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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途漫漫君長伴

第十七章:斷崖無名衣冠冢

但見君長行至后院,順著蜿蜒山路慢慢上行,云漫躡手躡腳緊隨其后。

就算自己跟他氣息相同,他發現不了,可自己跟他的修為差距太大,自己跟了他一路他也早該有所察覺了,然而他只是靜靜在前面走著,連頭也沒回,可見他的確有心事。

走了好半晌,快到山頂了,眼前的景色變得熟悉起來,云漫確定,這里是去斷崖的路,心道他一個人跑去斷崖做什么?

也是這時候,一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輕微的斷裂聲在寂靜的山道上尤為清晰,君長驀地回頭。“誰!?”看清來人后,語氣帶著一絲警醒。“小九?”

還沒來得及躲進草叢的云漫訕訕笑道:“呵呵,大師兄,好巧啊。”

“巧嗎?”君長眼睛微虛。

這荒山野嶺的硬要說成偶遇顯然不實際,云漫只得發揮自己瞎掰的本事。“大師兄,我看你面色不佳,怕你心情不太好,這才跟著你走了一路,是想找機會安慰你。”

“哦?”君長眉頭上挑。“我心情如何不好?你準備如何安慰我?”

“呃......”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了,云漫僵笑著。“正是因為不知道師兄怎么就心情不好了,所以師兄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我也好知道怎么安慰你不是。”

君長冷道:“強詞奪理。”

自己的說辭他顯然不信,云漫眼珠轉了轉,索性實話道:“好罷,我就是好奇,素日里大師兄總是云淡風輕,今天卻面帶憂思,又見大師兄往后山走,我就很奇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大師兄一反常態。”

君長垂下眼瞼。“我有,一反常態?”

看他沒有生氣,云漫得寸進尺向他走近。“有哇,有哇,大師兄,你就差把心事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原來我臉上已經藏不住心事了。”君長露出一絲苦笑。“罷了,你回去吧,別跟著我了,我的事情,你幫不了我。”

云漫試探道:“你不說出來,怎么知道我幫不了你呢?”

“你,真的幫不了我。”君長轉身,語氣落寞。“快回去吧,別管我。”

好不容易發現他的異常,云漫怎肯輕易錯過,上前抱住他。“大師兄,你待我這樣好,我也想待你好,我不想見你不開心,你就說出來給我聽聽,或許,我真的能幫到你呢。”

君長身體一僵,只道:“松手。”

丫的,老子都放下身段抱他了,他居然還不領情,云漫心頭腹誹,嘴上卻說:“不放,我不放,大師兄,就給個機會讓我也對你好吧。”

她抱得愈緊,君長的身體愈僵,再次道:“松手。”

他分明是喜歡自己的,即使是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可那些好自己能感覺到,全是出自男女之情的真心,現在這家伙油鹽不進,儼然是他想隱藏的事情很嚴重,那自己就一定要知道是為什么。

云漫想,自己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也就只有他對自己的這點私情了,便只能從此處入手,遂道:“大師兄,我喜歡你,我也看得出來你對我有意,所以,不管你發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我希望我都能在你身邊陪著你,為你分擔。”

聞言,君長垂在雙側的手捏緊,依舊說道:“松手小九。”

云漫徹底怒了。“我都說成這樣了,你還叫我松手,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君長嘴角微牽。“你不松手,我怎么回頭?”

“啊?”這跟回頭什么關系?

還沒等云漫反應過來,君長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個轉身與她面對面,隨之捏起她的下巴,問道:“你方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他的舉動令云漫有些錯愕,卻瞬間清明,做了幾百年的魔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優良傳統根深蒂固,既然他問,自己就給他想要的答案,大不了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真,當然真,雖然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自從大師兄跌落境界救活我,我心里就對大師兄暗生情愫,只是大師兄樣樣出塵,而我自知太過普通,一直沒有勇氣跟大師兄你表明心意,就怕自己自作多情,直到我漸漸發現大師兄其實對我也是有情的,才敢說出來。”

君長不言,只定定看著她。

難道自己說得不夠情真意切?他不相信?云漫還在琢磨繼續說點兒什么,下一刻,君長低頭就吻了上去。

自己,這是被男人親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親了?

