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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途漫漫君長伴

第五十九章:彼此牽系死生祭

酆都千極山

洞天福地,又一百年一次的歷練開啟,仙魔兩道新人輩出,等待著他們的第一次冒險,當然,來過好幾次的也大有人在,于這些人來說,洞天福地里的機緣,或是他們踏入金丹境的唯一希望,往往也會有那么一兩個人能達成所愿,因而讓那些近乎絕望的人看到了亮光,這也是洞天福地為何會令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原因了。

總之,一如百年前,亦或是每個洞天福地開啟的日子,在這里等待的人始終川流不息,不曾因時光流轉而讓人失了半分熱情和向往。

洞天福地開啟的異象已生,天上圓月遮蔽,只余一圈極亮的光暈,適時,地面震顫,寒氣透骨,所有人都望著那寸草不生的山坡上,等著洞天福地的開啟。

一些第一次來的人緊張不已,一雙眼一眨不眨望著,只見星光乍現后一個比黑夜還黑的漩渦出現,正感嘆仙人造物的神奇時,一黑影從漩渦中飛射而出,快得讓人以為眼花。

一個第一次來的人問同門。“剛剛是飛出來什么東西了?”

那同門也是怔怔,顯然還在疑惑中。“你也看見了?”

“還以為我眼花呢。”第一次來的人又問:“那飛出來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同門不置可否的道:“總不會是個人吧?”

眾所周知,若被困在洞天福地里,是無人可以活著出來的,可還是有些修為高深的人看清楚了,飛出來的的確是個人。

“誰,能從洞天福地里活著出來!”

“那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出是個人影。”

連遙梔山的弟子都沒看清人影是君長,只一人說:“此人能從洞天福地里活著回來,那用不了多久,就知道究竟是誰了。”

從洞天福地里出來的君長回到了遙梔山,因已夜深,整座遙梔山都已寂靜。

遙梔山的護山大陣怎能阻攔君長,幾個當值的守山弟子,也在夜深人靜中昏昏欲睡,沒有人知道,失蹤了一百年的掌教首徒已經歸來。

君長也不驚動他人,直奔閉關之地思覺頂,視洞府結界如無物,徑直進入了云漫所在的洞府。

此時的云漫正在入定中,忽感有人闖入,云漫驚駭睜眼。“誰?!”

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云漫生怕遙梔山遭逢巨變,繼而牽連到自己,畢竟這里可是遙梔山閉關之地,又有結界加護,皆知自己要閉百年死關,誰敢擅闖?

一顆心早已提到嗓子眼,腦子里也來不及想更多的可能,只覺危險逼近,因而連對方的氣息還未感知到,手中就已不自覺的開始掐訣,準備御敵。

就在術法剛要施展出去的時候,一聲熟悉卻萬萬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漫漫......”

聲音些微低啞,似有著繾綣思念,又仿佛夾雜著疲憊和害怕,是,是害怕,仿似害怕這一聲輕喚,換不來日思夜想百年之久的人的回應。

誠然,云漫在聽到這聲輕喚后不可能欣喜,而是渾身一個激靈,甚至是后背發涼,真不想承認這聲音出自君長,可這一刻,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氣息早已感知清晰,證實著來人確是君長。

一時間,云漫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怎么回來了,他不是被大衍陣困住了嗎,而且,就算他逃脫出大衍陣,自己分明守在洞天福地外仔仔細細觀察過,確定他沒離開洞天福地,怎么,怎么!現在百年過去,他竟然又出現了,他如何在洞天福地百年能平安無事的?

這根本不可能呀,至少是史無前例。

目下的云漫只怕他是來找自己報仇的,清楚記得離開章臺前,聽到了他喊自己的名字,那時候,他是清醒的,他記得一切!

總之,云漫哪還有什么報仇未果的不甘和惋惜,有的只是心慌意亂,忐忑不安和惶恐充斥著四肢百骸,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是君長的對手,他此番回來,究竟想如何對付自己?

云漫想得太多,根本不曉得回應君長,洞府里是安靜得讓人心涼,君長不甘心,顫抖的再次出聲。“漫漫,我很想你。”

想?

什么情況,難不成百年前他沒有看出自己害他的意圖?一切的擔憂和害怕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云漫懵了,因為即便他沒有看出自己故意害他,但至少能看出自己遇到危險就拋下他的無情無義,再怎么說也該找自己算算賬,再不濟也該問個清楚,要個解釋,絕不會是想自己,除非他傻了。

思緒翻涌中,云漫也明白自己再不出聲就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于是試探的喚了一聲。“君長,是你嗎?”

