕松松防住了。
“壞了,錯誤估計了他們的實力。”白鷺表面上很冷靜,實際心臟已經緊張到跳個不停了。
“呼,呼,陰陽師大人,我還可以將力量借給您,您用我的力量,一定可以逃出去的!”螢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力量的過度透支讓她的身形甚至變得有些透明,但螢草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陰陽師大人現在過于年幼,要是不竭盡全力幫她的話,她會死的。
“不,螢草,不要勉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抓雛田是為了白眼的血繼,現在我暴露了自己有寫輪眼,他們肯定不想讓我死。日足叔叔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入侵的痕跡,在他趕過來之前我只要想辦法拖住他們就行。”
果然,在看清了白鷺眼眶中那雙在黑夜里也分外清晰的鮮紅眼珠之后,兩個云隱頓時面露貪婪之色,雖然沒能擄走日向的大小姐,但離群的宇智波小崽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更何況這個還是已經開了眼的,血脈純度絕對有保障。
“趕緊制服這個小鬼,寫輪眼的價值一點也不比白眼低!”兩個云隱絲毫沒有大意,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但看她干脆利落的身手和狠辣的招式,就知道這個宇智波的小崽子絕不是個省油的燈。
“土遁·巖柱牢!”
“影分身之術!”
在土柱圍上來的一瞬間,白鷺飛快地結印,兩個影分身心領神會,一人一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出了土柱禁錮的范圍。
“一起上!這小崽子是個硬骨頭,寫輪眼的純度肯定非常高!”
“惦記別人眼珠子的害蟲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很討厭啊!”白鷺顧不上喘口氣,她年紀太小,各種招式的威力都大打折扣,螢草哪怕將全部的力量都借給了她,也只能勉強通過偷襲干掉那個獨眼龍。現在螢草力量透支,她必須將為數不多的查克拉都用在刀刃上才有可能撐到日足趕來救人。
“小鬼,放棄抵抗老老實實跟我們走,還能少吃點苦頭,”說著,負責出主意的忍者飛快地結印,這個小崽子雖然難纏了些,但一個成年人要制服一頭牙還沒長齊的幼虎還是非常簡單的,“水遁·水沖波!”
與此同時,他的同伴也再次放出了巖柱牢,二對一,還是兩個上忍對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怎么想都不可能失手。
“你們這些卑鄙的成年人。”白鷺來不及考慮別的,只能用邁特凱教她的方式,用查克拉護住身體,巨大的水流和堅固的土柱已經將她的路堵得死死的了,現在基本上是插翅難飛的局面。
“八卦·回天!”危急關頭,總算是及時追了上來的日向日足沖上前,雙手使用柔拳絕學,巨大的藍色防護罩把水流和土柱阻擋在外,將白鷺安安穩穩地護在了身后。
“日足叔叔!”在看到來人之后,白鷺松了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白鷺,呆在叔叔身后,這些宵小讓叔叔來對付,”說著,日足擺好了招式,“八卦空掌!”
兩個云隱意識到情況不對下意識想要逃走時,高密度的查克拉沖擊波已經呼嘯著砸了過來,戰力上的巨大差距幾乎是一瞬間就決定了勝負。
“呼,白鷺,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在拎起小姑娘的胳膊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她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外傷之后,日足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沒事,啊,糟了,”從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中緩過來后,白鷺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日足叔叔,先別說這些,快帶上他們三個人的尸體去火影大樓,快!他們是云隱的忍者,要是云隱惡人先告狀的話就麻煩了!”
