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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仙途漫漫君長伴

第七十四章:登臨天道久長時

把君長帶回屋的一剎,云漫就把造化丹再次給了君長,并給君長服用了許多療傷的丹藥,可仍舊不見半分起色。

云漫只覺脫力,腦袋耷拉在盤坐的君上肩上。“我,盡力了呀......”

其實,君長現在也很惱火,先才為她阻擋應風的全力一擊時,君長是故意把后背留給了敵人,君長把時間算得很清楚,自己為云漫擋下這一擊后,凌云山的援救便該到了,屆時仙魔兩道的勢力一下就拉開了差距,魔道眾人定會選擇撤退,遙梔山也就無礙了,當然,云漫也就平安了。

另外,雖曉得接下這一劍自己會受很重的傷,可君長兩世修煉仙魔兩道不同功法,對仙魔兩道都了解甚深,若非這一世修煉的仙門功法與魔門功法相悖不太適應,只怕要成為修仙界第一個兩百歲之內就踏入金丹境的修士,所以,君長很清楚自己受了這一劍會傷成何種程度,卻還是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在劍穿后背時,當即就運氣阻斷了心脈,使之探脈的人一時間會誤以為心脈受創,命不久矣。

所圖何為,自然是想讓云漫感受到自己對她可以不顧生死,在乎到極致,也可以借此讓云漫感受到失去自己后會產生哪些心情,比如,她會不會傷心,還有,如果讓云漫覺得自己要死了,會不會說一些什么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的話,這樣,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醒來,如此,還怕她不答應接受自己嗎。

想像很美好,現實就偏生跟想像背道而馳,君長自認主意不錯,可怎就聽不到自己想聽的,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只要她說一句‘我舍不得你’,只要她為自己哭上一哭,就都能說明她在為自己傷心,就都能證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自己也就有把握她會接受自己了,但偏偏云漫不僅不哭,這都半日光景了,愣是只說了兩句話,一是‘我不會讓他死’,二是‘我盡力了呀’,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君長不禁懷疑自己的方法是不是用錯了,這對她根本就沒有用嘛,待自己醒后,曉得自己是裝的了,她還不得找自己算賬?

擔憂自己裝得越久她越生氣,正想著要不要趕緊醒來,君長的頭發卻被狠狠揪住,疼得都要出聲了,忽覺耳邊熱氣噴灑。“你不是說會找到讓我重新接納你的答案嗎?你倒是給我答案啊,在這兒裝死算什么?就能不回答了嗎?”

聽她說話的語氣咬牙切齒,君長忽略了被她扯得生痛的頭皮,下意識覺得她是察覺出自己在裝死,在開始收拾自己了。

腦子快速轉動,想著要說什么話來讓她消氣,卻又聽見她說:“君長,我為什么要重新接納你,你還不知道嗎,因為,我在乎你呀......”

‘因為我在乎你呀’幾個字直戳君長心尖,似乎被阻斷的心脈都無法抑制心臟的狂跳。

她在乎自己,她是在乎自己的!君長都不曉得該如何形容此刻心中的喜悅了,忽感頭皮一松,自己的身體被她抱在了懷里,隨后,她溫熱的指腹摩挲著自己臉龐,聲音很輕并不傷感,卻又能聽出傷感。“你說你有多蠢,除了玄霄劍,你連個法器都沒有吧,可你把緋妝和轉輪鏡都給了我,要是你留一件在身上,何至于落得這個下場?現在,可有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君長現在是無比雀躍,當是此生最開心的時刻,自己聽到了呀,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話,而且,比自己預想的更好,君長可以肯定了,自己在她心里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

她看似在問自己是否后悔,實則是她在后悔,后悔沒有把兩件仙器留一件給自己,自己有一件仙器護體的話,就不會受傷了,她寧愿不要仙器也不想看到自己發生意外,說明自己的地位在她心里已經超過了仙器。

雖說把自己和一件器物放在一起比較有些不妥,但須知,每一件仙器都是世人夢寐以求搶破頭的寶物,且每一件仙器也定然是人拼了性命才得到的寶物,還有個詞叫懷璧其罪,說的就是一個人若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寶貝,那這寶貝就會給那個人帶去災禍,誠然,這個詞一點不假,試想,為何這世間能數得上數的仙器不足十件?

