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之國是如今混亂的忍界難得的一方凈土,在步入湯之國之后,和平的氛圍讓一大三小都難得地感覺到了輕松和愉快。
“交完任務(wù)之后要不要在周圍逛一逛?”卡卡西回頭詢問三個孩子的意見。
“早點回去吧,小白他......”
白鷺話還沒說完,卡卡西立刻拍板決定:“啊,那就這么決定了,在這里休整一段時間再回去!”
“卡卡西,我說的是早點回去!”
“小姐,你不是經(jīng)常說,磨刀不誤砍柴工,而且我們的兵糧丸馬上要吃完了,補充點物資再回村不會耽誤多長時間的!”信一把拉住了即將暴走的白鷺,卡卡西心虛地抹了把汗,還好信機靈,希望三代大人能在這段時間里想好糊弄的借口,再拖下去真的要露餡了。
“那,那行吧,我再試試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小白?!?/p>
直覺告訴白鷺,信和卡卡西肯定有事瞞著她,而且十有八九和小白的失蹤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她打不過卡卡西,方向感比不上信,只能先配合他們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和三代火影那個狡猾的老頭子脫不了干系,不然佐井的超獸偽畫不會帶不回來任何有用的信息?!被厝ゾ陀糜桶鸦鹩稗k公室門口的地好好涂一遍。
“嘛嘛,小小年紀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啊,那邊正好有羊羹賣,我記得那只小白狗很喜歡甜點心,給他買一點帶回去怎么樣?”卡卡西一把按住白鷺的頭,強行把她的視線轉(zhuǎn)到繁華的街道上。
“都說了小白不是狗!唔,不過包裹還能裝些東西,好像確實可以帶點伴手禮回去。”
“難得能這么悠閑,可以放松點嘛?!蹦芡隙嗑檬嵌嗑冒?,三代大人,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接下來看你的了。
“卡卡西,不要說這種話好嗎,總覺得接下來肯定要出事。”白鷺撇撇嘴,甩給卡卡西一個鄙視的眼神。這話她父親說過三次,然后他們搬了三次家,之后這話在家里就成了絕對禁忌。
卡卡西看著興致勃勃挑選合適的伴手禮的三個小豆丁,聳了聳肩,心里思考著回村之后的事項:三代大人告訴他,現(xiàn)在團藏昏迷不醒,根部已經(jīng)暫時并入暗部,由火影親自接手。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刺頭堅決不肯效忠外,過程還算順利。現(xiàn)在三代的打算是,回去之后,信和佐井退出根部,他會給這對兄弟安排住處。而白鷺的去處三代還在考慮,志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不適合她,三代在猶豫,到時候這孩子要不要由他來親自撫養(yǎng)。
“但是白鷺那個樣子,不像是會老老實實聽從三代大人安排啊?!彼懔?,這些事回村之后再說吧,現(xiàn)在首要的是盡可能地延緩腳步,給三代爭取足夠的布置時間。
“我們的行李,除去需要購入的兵糧丸之外,可以裝三份羊羹?!毙殴烂艘幌麓笾碌娜萘恐蠼o出了自己的建議。
“唔,三份羊羹嗎?信一份,佐井一份,我和小白一份,嗯,完美!”
“團藏大人知道了會生氣的吧?”佐井眨了眨眼,認真思索這個可能性。
“沒關(guān)系,我們不跟他說,吃點心的時候別給他看見就行?!卑樢荒樚谷坏財[擺手,自從舌禍根絕之印被誤打誤撞消掉之后,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
“啊,那就無所謂了。信,我要紅豆味的。”
“信,我要抹茶的!”
“佐井,你倒是再糾結(jié)一下啊?!毙艧o奈地搖搖頭,從衣服里取出錢包付錢,不過他額外給卡卡西也買了一份,雖然他們的包裹里裝不下了,但卡卡西那里一份羊羹也占不了多大位置。
而在他們買羊羹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裝作不經(jīng)意地擠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三個孩子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是敵人嗎?”信的左手早在那個男人擠過來的瞬間就摸到了忍具袋上。
“腳步聲很輕,手上有老繭,脖子處能看到黑色紋身,估計是流浪忍者出身的人販子或者抓童男童女作祭品的教徒。可能注意到了卡卡西,估計在找機會等我們落單?!卑橁P(guān)了寫輪眼,神色如常地放下揉眼睛的衣袖。
“我們自己解決他,還是讓卡卡西出手?”佐井也把手從忍具袋旁移開,像是日常聊天一樣問道。
“交給卡卡西這個靠譜的大人處理吧,我們?nèi)齻€都是未成年,怎么能讓柔弱無助的未成年去面對那么可怕的生物呢?”楚楚可憐的三個未成年齊齊望向了正在路邊書店翻看最近忍界流行的《親熱天堂》系列叢書的卡卡西。
當(dāng)晚,柔弱無助的三個未成年和靠譜的大人一起在小巷子里被迷暈送進了位于湯之國地下的邪神教分部地牢,清醒過來后,白鷺低頭看了看捆住他們手腳的特制鎖鏈,又看了看臉色復(fù)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卡卡西,自嘲地笑了笑:“呵,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卡卡西不會帶孩子,沒想到他竟然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p>
“所以我們幾個下忍被偷襲也就算了,為什么卡卡西也會中招?。俊弊艟皇呛芾斫猓麄兊娜叹叽呀?jīng)被收走了,現(xiàn)在四個人湊不出一枚手里劍。
“問題的關(guān)鍵不是這個,剛剛那個黑袍人說,明早要把我們?nèi)齻€拿去血祭邪神,再不想辦法逃走就麻煩了!”信的耐藥性低一點,暈的時間比較短,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外面的對話:三只小羊羔一頭成羊,都是外村的忍者,失蹤了查不到他們頭上來。明早就把那三只小羊羔獻給邪神大人,這樣年幼嬌嫩的祭品,邪神大人一定會滿意的!成羊送去角斗場,這頭強壯的羊會是一塊絕佳的磨刀石。
“這鎖鏈可以封鎖查克拉,現(xiàn)在我的查克拉無法流動。等看守過來,我牽制住他,你們幾個趕緊去找出口?!笨ㄎ髟谧载?zé)了一會兒之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地牢里濃重的血腥味和若有若無的哀嚎聲無不暗示著,這里是隱藏在人間的地獄。身為幾個孩子的帶隊上忍的他,現(xiàn)在必須擔(dān)起責(zé)任來才行。
“不,卡卡西先生,我們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方位和敵人的底細,更何況他們是利用信息差才偷襲成功的。我們現(xiàn)在手里能用的信息太少了,最好的方法還是想辦法抓到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從他那里獲取情報。小姐,卡卡西先生,你們的寫輪眼還能用嗎?”
