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對玉瀲湫動了心。他會掃除一切阻力,讓她稱心如意!
天下的哥哥,不都是如此么?
對,哥哥!楓無月于藍靈心僅僅只是哥哥而已,僅此而已。
迷糊中,終抵不過身體的虛弱和損耗,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中,藍靈心睜開了雙眼。洞內斜射而入的陽光,刺得她的雙眼不禁又瞇了起來。動了動胳膊,竟意外的感覺酸軟無力。
唉,果真在野外睡覺,并不是件讓人覺得舒服和浪漫的事。
左手的掌心傳來暖暖的溫度。一絲似荷般的清香,輕輕的鉆入她的鼻尖。藍靈心的腦袋“嗡”!了一下,猛然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情形,忍不住想高聲尖叫起來。
啊個呸的。為何,睜開眼自已居然窩到了那妖孽的懷里了啊。她忙用手堵住那脫口而出的驚叫。晃了晃,不甚清醒的腦袋,坐了起來。
難道,又做夢了!?
她拍了拍臉,抬眼四望。山洞沒有錯。火堆也沒有錯,只是這干草堆上未睡之前,她明明記得,自已看護玉瀲湫太累而睡著了。怎么醒了,平空就換了人,還一個變兩個了呢?
望著眼前相隔不遠躺著的兩個男子。一個純凈無垢,一個妖艷清冷。藍靈心的心突突地急跳了兩下,困難的吞了吞口水。
媽呀,個妖孽啊,睡個覺而已。為何就能被他搞得如此香艷呢。素白的內衫,不知為何一半已徹底脫離了身體,滑落至腰際。黑發如綢般披散在光潔的脊背上,更襯得那肌膚白若似玉。因她的離開,他趴伏在那里,微鎖著眉頭,倔傲的唇似有無數的訴求,又似個倔強又不肯認輸的戀人,正等待著一個溫柔的懷抱來擁著他,軟語安慰!
離他不遠的玉瀲湫,如一個純潔的天使般,躺在那里。平靜而知足。瘦弱的肩上搭著他紫色的外衫。墨發如練般均勻的散落在他四周。眉目疏朗、純凈無垢。似脫離了這塵世的仙,安靜而美好的只做屬于自已的美夢。
藍靈心無端的一陣心驚,微抖著手,越過楓無月,去探玉瀲湫的脈息。他的睡顏,太過于純潔而平靜了。似隨時都會脫離這俗世而去。令她的內心無端的浮起一絲惶恐。
“放心,死不了的!”
清冷的語調,驚落掉藍靈心搭脈的手指。短暫的微溫之間,依稀有微弱的脈象傳來,幸好!他無事。
“哈,你醒了?”藍靈心忙涎著笑臉,看著睡眼惺松的美人。
“怎么?你希望我不醒么?”
耳邊傳來某人陰冷而不爽的語調,藍靈心才猛的想起自已干過的一件大事來,身子不由得縮了一下。
靠啊,這家伙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不過才一天剛過而已。這么快,就被他給逮住了。拿眼使勁瞅了瞅楓無月好幾眼。這能遮的地方,也沒多少啊,為何?
楓無月瞧著她探尋的眼神,心下一怒,涼涼地道:
“怎么,沒看到你想看到的畫面,是不是,很失望!”
藍靈心“嗖”!的一下,竄到楓無月的身旁。
“公子怎會如此想我。見到如此完美的你,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會失望?”她如最體貼的丫頭般,快速而麻利的扯起楓無月滑落的衣衫,幫他穿好。又順便用手似無意般,摸了一下他的后背。是真的沒做任何偽裝。可為何啊,難道她的一片苦心,徹底被水沖走了嗎?這下可完蛋了!
她忙幫他系好衣服上的結后,如做錯事的孩子,低頭恭順的側坐在一旁,又如待宰的羔羊般,乖順的低著頭。
哼!連楓都不喊了,居然連公子都使出來了。認識她這么久,向來只有她自覺最理虧的時候,才會討好的喚他公子。看來果真是知道錯了。
“哼!這回挺乖的!”
楓無月看了眼,身旁低眉垂眼的人,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去把那烤魚拿來,本公子正好餓了。”
“小的遵命!”
藍靈心一喜,又如風般竄起,走到火堆旁,望著那泛著焦香的烤魚,猛吞了好幾下口水。
“公子,這魚已經涼透了。讓小的幫你熱熱,這樣吃起來更香!”
未聞答復,藍靈心已麻利的拿起兩串烤魚,在火堆旁烤了起來。
天大、地大、吃飯的事最大!
現在她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至于楓無月后面會如何修理她,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弄飽自已的肚子再說吧。
楓無月看著不遠處忙碌的身影,心情卻異常的平靜了下來。若每天都能如此與她席地而坐,吃著烤魚...
被自已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忙收攏心神掐斷了心中剛冒起的念頭。今日的自已,果真還是太虛弱了。
藍靈心借著火堆烤著魚,心中卻百轉千回。靠!這楓無月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中了戒指中的失魂之毒,居然還平安無事的渡過了一晚。那么好的地方,那么好的荒野山林,為何就沒出幾個色膽包天的人呢?
還有,那么白嫩而細滑的皮膚啊,難道那附近的大蚊子,都死絕了嗎?還是全體被他的風華絕代閃瞎了眼。失了嗅覺,怎么就不叮上幾口呢!
藍靈心抓了抓自已手臂上,被咬出的幾個小紅包。她都在那地方被叮了。難道,他的魅力已達到了不分物種的程度了么?
藍靈心萬分煩悶的用手,又胡亂的猛撓了好幾下手臂處,綁楓無月時,被大蚊子叮咬的地方,又疼又癢。同樣是人,為何區別如此之大?她郁悶得恨不能撓地,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丫的,絕對不止心毒,那血八成也是毒的。所以連蚊子都不敢咬他。那妖孽果真不是個人啊,她如何斗得過!
自已的腦袋果真是被門板給夾了,才會不自量力的想要整一整他。來平一平,自已這么多年的不忿之氣。只是小看了他,再次高估了自已。她就不明白了,為何她和他在一起時,為何一直干蠢事的那個,總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