從青堯造奪靈陣一下拿出七八件仙器來看,就知道這世間的仙器遠不止十件,便是因為有些宗門覺得實力不足,即便有仙器也只能密不透風的藏著,就是擔心會被別人奪走,此外,還可能引起滅門之災,所以藏著才能保證仙器的安全,君長覺得,自己能與仙器相比,已經是高攀了,因而,更確定了自己在云漫心中的地位。

暗自運氣解開阻斷的心脈,緩緩睜眼,開口說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要的只有你。”

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睜開的明澈雙眼,云漫下意識笑了,隨即緊緊抱住他。“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接連幾個你沒死,就能讓君長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重要,再加上她緊摟著自己的雙手,君長曉得自己這一次是做對了,溫柔的回應道:“我還要和漫漫天長地久呢,怎么會死。”

腦子里正想著云漫會激動得連連點頭,不承想,下一刻,自己就重重的被她推開。“你裝的?”

傷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也不是君長裝可憐,委實是傷得不輕,但君長哪肯放著機會不用,當然是借著傷口疼博取云漫心疼,君長很明白,如果這時候云漫都不曉得自己是裝的,還算什么金丹境的木靈根修士,立馬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疼,漫漫疼,傷口裂開了。”

果然,云漫什么都沒說,雙手已經扯開君長衣襟,看他胸口泊泊冒著血,趕緊拿出止血的丹藥捏碎了敷在傷處,上好藥,又馬上探了他的脈搏,感知到其脈搏雖弱,但心脈毫無阻滯,心中舒下一口氣,嘴上卻說道:“你又騙我?”

“漫漫,你聽我說。”聽她冷冷質問,君長慌忙解釋。“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又怎能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沒有我,我一日不知道答案,我這心里就一日難安,整日里惶惶忐忑,這樣的心情你能理解嗎?就是那種日思夜想,然后吃不下,睡不著。”一邊說一邊拿眼悄悄看她。“我渾渾噩噩的不可終日,所以,我迫切的想知曉你的心意,這才,這才臨時起了這個主意的。”

他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云漫盯著他。“說完了?”

君長縮著肩膀點點頭,云漫冷笑。“試探就試探,找那么多借口,是不是覺著嚇唬我好玩?”

“漫漫你別生氣,我還能怎么辦?不知道你的心意,我寢食難安,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折磨瘋的。”君長伸手輕輕拽她衣袖,像做錯事的小孩祈求原諒。“漫漫,我知道錯了,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

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竟是感覺在受折磨,誠然,他對自己的確好到不能不再好,如今自己也已接受了女人的身份,如果非要同一個人在一起,無疑,他是唯一的人選,而且,自己是真的很開心他還活著。

云漫到底心軟了,沒再糾纏這個問題,抽回袖袍,轉開話題。“把造化丹還我。”

知道她心里很在乎自己,君長膽子也大了。“不還。”

云漫驚訝了,不相信的道:“你再說一遍?”

君長小聲道:“不還。”

云漫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造化丹,不然之前也不會主動給自己,現在不還給自己也只是想威脅自己而已,有些惱怒的道:“好哇,不僅騙我,現在還敢威脅我了?”

君長咬了咬牙。“我也是沒辦法了,漫漫,要么,我們成婚,然后天長地久的在一起,要么,我們碌碌的過完這輩子,我陪你共赴黃泉。”

自己沒了造化丹,是鐵定不能飛升的,云漫怒目向他。“你......竟敢逼我做選擇?”

