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大人?陰陽師大人!啊啊啊!你怎么可以把小白忘掉!快點想起小白啦!啊?陰陽師大人現在的身份不是陰陽師,所以無法召喚小白嗎?唔......有了,陰陽師大人,你快去學通靈之術,快去學啦!一定要把小白召喚出來啊!”
腦海里一個吵吵鬧鬧卻并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的少年音將白鷺從睡夢中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白鷺起身打著呵欠往門口走去:“通靈之術,通靈之術,去學通靈之術......等等,我為什么要學通靈之術?”
眼看著自己的陰陽師大人要把睡夢中發生過的事忘掉了,長著紅棕色狐耳的少年急了,拼命地試圖讓對方注意到自己:“陰陽師大人!快去學啦!小白要陪在陰陽師大人身邊!”
“小白,冷靜點,陰陽師大人現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螢草拉住了急得差點到處亂竄的小白,昨晚白鷺睡覺的時候,心境的深處突然出現一道裂縫,螢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一個頭上長著狐耳,身后有兩條毛絨絨大尾巴的白發少年從縫隙里撲了出來,一個翻滾跳到了地上:“太好啦,平安著陸!”
“哎,小白?”見到來人熟悉的身影,螢草有些驚訝。
“呼唔,啊,是螢草!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過來了呢,”小白開心得差點原地蹦了起來,“螢草,你知道陰陽師大人在哪里嗎?我等了她好久好久,都沒能等到她再次召喚我。”
“這里就是陰陽師大人的心境,陰陽師大人現在正在睡覺呢。唔,其實,螢草也等了陰陽師大人好久好久,她才終于注意到我的存在。”
“心境?不要嘛不要嘛,我要出去和陰陽師大人并肩作戰!”小白雖然是身份極為尊貴的夢山之主,但在同伴們面前,他就是一只愛撒嬌還嘴饞的小狐貍。在聽到陰陽師大人現在不能召喚自己之后,直接不服氣地原地打滾鬧了起來。
突然,小白一個鯉魚打挺又從地上坐了起來:“哎,有了!曾經有不少想強行契約我的混蛋,其中就有幾個忍者,他們是利用卷軸把我的名字寫上去,然后再用通靈之術試圖讓我變成他們的通靈獸。哼哼,雖然都被我一爪子拍飛了,但陰陽師大人說不定也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召喚到外面去!”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螢草有些遲疑,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
“冒險什么的我才不怕啦,不能保護陰陽師大人才是最痛苦的!”說著,小白便將雙手合到一起握拳,“要是陰陽師大人還沒有徹底忘記我的話,一定能夠接收到我的信號,并想起來我真正的名字的!”
盡管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學通靈之術,白鷺還是隱約感覺得到,這對她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于是第二天,她專門在訓練時向止水請教了通靈之術的具體施術過程。
“通靈術嗎?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學這個了?好,我這就教你,”止水很快拿來了幾張卷軸,并告訴白鷺具體用法,“想要和通靈獸簽訂契約的話,需要得到對方的同意,把通靈獸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起寫在上面,然后抹上你的血液就可以了。”
說著,止水示范了一下,“嘭”的一聲召喚出了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成功簽訂契約之后就能像這樣召喚通靈獸了,你來試著和烏鴉簽訂契約吧。”
白鷺卻搖搖頭:“不,止水老師,我已經想好了要和誰簽訂契約了。”
“哦?這么早就選好了心儀的通靈獸了?”烏鴉停在止水的肩膀上,一人一鴉仔細地觀察著小女孩的動作。
“他的名字?小白?不,不對,小白是昵稱,他真正的名字是......”白鷺捏著毛筆遲疑了一下,很快,一個非常久遠卻并不讓她覺得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了腦海里,名字的主人是,“想起來了,夢山之主,白藏主!”
心境里,小白激動得抱著螢草直接哭出了聲:“嗚嗚嗚,螢草!太好了,陰陽師大人她還記得我!她沒有忘記小白!”
“白藏主?”旁觀的止水有些疑惑,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通靈獸,但忍界里有這樣的存在嗎?
