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阿飛前輩?是小南姐讓你來的嗎?哈哈,她還真是容易害羞呢,明明直接說出來就好了。”
在泠抵達水之國的邊境后,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畢竟你才剛加入組織,首領很不放心,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阿飛單手叉腰豎起了大拇指。
“被這么夸贊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呢,那阿飛前輩,請多多指教咯。”
兩個人一路朝著海岸線飛奔,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阿飛語氣夸張:“很少見到女性武士呢~簡直就像是在一片灌木叢中突然冒出了一朵花一樣!”
“哈哈,很多人都這么說,不過都被趕出家門了,也無所謂灌木還是花了吧?”泠攤了攤手,語氣有些無奈,“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前輩,你能多提供一點目標的情報嗎?雖說在小南姐面前信誓旦旦,其實我還是很緊張的。”
“因為我不喜歡那個家伙,所以他的情報我也不知道多少呢~”阿飛也學著她的樣子攤了攤手。
“這樣嗎,有點頭疼呢。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哈哈。”
“哦豁,我們真的很聊得來,等你完成任務后,就來當我的搭檔吧!”
“哎呀呀,真的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話是這么說,事實上,阿飛面具下那只瞳孔如黑色萬花筒般綻放的血色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和他談笑自若的年輕女孩:對方自始至終都穿著那件將面貌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黑色長袍,但除了他以外,包括長門在內的曉組織其他成員沒有意識到絲毫不妥。更可怕的是,他只是將寫輪眼關閉了一小會兒,就也覺得她的這種行為是合乎常理的。
這個女孩的真正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如果這次任務她活了下來,那就更證實了這一點。這樣不知其底細和心思,還擁有強大力量的不穩定因素,還是由他親自監視比較安全。
在二人趕往水之國邊境海岸線的同時,自來也正帶著鳴人四處尋找綱手的下落,由于鳴人這些年在信和水門的指導下燒得一手好菜,自來也在嘗過一次鳴人做的菜后直接驚為天人,每次鳴人做飯他就眼巴巴地蹲在旁邊。鳴人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飯都吃不下去,只好連著自來也的份一起準備了。自來也雖然不挑食,但總想讓鳴人變成三代辦公室里藏著的那些寫真里的樣子做飯。
“好色仙人,你都這么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得讓我一個小孩子做飯給你吃,”鳴人系著玖辛奈同款圍裙,給自來也的飯碗里裝上冒尖的米飯,“給,不準浪費食物,而且我是絕對不會變成那副模樣燒菜的。要是被姐姐知道,我倒是能蒙混過關,但你跟火影爺爺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這小子,管得還挺嚴啊。”自來也大剌剌地接過鳴人給他盛的冒尖米飯,在說完“我要開動了”之后美美地吃了起來,不愧是水門的兒子,做飯的手藝跟他爸爸當年一樣出色。
“姐姐說過,為了成為比火影爺爺優秀一千倍的火影,這是必須要具備的才能,”鳴人一手端著飯碗,一手用筷子點了點,“更重要的是,姐姐她的夢想是成為火影顧問,為了將來不讓她身上的擔子太重,所以我一定要加倍努力,成為比火影爺爺優秀一千倍的火影!”
“呼哈哈哈,不愧是那個小鬼的弟弟,你們真是一對有趣的姐弟啊。”自來也爽朗地笑了笑,這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弟在某些方面真是驚人的相似。
螢草最近除了沉迷于給九喇嘛做美甲之外,又迷上了給九喇嘛編小辮,看著自己尾巴上那圈用蒲公英卷著毛發編織的橢圓、愛心、六芒星,還有那個奇特的法陣,九喇嘛腦后冒出一個巨大的汗滴,話說,他為什么總覺得黃毛小鬼日后一定會有個女兒,然后這個女兒會從螢草那學來這門手藝呢?九喇嘛晃了晃腦袋,他一定是被關得太久了,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黃毛小鬼才十二歲,自己就開始想著黃毛小鬼的女兒了?還讓那個女兒跟螢草一樣擁有這種特權?這不可能,他九喇嘛可是最強尾獸,怎么可能一直被關在這!還跟傳家寶一樣傳給黃毛小鬼的后代了?對,這絕對不可能!