成敗在此一舉,君長對上她的視線。“反正你不答應跟我成婚,我,我就不還你。”

“好笑。”云漫倏地笑了笑。“即便我答應跟你成婚,可造化丹在我身上,你就這么篤定你能夠飛升?”

君長望著她,目光灼灼。“當然,我既想跟你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就只有飛升一途。”

他神情堅決,仿佛只要自己答應他,他就一定會飛升,云漫哪里曉得他和冥王之間的賭約,只在話里聽出了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決心,忽而心頭一熱,可答應他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便低頭輕聲道:“還我。”

簡單的兩個字,足以讓君長歡欣雀躍,忍著傷口疼痛,單手撐在床板上,另一只手摟住云漫脖子,重重親在了她的唇瓣上。

綿長的親吻輾轉反側,好半天,造化丹才滑入云漫嘴里,得回造化丹,云漫就推開了他。“外面還好多人在等著你,我去跟他們說你醒了。”

說完就麻利的下了床,推開門,然后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伙連忙湊近詢問君長的情況,得到君長已經無礙的消息,全都一窩蜂跑進了屋里,只有云漫跑去了后院,也不為別的,只因剛剛答應跟君長成親,才感覺到心里有多慌,是以想一個人待著靜一靜。

君長被大家圍得密不透風,全是噓寒問暖注意休養的關心,終于,青明說了句無關養傷的話。“君長師侄,我看云漫師侄對你情深義重,你不知道,你受傷昏迷時,她碰都不讓別人碰你一下。”

君長聽得心里美滋滋的,明知故問道:“是嗎。”

“當然,你不知道小九有多緊張你。”君拂插話道:“當時抱著你一言不發,眼睛都直了,我們想去幫幫忙,小九那眼神簡直要殺人,就像我們要搶她的東西,她要跟我們拼命一樣。”

“這話說的。”君長白他一眼。“我是東西么?”

“呃......”君拂被他瞪得有些心急,脫口道:“大師兄怎么能是東西呢。”

君長抽了口氣,擺擺手,道:“你閉嘴,別說話了。”

君拂趕緊雙手捂嘴,旁邊的云瑤接道:“大師兄,二師兄就是不會說話而已,我們又沒笑話你,而且二師兄說的都是真的,我還從沒見過小九這樣子呢。”

云瑤身旁的云音連連點頭。“對對對,大師兄,你跟九師姐都在一起這么久了,現在你們都入了金丹境,該成婚了吧?”

“是,該成婚了。”君長嘴角不由浮出微笑,隨后把目光轉向君澤。“八師弟,你和十一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要不,一起辦了?”

近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讓自己和云熙都遭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害,當然,自己不在乎自己瘸了一條腿,云熙也不會嫌棄自己,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的心里終歸是難過的,所以,即便自己想跟云熙成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現下君長說一起辦,自己不正好可以跟云熙提了么,君澤當即點頭。“嗯!”

夏日黃昏,晚霞映紅半邊天,讓遙梔山染上了金色霞光,照在布置了滿山的大紅喜稠上,喜慶非常。

演武場上,一條紅毯直直鋪向臨渡殿,紅毯兩側擺滿了餐桌,擠滿了觀禮的弟子,紅毯上,緩緩走過兩對新人,每走一步,都會迎來百年好合,琴瑟和鳴,白頭偕老的祝福。

行至臨渡殿中央,三位長老齊坐堂上,充當司儀的君拂于旁高唱。“一拜天地。”

兩對新人對著落日叩拜,轉過身來,君拂繼續唱道:“二拜高堂。”

沒了青堯,何況他們也不愿拜青堯,但三位長老也算他們的師長,好歹有了高堂可拜,當君拂唱道:“夫妻對拜”時,君長透過傾斜的蓋頭瞅云漫,頓時心花怒放,君長看到,那蓋頭下的一張紅唇在微笑。