這都不算緊要,緊要的是,自己居然會覺得心跳猛烈?這是什么感覺,是與女子行云雨到激動歡愉時才會有的感覺!

所以,這是代表自己變成了女人,連心境也變成了女人了嗎!?云漫心中猶如晴天霹靂,不!自己縱然身體變成了女人,可骨子里依舊是錚錚鐵骨的漢子,自己會覺得臉紅心跳,完全是因為身體的自然反應而已。

一把推開他,忍下心底的怪異感,狀似嬌羞的說:“大師兄,你,你這是做什么。”

君長低頭看她。“小九不愿?”

言下之意,剛剛說那么些情話都是假的咯?

心頭痛罵,該死的家伙,你要知道你親的其實是個男人,你下得去嘴?而云漫只能裝作羞赧。“不是,是因為,因為把大師兄藏在心里喜歡了這么久,忽然心愿得嘗,一時間大喜過望!”

“我亦如此。”君長不給她多說話的時間,再次親過了去,云漫就這樣被他抓著肩膀親,恨不能拿垂在兩側沒有什么用處的雙手錘爆他的頭,奈何已然走到這一步,欲對他動粗的手也僅僅是握成了拳,忍受著他唇舌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就在快要忍無可忍之時,他卻停了下來,將自己攬入懷里,伏在耳畔說道:“漫漫,以后喚我君長。”

漫漫兩個字隨著他呼出的熱氣傳入耳中,聽得云漫一個激靈,差點兒沒忍住惡心再次推開他,深深吸了口氣才道:“會不會太肉麻了?”

“你我彼此喜歡,怎會是肉麻,便是每日親呢也是應該。”君長說得理所當然。

“呵呵。”云漫只覺無言以對,到底兩個相愛的人,確實怎么做都是應該的,現在自己可是在扮演著愛慕他的角色,若因這一個稱呼前功盡棄,可就得不償失了,無奈的喚了一聲。“君長。”

君長將她摟得更緊。“漫漫,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可我不喜歡你叫我漫漫!云漫忍耐著,目下他高興了,自己也可以探知他的底細了,問道:“那君長,可以跟我說說,你今天為何會面色優思嗎?”

“我......”君長慢慢松開她,轉而握住她的手。“我可以跟你說,但這只能是你我兩個人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他說得這樣鄭重其事,定然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云漫感覺馬上就能抓住他的把柄了,當即道:“君長,你難道不相信我?”

“怎會。”君長撫上她的臉頰,然后牽起她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再慢慢告訴你。”

云漫清楚記得這正是通往斷崖的路,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只不動聲色,由他牽著自己一路走到山頂。

“馬上就到了。”君長環住她的腰,躍身跳下,穿過層層云霧,落在一處丈余大小的崖峰上。

這斷崖承載了太多應修和君長的記憶,云漫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驀然回首,仿若隔世,可不就是隔世了么?自己已經被君長所殺,只不過借別人的身體重生了。

斷崖的崖縫間長著一棵參天松柏,依舊如此青翠,饒是眼前之景歷歷在目,云漫卻仍然裝出疑惑的樣子。“君長,這是哪兒?”

“這里是斷崖。”君長嘆了口氣,指著松柏的樹根說道:“你看那是什么。”

他不說自己還沒察覺,松柏的樹根下有個小土包,這回云漫是真疑惑了。“那是什么?”

君長神情落寞,半晌道:“那是我結義兄弟的衣冠冢,今天,是他的祭日。”

他來斷崖就猜到與自己有關,還真是!自己怎么能忘了自己死在七月二十一!原來,他于大比前出關并非是為了看大比,而是為了在今天祭拜自己?只不過他能殺自己,又何來的兄弟情?眼下又立什么衣冠冢,是他自己的愧疚,還是他自以為是重情義?

心中冷笑,嘴上卻問:“為何把你兄弟的衣冠冢立在此處?”

君長走過去,蹲下身,手放在小土包上,似在撫摸。“因為,他是魔道中人,我甚至連塊墓碑都不敢給他立,就怕被人發現,我便連給他祭奠的地方都沒了。”

所以,還是因為自私,那還立什么衣冠冢?是為了滿足你自己心里的虛情假意?好笑,你既看重與自己的情義,又豈會殺了自己?這個自己從未想明白的原因。

云漫也走過去,看著自己的衣冠冢,明知故問。“那他怎么死的?”

