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無月眼中寒著霜一路急行至鬼谷的七絕幻陣旁。
他站在七絕陣的陣眼旁邊,凝著境中的血腥畫面,一聲冷笑。想不到,他故意露出來的一點破綻,竟能引出如此多的勢力暗暗相隨。看來,這鬼谷中的秘密早已被人暗中覷于多年,才會在幾日之間,引來如此多的各種勢力蜂涌而至。
不過這樣更好,正好將他們一起端了。也省去了將來許多的麻煩!
楓無月站在七絕陣的陣眼中央,伸開五指,集中內(nèi)力抹去了生門的出口,隱藏于陣眼之中。他冷漠的閃身進入陣中。今日,他要讓這進入鬼谷中,所有居心不良的人,一個都不留!
晨光微露,薄光微曦。藍靈心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入眼中的有一片翠綠和繁花,似被一層薄霧輕輕的籠著,隨著風(fēng)輕輕的聚攏又慢慢的散開。
昨晚醒來,因是深夜,她不知這是何處。今日醒來,才發(fā)覺這個地方似曾熟悉,原是楓無月初次帶她落入鬼谷的地方,那處暖溪就是最好的證明。
“醒了!”
“嗯,師兄!”藍靈心有點赦然的將頭離開月無痕的肩膀。
“餓了吧,我去找點吃的。”
“好的,謝謝師兄!”
月無痕輕輕一笑,撫了撫藍靈心有些雜亂的發(fā),站起身形,走了出去。
炎烈在對面也睜開了雙眼,看見不遠處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又瞧了瞧對面剛醒的少女。昨夜,因光色昏暗,他瞧了一眼,只覺有些熟悉。今日,在晨光中這么一看,似曾相識之感撲面而來,令他無法控制的詢問出聲。
“小姐!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藍靈心聽他所言,暗暗一驚!可盯著他眼中的疑惑和慎重,沒有絲毫的輕挑之意,心下了然。她看了看炎烈,想了想,若她以前真的見過他。以他如此出色的樣貌,斷是不會沒有記憶的。
所以,她確定般的輕輕搖了搖頭。
炎烈有點失望的看著她,眉頭鎖得更深了。既沒見過,可為何他會覺得如此熟悉?
“敢問小姐,是婁伽藍國哪里人?”
“這個很重要嗎?”
“是的,對你可能沒什么,對于我卻非常重要。還望小姐告知一下。”炎烈慎重的抱拳道。
難道他已探知她是東陵的小郡主?這不可能啊,她自覺自已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也應(yīng)從未見過她,怎么可能會認(rèn)出她!
她斟酌了一下道:“東陵人士。”
“東陵!”
炎烈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你是東陵人士?”
“怎么了?不可以嗎?”
“不是!在下以前認(rèn)識一個朋友,也是東陵人士,只是我們已有很久沒見了,所以看到小姐與她有幾分相似,又同是東陵人士,才有些激動!可否告知一下小姐俗家的芳名?”
藍靈心看著對面炎烈激動的模樣,疑惑了。難道這普羅希的三皇子殿下,自已以前真的見過他?看他的表現(xiàn)不似作假,可她自已確實沒印象啊,正猶豫扯哪個假名應(yīng)付他時。
“小師妹月傾城,不知炎公子有何疑問,可問詢于我。”
炎烈看著手提三串魚走過來的月無痕,拱手道:“沒有疑問,只是在下覺得令師妹的面容與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所以,才多問了幾句。”
“在下的師妹,是炎公子的故人嗎?”
“不是!”
“那可惜了。相信炎公子的那位故人,若是知曉有一個人如此的牽掛她,一定會感到十分高興的。”
“高興!”
炎烈聽到這兩個字苦笑了一下,若被她知曉,自已就是當(dāng)年擄走她的那個小毛賊,她會高興才怪?恐怕想撕了他的心都有吧。
“難道不是?”
月無痕拿起已清理好的魚,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炎烈扯了一下嘴角,坐了下來。“我和她的事,先不聊了。我只愿,我和她的再見之日,不要彼此間鬧得雞飛狗跳得太難看,就好了。至于其它的,我也不敢多求了。”
藍靈心看著突然有點泄氣的三皇子,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你見我與她有點相似,都如此高興。為何我?guī)熜痔岬侥銈儌z人相見的場景,你卻如此沮喪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和她的初次見面。對于我來說是欣奇和美好的。可對于她來講卻未必是這樣的。”
月無痕看著對面失神的男子,又看了看身旁好奇心更勝的人。翻了一下手中的魚串道:
“月兒,把烤魚的調(diào)料拿出來,灑一下。”
“哦,好的!”
藍靈心停止了她的好奇心,低頭從自已的袖中翻出了烤魚的調(diào)料粉打開,均勻而仔細(xì)的灑在了三串魚的魚身上。幾秒后,一陣奇異的清香溢了出來。
“好香啊,師兄。還需要多久,我都想馬上吃了。”
月無痕微微一笑道:“你去河邊梳洗一下,過來就可以吃了!”
“好的,師兄!”
聞言,藍靈心起身歡快的奔向河邊。
炎烈正待起身跟上。月無痕淡淡的道:
“炎公子,還是稍候一些吧。雖然我?guī)熋檬欠酵庵恕?蛇@谷中,卻有不少世俗之人。若不小心被有心之人撞見,于炎公子的清譽還是有損的。待我?guī)熋没貋恚阍偃グ桑 ?/p>
“兄臺所言甚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月無痕轉(zhuǎn)著手中的烤魚,輕聲問道:“炎公子此次來這里,是為了尋找你的小妹,還是為了尋找你的故人?”
炎烈聽他的問話,心中一驚,微微一愣!江湖傳言,青陵山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能與神靈對話。他對這種說辭,不甚相信。可這幾日的所見所聞,難勉讓他有些心驚。或者,其實,他早知他的來意,只是一直未曾拆穿他而已。
炎烈有點尷尬的抱拳道:“出門在外,多有不便!還請兄臺多多見諒!”
“無妨!”
月無痕看著思慮周密的炎烈,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烤魚。看來這普羅希的三皇子殿下與月兒果真曾是舊識。只是不知為何,這三皇子記得與月兒的過往。而月兒偏偏什么也不記得,忘了!看來,這其中肯定有其它的原因牽絆其中。
不過,他卻覺得,月兒忘了此事,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