云漫在笑,說明她心里也是歡喜的,還有什么比她歡喜嫁給自己還令自己高興的呢?她在乎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自己要的可不是這一生一世,而是天長地久,這一瞬,君長有了最歡愉的認知,自己的心愿,終要達成。

君拂唱完最后一句“送入洞房”,扮成喜娘的云袖,云瑤,云衣和云音,分別攙著云漫和云熙回悟院,君長和君澤兩位新郎竟是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目光,君凌湊上前來打趣。“怎么,這么會兒時間都等不得了?那可不行,今個兒是大喜的日子,大師兄,八師弟,你倆非得陪我們喝醉才行。”

“喝你個大頭鬼。”君長白他一眼,隨后低聲問君禹。“我和八師弟的酒都換成水了嗎?”

“大師兄,我辦事兒你還信不過?”君禹眨眨眼,然后朝端著的托盤里的酒壺睇了一眼。“放心,妥妥的,絕不影響你們洞房。”

君長滿意的點點頭,君澤感激的說道:“多謝四師兄了。”

于是,馬上敬酒滿座高朋賓客,喝著水,君長一點兒不擔心喝醉,然而,第一壺確實是水,不過這滿山的弟子,一壺哪里夠,不知道得多少壺,當換上第二壺的時候,君長端著酒杯還沒入口就發現不對,急忙給君禹遞眼色。“怎么回事兒?”

君禹也奇怪。“大師兄,我真的都換成水了。”

想來他也不會騙自己,君長尤是想誰在暗害自己,就聽旁邊的十二君成不怕事大的低聲道:“大師兄,八師兄,想不喝醉就入洞房?呵,想得美。”

君長和君澤都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卻也無可奈何,今日可是他們人生大事,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生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敬酒。

歡聲笑語恭賀聲不斷,直至夜幕時分,君長和君澤兩人不知是被燈籠映紅了臉,還是真的酒醉臉紅,反正兩個人都是滿臉通紅,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了,也不知真醉還是假醉。

看兩人連說話都口齒不清了,這宴席上的人才肯放過他們兩人,兩人終于在君拂,君禹,君凌和君成的攙扶下往悟院去,半道上,君長甩開扶著自己的君禹和君成,扭頭對君成憤憤的道:“這筆帳我記下了。”

這哪里像喝醉酒的樣子,君成恍然,連忙拍馬屁。“大師兄,今兒不是高興么,你大人大量,我不就開了個小玩笑,何必跟我計較。”

“哼哼。”君長桀桀笑道:“雖然我是大師兄,可我小氣得緊,從來就記仇得很。”

說著,拽起君澤就往悟院飛,徒留君成傻了眼,君凌還不忘火上澆油嚇唬君成。“十二呀,大師兄是真的很記仇呢。”

兩人片刻都不耽擱的回了悟院,新房內,君澤迫不及待揭開云熙的蓋頭,就見云熙精心打扮的俏臉正含笑望著自己,君澤不由滾了滾喉嚨,輕喚。“小熙......”

云熙見他傻站著看自己,伸手拉他坐下,自己卻又羞紅了臉,低低道:“今日起,我是不是該喚你夫君了。”

聽到這話,君澤哪里還能把持,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上去,好半晌才松開,說道:“小熙,往后余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云熙依偎入他的懷抱,臉上洋溢著幸福。“我知道。”

另一邊,君長雙手顫抖的去揭云漫的蓋頭,可手捏在蓋頭上半天也不揭開,深情的說道:“漫漫,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云漫也一直在等他趕緊回來走完最后的流程,沒好氣的道:“那你知道我今晚等你多久了嗎?”