一陣沉默,君長才道:“我殺了他。”

沒想他說了大實話,云漫認真看著他,不肯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他雖是魔道中人,可既然與他結為了兄弟,你也不該殺了他,那你究竟為了什么要殺他?”

“因為......”君長長嘆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還是這個理由,難道仙魔不兩立當真是跨不過去的溝壑?云漫不甘心,自己會死于兄弟之手,終究是因為逃不過世俗紛爭。“只是這個原因?”

君長看著小土包,慢慢說道:“他為人太過狂妄,又生得光彩奪目,走到哪兒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這樣的他,遲早會落得個慘死下場,與其被別人殺死,不如讓我給他一個痛快。”

你他娘的就這樣斷定老子會慘死?那你又何嘗不囂張了?但凡被魔道的人抓住,你的下場又會好到哪里去?為何不讓老子給你一個痛快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云漫難以置信,簡直是給老子瞎扯!忍不住嘲諷。“那你對你的結義兄弟還真是用心良苦哇。”

“嗯。”君長微微頷首,說得言詞切切,彷如真的一般。“若我都不為他考慮,又怎配做他的兄弟。”

這貨還要不要臉了!聽不出自己在諷刺他嗎?他暗害了他兄弟,居然還可以說得振振有詞,坦坦蕩蕩?

此時的君長,顛覆了云漫對他的認知,人厚顏無恥到這等境地,非一般人能也!一時無言,又聽他自言自語的道:“或許在他心里,我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罷,可既然我選擇了這樣做,便就無愧于心。”

天老爺才明白,你背后捅兄弟刀子不是背信棄義是什么?你怎么還能大言不慚的說你無愧于心?這是什么邏輯?云漫覺得他莫不是有癔癥?才會有這種怪誕荒唐離譜的想法?

但見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一瓶酒來,緩緩淋在小土包上,酒的清香醇爽立即飄入云漫的鼻端,云漫聞得出來,正是他跑了一千多里地買來給自己喝的桂花釀。

他神情悲傷的對著小土包說:“應修兄,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喝的佳釀來。”說著,自己又對著壺口喝了一口,繼續道:“我知道,你死的時候一定想不明白我為何要殺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應修兄,你從來都是相信我的,對嗎?”

對你娘個頭,自己都死了,你怎么為自己好?果真是失心瘋么!云漫暗罵,怎么也不能接受這種匪夷所思的理由,說道:“可你殺了他,他死了!”

“我知道,但應修兄會明白我的。”君長似乎很難過,聲音都哽咽起來,伏在云漫肩頭。“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他這樣神傷模樣,仿佛他當真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和無奈,仿佛他殺了他兄弟是迫不得已,仿佛有著他的苦衷,仿佛他背負了所有。

若不是自己就是重生的應修,恐怕還真就要被他的表象給蒙騙了,呵,云漫心頭冷笑,僅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就足以解釋他殺了自己是出自仙魔不兩立的亙古仇怨,他何故還要惺惺作態來證明曾與自己有過兄弟情?不過是他假仁假義的外殼。

自己已經死在他手上一次,便決計不會再信他只言片語,冷冷道:“他死了,他永遠不會明白了。”

“不,他會明白的,他一定會明白的。”君長搖頭。

云漫想說,除非他自殺,然后匍匐在自己腳下磕頭懺悔,或許自己還可能大發慈悲原諒你,可轉念一想,自己重生了,即便他死了變成亡靈也找不到自己,那他跟不跟自己認錯都沒有意義了,所以,還是殺了他報仇更能泄心頭之恨。

正想著,耳邊又聽他說:“漫漫,你知道這衣冠冢下面埋的是什么嗎?”

當自己也跟你一樣是瘋子么?問這等愚蠢的問題,云漫沒好氣的道:“當然是他的衣物了。”

“是......他的血衣。”君長說:“是他的血衣,被他染滿鮮血的血衣,他喜穿紅衣,世人皆以為他喜好艷麗,殊不知,紅衣染血看不出來呀,他只是不想讓人看到他也會受傷,他只是不想讓人看見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原來,自己喜穿紅衣的原因,他......竟然都知道,那衣冠冢里的那件血衣,便該是......

小花花菇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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