日足也反應過來了,立刻從后面追著他過來的護衛那拿過卷軸,將三具尸體裝了進去,而在裝獨眼龍的尸體的時候,日足愣了一下,他很清楚他只殺了兩個人,這第三個是怎么回事?這個獨眼龍的死因貌似是被人用針從身后的視野死角扎進了喉嚨,最后被自己的血液嗆死。
“日足叔叔,你帶我一起去,那個人是我殺的。”白鷺拽了拽日足的外套,人確實是她殺的,用的甚至還是她幫信保管的縫補衣服用的針。情況緊急再加上她不怎么會用針,又有了螢草給她的力量加持,一不小心下手就重了些。
“不行,白鷺,這事交給大人就好,你今晚肯定也嚇壞了,叔叔這就送你回去讓惠子阿姨他們照顧你。”
“不,叔叔,帶我一起去,”白鷺搖了搖頭,她抬頭望向日足,鮮紅的眼珠在漆黑的夜里也分外矚目,“這不僅僅是日向一族的事,雖然我的名字叫志村白鷺,但我爸爸的姓氏是宇智波。”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日足哪里還聽不懂白鷺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同時叫來自己的一個親信:“去宇智波族地告知富岳族長,就說請他速去火影大樓,云隱村試圖擄走有寫輪眼血繼的孩子。”
本來早早就入睡了的富岳在得到這個消息后,眉頭緊鎖,二話不說便披上外套準備前往火影大樓。同樣身為族長,他很清楚日足的意思,這事絕對不能被糊弄過去,尤其不能被云隱掌握主動權。
本該悄無聲息的火影大樓里此刻燈火通明,三代坐在辦公桌后面,聽著前方此起彼伏的爭吵聲,摸著下巴,他想抽煙,但看到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用鮮紅的眼珠盯著他的小姑娘之后,還是把煙斗塞了回去。這孩子平日里膽子那么大,結果直到現在寫輪眼都收不回去,看來這次是真的被嚇壞了。
“和談在即,日向一族居然惹出了這么大的禍端,等明日云隱的使節問罪,老身倒要看日足族長如何擔責!”轉寢小春沒好氣地說道。
“還請長老慎言,云隱他們在日向族地擄走的可是一個有著寫輪眼血繼的孩子!這不僅僅是我日向一族的事!”在經過白鷺提醒之后,日足底氣也足了起來,雖然那三具尸體生前都被下了特殊的咒,導致讀不出來任何信息。但只要坐實了他們試圖搶走寫輪眼血繼,那對血繼管理同樣極其嚴格的宇智波一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好了好了,日足族長,我敬你是日向一族的族長,但現在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想在木葉境內搶走孩子,你此舉是將木葉放在何處境地?”水戶門炎也對此情況非常不看好。
而就在此時,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白鷺舉起了手:“水戶門爺爺,我有證據,那個只有一只眼睛的壞人是我殺的。”
“一個小孩子怎么能在這里胡鬧,看在你是團藏外孫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讓人把她帶出去!”水戶門炎根本不相信這種話,一個四歲的小孩子,牙都還沒長齊呢,怎么可能徒手殺死一個上忍。
“不,那個人確實是這個孩子自己殺掉的,我趕到的時候,獨眼的忍者已經倒在地上了,他是被人用針以極大的力氣刺穿了喉管最后被血液嗆死的,可以請醫療忍者來檢查一下,除此之外他身上沒有別的傷。”
“就算有證據有什么用?要是云隱借此發難,雷影現在正值壯年,村子可禁不起第二次相當于九尾之亂的破壞!”
門外的富岳聽到這些話,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抬手敲了敲門,在進入房間后,直接面色不善道:“火影大人,長老們,云隱要打的話宇智波一族隨時奉陪!但我看這個孩子也沒必要讓她繼續滯留在族外了,因為這滿屋子竟然挑不出一個能給差點被擄走的她撐腰的人!”
“富岳族長,她可是團藏長老的外孫,你此舉要將團藏長老置于何地?”
“原來水戶門長老還記得她是團藏長老的外孫,可也別忘了她的父親是我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一個木葉高層長老的孩子,寫輪眼的血繼擁有者,竟然在戒備森嚴的日向一族族地被云隱忍者帶走,可是你們不僅不替她討回公道,反而在向保護了她的日向族長發難!”富岳是真的生氣了,本來他就對木葉高層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一進門看到那個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寫輪眼一直開著的小女孩之后,愧疚之情更是涌上心頭。那么天才的孩子都被嚇成那樣了,你們不僅不幫她報仇,反而想息事寧人,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白鷺揉了揉眼睛,一直開著寫輪眼好累啊,但得再堅持一會兒,起碼得等他們決定明天不會和云隱善了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