“啊?”君長詫異。

“你揭個蓋頭還磨蹭半天,到底還揭不揭了?”云漫不耐煩的道。

“哦哦。”明顯感覺到她語氣陰陽怪氣,君長不明所以,乖乖掀開了大紅蓋頭,露出云漫經過精心裝扮的臉頰,當真是如出水芙蓉般艷麗,與以往的云漫比起來,近乎換了面容,不由看呆了君長。

這蓋頭終于揭了,云漫一把推開君長,就往桌上放著的糕點行去,抓起糕點就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成個婚,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若非怕自己掀了蓋頭會不吉利,云漫都想自己掀蓋頭了。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君長方曉得原因,急忙倒了水遞給她。“慢點,別噎著了。”

云漫就著他端著的水杯一口喝干,聽他關切的語氣。“餓了怎么不吃呀?”

云漫一眼橫過去。“怪我咯?這蓋頭都沒揭,你叫我怎么吃東西?難不成你要我自己揭?”

“對不起對不起。”君長忙不迭解釋。“我早就想回來了,那些家伙愣是拽著我灌酒,我這還是裝醉才脫的身,漫漫,我下次不會了。”

“下次?”云漫拖長了聲音。“你還想和誰成婚?”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君長立馬正襟危坐的道:“僅此一次。”

云漫這才回過頭繼續吃東西,吃飽后拍了拍手往喜榻走,君長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搓著手,原本一臉正氣的模樣此刻看著竟賊兮兮的。“漫漫,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我們早些休息吧。”

云漫哪會不曉得他的心思,歪著頭看他。“等這一天很久了吧?”

君長咽了咽口水,聲音都有些沉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云漫也不扭捏,反正兩人之間除了最后一步什么沒做過,摟過他的脖子就親吻起來,欲占據主動權,隨后將君長壓在了身下,然她的主動無疑點燃了君長的心火,輾轉間君長翻身而上,手也沒有停,開始撕扯彼此的衣衫。

這怎么行?自己怎能被他壓?正在君長意亂情迷時,云漫猛地推開他,弄得君長一頭霧水,聲音暗啞的問:“怎么了,漫漫?”

云漫沒有說話,在心底里,云漫還是有著一絲曾為男人的驕傲,欺身而上才道:“我要在上面,這是尊嚴。”

瞬間,君長看穿了她在糾結什么,還配合的羞赧道:“那漫漫,你可得溫柔點。”

半年后,君拂繼任遙梔山掌教,君拂是被強行推上了這個位置,誰讓君長只想跟云漫粘在一起,哪有心思打理宗門,更別說收徒弟培養人才了,為了宗門有繼,君拂不得不擔起這重任。

凌云山因下一代弟子都成長起來了,從先前的二流宗門躋身一流宗門,已隱隱有與遙梔山爭輝的勢頭,其實不難看出,君長不愿做掌教有很深長的意義存在,上一世作為姜妍,對凌云山是心懷虧欠的,凌云山遇險君長會立即帶著師弟師妹們去救援,也是想償還上輩子欠下的債,而遙梔山經過上次魔道大規模的攻打后,實力已嚴重受損,委實再擔不起仙道第一宗門的稱號,再加上凌云山因關琊山而衰敗后徹底清醒了過來,從而反思,開始了數百年的韜光養晦,一心培養下一代弟子,而今雖不如遙梔山的金丹境修士多,卻還有很多有潛力成為金丹境修士的弟子,只需足夠的時日,凌云山終將再臨仙道巔峰。

再過了三百年,吃過無數延年益壽丹藥的云熙含笑辭世,這一輩子,她沒有遺憾了,君澤還在她的墓邊搭了一小茅房,與之日夜相伴,生死并沒有阻隔他們兩人的距離,哪怕天人永隔,他們也會相伴。

又過了幾年,有造化丹的云漫再壓制不住修為,迎來天劫。

看著黑云中天雷滾滾,云漫居然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只對身側的君長說道:“你記著,你說了要跟我天長地久的,如果你食言,你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然則君長心里也很著急,與云漫在一起的這些年,自己深切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意,那自己和冥王的賭約就一定贏了,為何云漫都迎來了天劫,自己卻連一點渡劫的跡象都沒有?該不會是冥王在誆自己吧?