“我試試看,”白鷺閉上眼睛,再度睜開后,黑色的眼珠變成了鮮紅色,“可以,看來這鎖鏈只能限制四肢部分的查克拉,對眼球和大腦的查克拉不起作用?!?/p>
卡卡西用被捆住的手費力地將護額挪上去:“我的也可以,這就好辦了,想辦法把看守引過來,我用幻術(shù)讓他交出鑰匙和地形圖?!?/p>
“好,佐井,看你的了!”
“嗯?看我什么?”
“就是平時我要揍你的時候,你躲到信背后裝得跟我馬上要把你打死了的那副樣子?!?/p>
“小姐,我才沒有裝,確實是我再不躲你就真的要把我打死了!”
“少廢話,快點裝!”說著,白鷺抬起被鎖鏈捆得嚴嚴實實的雙手,在佐井腦袋上敲出兩個并排的包。
“信......小姐又打我......”佐井下意識地躲到了信背后。
“小姐,只是演戲而已下手不要這么重嘛?!?/p>
“我下手哪里重了,就是因為信你老是這么護著他,所以這家伙才總是敢在危險的邊緣反復(fù)橫跳!”
“我才沒有!而且很多危險還是小姐你帶來的吧!”
“佐井,聽說適當(dāng)?shù)匕ぷ峥梢蕴岣呷说那樯蹋裉煳倚那楹?,幫你試試這個效果怎么樣?”
“哎?還有這種說法嗎?”
“當(dāng)然了,我騙你除了揍你一頓之外能有什么好處,把頭伸過來!”
“嗚哇哇,信,救我!”
吵鬧聲很快吸引了門外看守的注意,一個臉上戴著羊頭面具的黑袍人走了進來:“安分點,你們這些小羊崽子!啊,能夠侍奉邪神大人,是卑微的羊羔的榮耀!邪神大人!咳咳咳咳......”
卡卡西抓住對方忘情地贊頌邪神的機會,從背后用胳膊勒住了看守的脖子,信在對方身上摸了摸:“只有牢房的鑰匙,看來鎖鏈的鑰匙在他的上司身上,估計是最底層的獄卒,沒有情報價值?!?/p>
“是嗎,問不出情報的話那就沒必要留活口了,”卡卡西干脆利落地擰斷了看守的脖子,“四處找找看,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鑰匙上,我去前面探探路,你們幾個注意安全?!?/p>
“明白!”三個孩子立刻四散開來尋找能派的上用場的物品,卡卡西甩了甩手腕,悄無聲息地貼近發(fā)出亮光的出口,出口那端的人聲音很小,但敏銳的聽覺幫他捕獲了一些很有價值的信息:邪神、不死實驗、最后一批羊羔、降臨。
“最后一批羊羔?難道,我們是這個不死實驗的最后一環(huán)?”
卡卡西正思索著這話背后的含義,另一邊,三個孩子找到了幾塊沾有黑色污漬的碎布,將碎布拼合到一起,能夠看出來是一個被抓來做實驗的忍者留下的遺書。
“這群瘋子是前幾年才基于對不死的渴望聚集到一起的,一開始是抓落單的平民做實驗,后來胃口越來越大,引起了外界的注意,被湯隱村聯(lián)合幾個忍村圍剿之后轉(zhuǎn)移到了這里,”白鷺很快從這份血跡斑斑的遺書上提取到了關(guān)鍵情報,“落款是半年前,這個人要作為不死實驗的,磨刀石?這是什么意思?”
“我猜,他們的實驗很有可能已經(jīng)成功了,把我們?nèi)齻€抓來是充當(dāng)祭品,而抓卡卡西先生,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對手來為不死實驗收官,確保他們制造出來的不死者實力達到了預(yù)期。務(wù)必小心,這次的敵人實力很可能遠在我們之上?!?/p>
而在這時,出口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隨后便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過來,卡卡西愣了一下,隨后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快,把這里的火把全都滅掉!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