“在春天到來之前,靜靜地睡去吧,在春天到來之前,嚴寒過去后,伴隨著希望的暖風,我將回到你的身邊~”螢草一邊給九喇嘛編小辮,一邊哼著像是小調一樣的歌。
螢草編織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疑惑地抬頭望了望正捏著拳頭暗下決心的九喇嘛,又望了望正慌里慌張地囑咐兒子,千萬不能跟自來也一起去書店看那些兒童不宜雜志的水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奇怪,為什么會覺得心里好難受,好像有很悲傷的事情要發生?不是陰陽師大人,那會是誰?螢草,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
但異樣的感覺轉瞬即逝,螢草沒能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事,因為靈力損失過多,重組后她丟失了部分記憶,再加上現在的身體太小,在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后,她也就沒放在心上了:“想不起來,陰陽師大人說過,想不起來就先不要想了。剛剛唱到哪里了?對了,在春天到來之前,請放心地睡去吧,我將為你點亮燈火,驅散嚴寒,請安然地睡去吧,在春天到來之前......”
水之國邊境的海岸附近,大片的海水已經被染成了刺目的紅色,阿飛饒有興致地將雙手放在腦后,姿態放松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哦吼,真不愧是首領看好的后輩呢。”
止水一手捂著眼睛,一手緊緊地握著苦無,他面前的黑袍女孩舉起手中染血的長刀:“抱歉呢,止水前輩,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但我還是挺欣賞您的。所以,請放心地睡去吧,在春天到來之前。”
聽到那句“在春天到來之前”,止水不再束手束腳地被動迎敵:雖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對源氏刀術如此精通,但她不是敵人。既然這樣的話,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用最后的力量,在確保她不會與村子為敵的前提下,幫助她獲取曉組織的信任。
“別天神!”
岸邊的阿飛將放于后腦的雙手放了下來,終于來了嗎,世界上最強的幻術,看來這次兩個人都不能活,而宇智波止水的這雙眼睛,他勢在必得!
出乎阿飛預料的是,那樣近的距離,別天神不可能不命中,泠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的刀氣將周遭的海水震起了數米高,在巨浪的掩護下,阿飛一時半會兒看不到這邊的動靜,也趕不過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現在不是時候,”說著,泠從懷里抽出一張符紙,拍到了止水身上,“不過,這確實是我們第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見面。”
在被扭曲的空間卷入之前,止水借助那只沒有失明的眼睛,隱約看到了對方黑袍下,那雙與源賴光如出一轍的鮮紅眼眸。
巨浪落下之后,泠反手將手中的長刀一翻,擋住了阿飛刺過來的刀刃:“阿飛前輩,這個舉動是不應該對剛剛完成了第一個任務的后輩做的吧?”
“宇智波止水的尸體呢?這么短的時間,他的尸體不可能消失。”此刻阿飛的聲音已經是無比冰冷。
“這么好奇呀?早說嘛,我還以為前輩你要背刺我呢,”說著,泠用左手打了個響指,周遭的一切瞬間變成了一片虛無的血海,“這是我們祖傳的秘術,在敵人死后將其拉入這片空間讓其徹底消失,他的尸身已經變成這里的一部分了,啊,難道我應該把他的尸身留下來的?”
刺鼻的血腥味讓面具下的男子隱約想起了一些不愿意回憶起來的往事,他皺了皺眉頭,再度開口時又變回了原先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哎呀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罷了,不過你剛剛中了他的別天神,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別天神?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沒有,不過……我,要保護木葉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一定要保護好它。”泠打了個響指,他們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死到臨頭了還在堅守你那可笑的信念嗎?面具下的男人嗤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是:“恭喜你,成功通過了我們的考驗!不過下次記得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尸體對我們來說是有大用處的。”
“哦哦,好的,阿飛前輩,抱歉呢,因為我在族里的時候都是這么做的,以后我一定注意。我真的通過考驗了?那真是太好了,離沒有那個字眼的世界又近了一步!”
既然宇智波止水的尸體已經找不到了,那沒必要再為此搭上實力如此強大的一個幫手,阿飛心里暗自盤算著。不過清楚了她的實力,還知道了對方一張底牌,也不全是壞事。
而虛無的空間里,蛇神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小羊羔兄妹倆還真是膽大包天,那場戰爭里,源賴光以人類之軀在母神的胳膊上留下了傷痕,而小羊羔竟然連母神的棲身之所她都敢撕下一個角來帶走。不過,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呵呵,我親愛的母神大人,您應該也在看著這一切吧?”八岐大蛇用手指勾住纏繞上來的一條鮮紅色的小蛇,小蛇吐了吐分叉的舌頭,頭上那對覆蓋著白色鱗片的小翅膀輕輕地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