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樂大叔!我要大碗豚骨叉燒拉面!”
一樂拉面店比較幸運沒有受到波及,但因為村子受損嚴重,這些天也沒有幾個客人上門。一樂正在柜臺后面打著哈欠,就看到鳴人拉著一個臉上戴著狐貍面具的年輕男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
“好,鳴人的大碗豚骨叉燒,多放魚板不要筍干。旁邊的這位小哥想來點什么?”一樂馬上嫻熟地系好圍裙,露出招牌微笑。
“一樂大叔,這是白鷺姐姐的舅舅,”鳴人糾正了一樂的叫法,然后轉頭望向玉藻前,“舅舅,你想吃什么口味?”
“這個嘛,跟鳴人一樣就好。”
“好嘞,兩碗大碗豚骨叉燒拉面,”煮面的過程中,一樂笑呵呵地看著貼心地給鳴人把袖子挽起來的年輕男人,“原來是白鷺那孩子的舅舅啊,看在她和鳴人都是我的老主顧的份上,這頓我給你們打七折。”
“好耶!一樂大叔萬歲!”鳴人高興到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玉藻前安靜地坐在他旁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注視著他。
“來,久等了,兩碗大碗豚骨叉燒拉面,小心燙。”
“謝謝一樂大叔,我要開動......”鳴人接過拉面,剛提起筷子要大快朵頤的時候,注意到了玉藻前臉上的面具,“哎?舅舅,你吃面的時候不把面具摘下來嗎?拉面的味道會沾在面具上的吧。”
“嗯?這個嘛,這個面具是特別制作的,味道不會留在上面。”
“原來是這樣啊,好厲害哦......”話是這么說,鳴人還是忍不住地將視線往玉藻前那移:白鷺姐姐的舅舅到底長什么樣子呢?好好奇啊,但這是姐姐的舅舅,對舅舅說要舅舅把面具摘下來的話果然太不禮貌了吧?啊啊啊,好糾結!
“鳴人。”
“啊,是!舅舅你喊我有什么事嗎?”鳴人被玉藻前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面具后的樣子?”玉藻前將筷子放好,笑意吟吟地望向鳴人。
“是!啊,不對,不是!”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鳴人紅著臉連連擺手否認。
而在鳴人慌張的解釋聲中,玉藻前沒有接著逗他,伸手摘下了臉上的狐貍面具。面具被摘下的一瞬間,鳴人的下巴幾乎要垂到地上,在柜臺后幫著打下手的菖蒲手里的勺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甚至連人到中年的一樂,臉都不由自主地紅了。
“呵呵,抱歉,因為容貌經常會給我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會選擇在外出的時候戴上面具。”玉藻前拿著面具笑了笑,帶著溫柔笑意的淡金色眼眸簡直堪比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離他最近的鳴人一個沒坐穩差點摔下去,舉起雙手原地投降:“舅,舅舅!好了好了,你快把面具戴上!不然我們待會兒肯定要被人圍起來了!”
玉藻前重新戴上了面具后,鳴人這才費力地從座位下面爬上來坐好,菖蒲和一樂也沒好到哪去,父女倆東倒西歪的趴在柜臺后面,像是爆單后三天三夜沒休息一樣。
“玉藻前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開玩笑呢,”螢草退后幾步打量自己給九喇嘛做的美甲,滿意極了,“正紅色果然和九喇嘛先生很搭。”
九喇嘛將爪子收了回來看了看,他是看不出來這紅艷艷的到底哪里和自己搭,但看著螢草滿臉期待的樣子,還是違心地點了點頭:“確實很適合老夫。”
“真的嗎?那太好了!九喇嘛先生,把另一只爪子也伸出來吧!”
“呃,這就......”
“九喇嘛先生?”
九喇嘛別過臉將另一只前爪也伸了出去,等過幾天找個借口說這顏色看膩了,再把這紅彤彤的色彩洗掉好了。
“螢草,玉藻前他明明是九尾狐,怎么會是白鷺的舅舅?”對方身上的氣息雖然和常人無異,但水門依舊敏銳地發覺,這個外表和人類沒什么區別的黑發男人,哦,除去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這一點,可能整個村子出動都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這個,螢草也不知道呢,螢草第一次見到玉藻前大人和陰陽師大人的時候,玉藻前大人就已經是陰陽師大人的舅舅了,”螢草將九喇嘛的指甲先仔細地用大號手帕擦干凈,再用手里靈力模擬成的鮮花調制顏色,“緣結神姐姐倒是偶然間和我們提起過,玉藻前大人和陰陽師大人不僅僅是家人,也是照亮彼此前路的光芒。”
“家人......”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玉藻前從袖子里取出手帕,為鳴人擦掉嘴邊的油漬。嫻熟而不失仔細的動作,讓一樂都不由得感嘆:“與其說是舅舅,倒不如說是父親啊。哎?我這話是不是有哪里不合適?”
“爸,你忘了,鳴人他是四代大人的兒子啊。”菖蒲輕輕地錘了一樂一下,臉上害羞的紅暈還沒來得及散去。
從一樂拉面店里出來,鳴人只覺得神清氣爽,同時有些困惑地撓撓頭:“和平時自己來吃面,以及和佐助他們一起來吃面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呢,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這一幕,水門百感交集,這還是除了伊魯卡以外,鳴人第一次單獨和關系這樣特殊的長輩一起來拉面店吃他最喜歡的拉面。
“鳴人,要吃糖嗎?這是那孩子最喜歡的口味,她小的時候特別愛吃,我經常得防著她偷吃把牙齒吃壞。”玉藻前遞給鳴人一顆用油紙包裝的糖果,鳴人打開一看,是一顆青蛙造型的綠色硬糖,能聞到淡淡的水果香氣。
“姐姐小的時候竟然還會偷吃糖果嗎?可是我看她平時都不怎么吃糖。”
“呵呵,那是因為那孩子在外總愛裝成大人模樣,覺得吃糖這種孩子氣的行為不適合她。更重要的是,她只喜歡吃我給的糖果,只要不是我特意給她準備的她就不肯吃。”
“哎?真沒想到,姐姐她竟然還有這樣一面呢。”
“阿嚏!阿嚏!阿嚏!!”
白鷺擦了擦鼻子,又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怎么回事,從剛剛起就一直莫名有一種黑歷史被扒干凈的惡寒感:“抱歉,我失態了,那么接下來......”
“對不起打擾了!”
卡卡西一陣風似的闖進來,顧不上屋內那些族長們錯愕的眼神,直接將一臉懵的白鷺像夾娃娃一樣一把夾到胳膊下帶了出去:“白鷺我有急事先借走了,你們不用在意繼續吧!”
等卡卡西走后,幾個族長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存在感最低的油女志微默默地舉起手:“主持人不在,這個族長會議,還開嗎?”
“這......卡卡西說有急事,應該待會兒就讓白鷺回來了吧,”日足撓了撓臉頰,“既然這樣的話,就當是中場休息了,各位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
“我也是。”
“可以。”
“我贊成。”
“咔嚓咔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