“好了,通靈之術!”在工工整整地寫下“白藏主”和“志村白鷺”幾個字之后,白鷺學著止水的動作使用通靈術,但卷軸卻毫無反應。
“第一次失敗是很正常的,再來一次試試看。”
白鷺盯著卷軸想了想,這次,她在第二張卷軸上寫下了“宇智波泠”幾個字。
“不是名字的問題,檢查一下查克拉的流動......”
止水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一只巨大的白狐出現在了原地,白狐并不是通體白色,耳朵和兩條尾巴的尾巴尖都是赤紅帶點棕,額頭有一個菱形的紅色印記,雙眸猩紅,利爪銳利。
“白鷺,快退后!”眼見對方來者不善,止水連忙將白鷺護在身后,三勾玉的寫輪眼盯緊了面前的狐貍。
然而,那只兩條尾巴的大狐貍只是四處掃了一眼,然后原地坐了下來,化作一團煙霧,煙霧散去后,當著他們的面變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陰陽師大人!”小男孩鮮紅的雙眼在看到白鷺的一瞬間便亮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聲音軟軟的像一個在向家長撒嬌的小孩子,“陰陽師大人,小白好想你啊!”
“不要靠近她!”止水并沒有因為對方可愛的外表放松警惕,他清楚地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實際上是一只巨大的雙尾狐貍。
“你是誰啊,不要擋著我和陰陽師大人久別的重逢好嘛!”被人攔了下來,小白很不高興,他氣鼓鼓地雙手叉腰,跟白鷺平時叉腰時的動作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小白?”白鷺揉了揉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發脹的頭,面前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十分親切,但和最初的螢草一樣,她只能想起對方的名字,具體的回憶卻是一頭霧水。
“陰陽師大人,那,那個,你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會想起來的!”說著,狐耳少年原地一蹲,“嘭”的一聲過后,變成了一只比卡卡西的帕克塊頭大不到哪里去的小狐貍。
“這是,變成小狗了嗎?”止水看著這只尤其說是狐貍,倒不如說是一只長得跟狐貍有點像的小型犬。
“小白不是狗,是狐貍!”在小白開口前,白鷺下意識地把他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然后不可置信地捂著嘴,奇怪,她怎么在聽到這話之后下意識地將小白反駁的話說出來了?
“我就知道,不愧是我的陰陽師大人,不管發生了什么,陰陽師大人都絕對不會忘記小白的!”小白狐又“嘭”的一聲變回了人形,直接繞過止水,蹲下來拉起白鷺的手放到自己的腦袋上。
“乖乖乖,小白是最重要的伙伴,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在手摸上小白軟乎乎的頭頂的一瞬間,白鷺情不自禁地念起了這句和搖籃曲差不多的話。
在聽到這句久遠到自己已經有些模糊了的搖籃曲后,小白鮮紅的眼睛泛起了淚光:“陰陽師大人,陰陽師大人!我就知道,你答應過小白的,會一直一直陪著小白,你才不會食言......”
訓練場上發生的事很快傳到了團藏耳朵里,這次團藏親自帶著幾個親信過來了,一走近訓練場便看到,一個頭上長著狐貍耳朵的白發少年正蹲在地上,伸手攬住白鷺的脖子。
“放開她。”團藏冷冷地開口,而那個白發狐耳少年只是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親昵地讓白鷺給自己梳毛。
“小白,他是我外公。”白鷺見狀拉了拉小白的耳朵,小白聽到后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然后向團藏鞠躬:“你好,剛才失禮了,陰陽師大人的外祖父大人,我是你外孫女的式......通靈獸白藏主。”
“通靈獸?”雖然手下已經給他匯報了,但團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通靈獸還能長成這樣的嗎?
“哼,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她最值得信賴的伙伴!”團藏給小白的感覺很不好,冰冷打量他的眼神,讓他想起了當初那個搶走了他的名字,強行控制他作惡的混蛋。雖然后來那個混蛋被他一爪子撕碎了,但還是給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回憶。
白鷺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兩步,將小白擋在身后。果然,下一秒,團藏打量小白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這樣強大、神秘而忠誠的通靈獸,無疑是最適合為根部效力的。
“外公,小白只聽我的話,他討厭鮮血和死亡,我不會讓他做他不喜歡的事。”白鷺緊緊地將個子遠比她要高的小白護在身后,這是在團藏面前向來柔順的她第一次直截了當地表達出與其相反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