話音剛落,下一刻,洞府里的壁燈燃亮,映入云漫眼簾的就是君長近在眼前的臉龐,還有縈繞在鼻端的他的呼吸。

重而急的親吻,是等待已久的迫不及待,是長久思念化為的行動,無關情欲。

本就處于一頭霧水以及不安的云漫在親吻下終于放下了心里的石頭,確定他真的傻了,原本他也是個瘋子,瘋子的行為舉止自己是無法揣測的,或是說,當年的事情只有自己放在了心上,其實他壓根就沒在意。

怎么說呢,那時他全神貫注的在破陣,哪里能分出心來管自己,就算自己在離開前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應當也是自己沒有壓陣讓他清醒了,在他看來,自己的離開或許是出于本能的自保,而非是想謀害他,可到底是自己圖謀不軌,自己才會覺得他要找自己算賬。

但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終歸他回來已成事實,關鍵的是,他怎么能從洞天福地里回來!

云漫有好多話想問,當然,有些問題是決計不能問的,一問就會泄露自己想害他的心思,可他能從洞天福地里回來這個問題,無論如何也要問。

正當云漫準備推開他,問他怎么在洞天福地里待了百年還平安無事時,一沁涼又溫熱的東西順著喉嚨滑入了腹中,這感覺云漫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是在洞天福地,和他墜入鏡湖后回溯姜妍和蕭飛訣別時,蕭飛給姜妍的造化丹!

他找到了造化丹,還把造化丹給了自己!太意外,也太驚喜。

這時候,緊緊貼在一起的雙唇分開,云漫震驚得不知所以,想要問他的問題也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一個字來,只瞪大了蓄滿疑問的雙眼望著他。

看著面前的人,君長微微一笑,伸手輕撫她的臉頰,道:“漫漫,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話想問我,比如,我是怎么在洞天福地里活下來的,比如,我又如何會有造化丹,還比如,我怎么知道你在閉關。”

這些都是最最困惑自己的問題,早就讓自己把對他的害怕拋卻,云漫還能做什么,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慢慢說與你聽。”君長摟過她靠在石壁上,以一種閑適的姿態緩緩道:“其實當年去章臺,我便是為了去取造化丹的,你應該知道,蕭飛死前把造化丹給了姜妍,原本姜妍是可以借助造化丹飛升的,可姜妍卻沒有飛升,而姜妍死后,造化丹并沒有現世,說明了什么?”

云漫對造化丹的好奇,絲毫不亞于他能從洞天福地里回來,忙問:“說明了什么?”

“說明,造化丹在姜妍死后,就已經不在姜妍身體里了。”君長半真半假的編造。“既然姜妍的身體里沒有了造化丹,那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也就沒有造化丹了,可造化丹這樣的天地至寶又不可能憑空消失,它肯定存在于某個地方,因而,我想到了洞天福地,洞天福地是唯一與我們這個世界相連的地方,我想,洞天福地是仙人所創的空間,那么,造化丹極有可能以不為人知的方式,甚至有可能是仙人出手,把造化丹帶進了洞天福地,欲把這天大的機緣留給后人,我之后幾番進入洞天福地,如我所料不假,終于發現造化丹就在章臺,天欲予之,我豈能不取?”

這是上天要給他嗎,明明是他覬覦造化丹已久,推演出了造化丹所在,云漫不疑有他,畢竟他記得前世,又承認過認識姜妍和蕭飛,那他知道一些辛密也就無可厚非了,云漫卻沒有想過,造化丹的事情,可是兩人在鏡湖回溯姜妍和蕭飛時才浮出水面的,即便君長知道姜妍和蕭飛的一些辛密,也不可能是造化丹,云漫還自覺聰明的猜測。“這么說,你能在洞天福地里百年,是因為造化丹的關系?”

早在冥府就想好了回來后的說辭,把什么都推在造化丹上,誰讓造化丹這等至寶奪天地造化呢?

君長順勢應道:“漫漫真聰明,有造化丹可是能飛升成仙的,讓我在洞天福地里待個百年算什么,所以,明知章臺兇險無比,我也絲毫不懼,便是知道不管發生什么情況,只要我拿到造化丹,就可平安無事。”眸光柔和的看向懷中人。“說起來,當年破大衍陣時波兒象突然現形,幸得你當機立斷離開了陣眼,否則,我可能還破不了大衍陣。”

什么!自己當年不給他壓陣不僅沒有給他造成傷害,反而還幫了他?

云漫裝作內疚的模樣望著他,雖然波兒象現形是因為自己根本沒壓陣的原因,卻是假意惺惺的說:“也怪我當年修為太弱......你不會怪我貪生怕死,丟下你一個人逃命吧?”