眼見著天劫將至,怕云漫分心,哪怕君長心里忐忑,卻還是說道:“漫漫,自從跟你成婚后,我何時騙過你,你且先去天上等著我,要不了多久我就去找你。”

雷鳴轟聲震天,云漫知道不能再等了,倏地吻上君長,欲把造化丹給君長,希望能助他早日飛升,誰知君長緊咬牙關,就是不要,還一把將她推入了天劫之下,云漫怒道:“你瘋了嗎?”

劫云之外有很多遙梔山的人在觀看,因劫云的關系,還引了附近不少的修仙之人前來,君長只能對她密音。“漫漫,天劫威力無窮,將造化丹碎了護體,才能保你萬無一失成功飛升。”

這么多年,云漫都沒哭過,此刻,卻是落下淚來。“那你呢?”

君長依然給她安心的笑容。“相信我,我要跟你天長地久,就一定會飛升。”

還是那句話,還是那么篤定的語氣,可真要那么容易飛升,為何上千年都出不了一個飛升的仙人呢?

云漫知道,他只是安慰在自己,是為讓自己不要分心,好應對劫雷,從此,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罷,所以,最后的離別,就不要傷感了,云漫也回以微笑。“好,那我等著你。”

話音剛落,劫云中就發出轟鳴之聲,劫雷似是立馬就要降下,云漫也緊張起來,當即碎了造化丹,準備迎接劫雷,誰知,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天劫要劈下來的時候,天空中的劫云又迅速擴展,整片天都完全黑了下來,而游走在黑云里的閃電,也比剛才更粗更刺眼了,儼然是威力翻倍的跡象。

觀看的人雖站得遠,卻也看出了異象,像這種觀看修仙之人飛升的場面,一輩子也遇不上一回,因而看到這架勢,俱都驚奇不已,紛紛議論。

“這劫雷看著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這要劈下來,不得把云漫師姐劈成齏粉?”

“別胡說,云漫師姐一定會飛升成仙的。”

“可這么恐怖的劫云,別說見了,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吧?今天,我算是開眼了。”

“......”

一時間眾說紛紜,臉上都不免露出擔憂神色,而更讓他們驚奇的事又發生了,只見君長像被誰推了一把似的,也進了劫云之下,而他們聽不到的,是冥王的聲音。

冥王的聲音只有劫云下的君長和云漫聽得見。“君長,你贏了,本殿可不會食言。”

聽得聲音,云漫一驚。“你是誰?”

然而,沒有得到絲毫回答,云漫看向君長。“什么你贏了?是誰在說話?”

君長才剛剛沉浸在飛升的欣喜當中,忽聽云漫質問,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裝無賴去拉她的手。“漫漫,我可沒有造化丹,你得保護我。”

“轟”的一聲,一道手臂粗的劫雷降下,云漫很清楚,他曾被天雷淬體,是不懼雷劫的,而自己有造化丹,自己接下雷劫也是萬無一失,明知他不懼雷劫,卻還是說道:“抱緊我。”

君長連忙聽話的抱緊她后腰,在接下第一道劫雷后,云漫才騰出空來說道:“等渡完劫,我有的是時間讓你給我交代清楚。”

君長從她身后探出頭,吻在她的側臉,臉上是無可比擬的幸福。“是啊,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

九道天雷降完,劫云散開,天空恢復清明,投下一片金燦燦的霞光,所有人都看見,兩人在金光中化實為虛,這是渡劫之人的身體脫離了凡軀,這說明,兩人都飛升成仙了。

遙梔山再度出了一對飛升的道侶,自此,遙梔山門庭若市,吸引了無數有靈根的人前來拜入山門,雖然受仙道各宗門冷眼和排擠,很難重回往日輝煌,卻也在千年間一直處于一流宗門之列,不曾衰落。

小花花菇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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