“我剛剛就說了,幸得你當機立斷離開,否則我就真被困在大衍陣里了。”君長說得是情真意切,仿佛這就是最真實的情況,實則什么大衍陣,什么波兒象,全是為了試探云漫的心思,眼下,也不過是為了能讓云漫毫無負擔的和自己在一起,單純的因為欺騙而欺騙,騙她也是騙自己。“那時,我一入陣就被迷惑了,若非波兒象來攻擊我,我都醒不過來,清醒過后,我就看到你催動了瞬移符,這才讓我可以沒有后顧之憂的對付波兒象,波兒象雖能吞食人的魂魄,可到底只是波兒象的虛影,我立即服下穩固神魂的丹藥,就不再受波兒象干擾,及時破了大衍陣,波兒象的虛影也就消失了,只不過我也因此神魂虛弱,休養了好些天才恢復過來,以致于耽誤了離開洞天福地的時間。”

原來還真跟自己當時想的一樣,他確實一入陣就被迷惑了,現下想來,那時的他目光呆滯,實非清醒的模樣,也就是說,還真是自己沒有壓陣,反倒助他在幻境中有了一絲生機,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壓著陣眼,讓波兒象無法攻擊他,他也就清醒不了了,只是,世事變化無常,誰能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呢?現在后悔也無濟于事了。

短時間里,云漫受到的沖擊和震驚太多,這漏洞百出的話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仿佛君長的言語真是在跟云漫解惑一般,還一邊聽一邊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所以,你當時雖破了大衍陣,卻因神魂虛弱沒能拿到造化丹,你不甘心,便繼續留在章臺取造化丹?”

“嗯。”君長頷首。“怎么說,那都應該是我最后一次進洞天福地了,如不得到造化丹,便再沒有機會了。”

云漫了然,換成自己,也會做相同的選擇,不過。“我看你現在也才歸寧境,而今日是洞天福地開啟之日,你明明可以留在洞天福地里的,為何要急著回來?”

“造化丹都有了,還有什么值得去尋的寶物?”君長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急著回來與你一起閉關修煉。”

他這般艱辛,且不惜被困在洞天福地百年也要取得的造化丹卻給了自己,云漫實在想不通。“可,你為什么要把造化丹給我?”

“什么至寶與你相比,都不過云泥。”君長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雙眸子脈脈含情,又灼灼熾烈。“漫漫,我不僅要你盡快凝結金丹,我還要你飛升天道。”

說不感動是假,哪怕他曾殺了自己,可他的這番真情灼烈,似能融化心底最角落里的堅冰,這堅冰是自己對他殺身之仇的恨,云漫不禁覺得,恨他是一回事,可自己現在還活著,他花費無數精力和時間得來的造化丹都給自己了,讓自己能飛升,就已經可以抵消過往一切恩怨了,終歸自己若還是應修,他不會把這等至寶給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有飛升的機會,自己雖沒了一條命,但用另一個身份繼續活著,還擁有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機緣,便就是有得必有失吧,有些事情,或許冥冥中早有安排,應修的死,才有了云漫的生和無限可能。

罷了,自己現在所得比所失多太多了,何故還計較曾經,自己現在有造化丹,可是準飛升的修仙之人了,待自己飛升后,世間所有都不過云煙矣。

倏爾心情大好,卻又不好表現出得到造化丹的開心,以免讓他覺得造化丹比他重要,誠然確實比他重要,可造化丹到底是他給自己的,自己還是裝一裝比較好,索性轉移造化丹的話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閉關的?”

“哦。”君長恍然道:“漫漫可還記得我給過你一枚丹藥,用藍色小瓶裝的?”

“當然。”云漫回答,卻啞口不提自己沒吃那枚丹藥的事情,免得讓他覺得自己不信任他。

哪想君長對她吃沒吃這枚丹藥一清二楚。“當初為救你,我不得已動用在洞天福地里得到的死生祭秘術,才能用自己的精血為你重鑄經脈,由此,你我生死相系,這枚丹藥可以解除死生祭的生死相系,進洞天福地前,我留這枚丹藥是為防萬一,我怕萬一我有個好歹,你服下這枚丹藥后就不會被我牽連了,然而,你并沒有服下這枚丹藥,你我既生死相系,血脈相連,那么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

君長可不會說實話,這丹藥確是可以解除死生祭的生死相系,可君長留下這顆丹藥,并非是因為真會在洞天福地有什么意外,而是因為,君長在入洞天福地前就想好了要如何試探云漫,如果云漫只有殺身之恨,君長是打算放棄的,解除和云漫的死生祭,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斬斷情緣,幸而后來又想通了,沒到蓋棺定論的時候,又怎知不能和心愛之人永遠在一起呢?永遠在一起幾個字,實在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然云漫聽了這話只覺后脊都涼透了,后怕自己為何不把丹藥吃了,也怪他沒跟自己說過死生祭的事情,自己哪曉得還有這檔子蹊蹺事?只不斷慶幸他還活著,否則,自己與他生死相系,他要死了,自己豈不是要與他共赴黃泉?

小花花菇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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