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飛倒地的剎那,胡黛玉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已被震碎錯位,毒入腦髓,神仙難救。
在她昏迷的前一刻,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蹲在自己身旁。
涂懿訣氣憤的大叫道:“滾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涂憬皓不管不顧的蹲在那兒,想要檢查胡黛玉的傷勢。
涂憬皓的手指頭都還沒碰到胡黛玉的頭發絲,他人就已經被暴怒的涂懿訣一把拖走。
獨留一息尚存的胡黛玉躺在老狐貍尸體旁邊,一點一點的被這漫天飛雪掩埋,不留痕跡。
鄰山,小木屋。
涂懿訣拖著涂憬皓,就像拖著一條待她宰割的狗,任她欺凌。
涂懿訣才剛要松開手,就感覺到涂憬皓又想要離開她的身邊,這讓她的心情更加煩躁。
涂懿訣直接將涂憬皓甩飛在地板上,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手掐著他的脖子,隨時要他的命的架勢。
涂憬皓笑容滿面的看著她,既不掙扎,也不打算放棄去救胡黛玉的樣子,倒更惹得涂懿訣十分火大。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瘋狂!
“連你,也想與我作對?”涂懿訣注視著涂憬皓的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內心。
涂憬皓笑了笑,不解釋也不承認。
“你,也跟她有一腿?”涂懿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度不自信。
她一想起胡黛玉的狐媚子相,心里不免有些自卑。
人人都稱贊她漂亮,時間罕有的尤物。
可,她所愛之人不愛她!
涂憬皓感覺懿訣有些失落傷心,他笑著推開她,就要起身走出去救人。
美人的纖纖玉手,又一次主動觸碰他的身體,只為留下他。
美人在懷,曾是他的癡心妄想!
如今,一切成了真,生米煮成熟飯,野心勃勃的他又不免覺得這一切索然無味。
涂憬皓捏著懿訣的下巴,鄭重其事的說道:“從今往后,我還叫景皓,你……就叫景懿訣?!?/p>
“涂憬皓你!”涂懿訣正要發怒,卻發現自己受制于人。
景皓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陶醉的說:“以前,我那么愛你,愛你愛到忘乎所以。無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欣然答應。直到前不久,我才想明白一件事情,我愛你就應該不擇手段也要擁有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哈哈,我騙了你,那個叫胡黛玉的女人和王兄沒有半點關系!”
“準確來說,大鵬他根本都不知道有胡黛玉這個人。可那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得到了你,而你,還想要得到什么?大鵬他不會要你的,哪怕你為了他的宏圖大業,犧牲色相,出賣肉體,他也絕不會碰你!他有潔癖!”
景皓惡狠狠的將涂懿訣高傲的腦袋摁在地上,將其視若生命的臉蛋來回碾壓。
他迫切的想要征服這個桀驁不順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戳破她所有的幻想。
“狐貍洞背地里做的那些臟事,你知道的吧?為了你這張完美無瑕皮囊,你逼迫老狐貍研制人臉面具,說是人臉面具,實則是人皮面具才對吧!你也嫌臟的事,猜猜,要是大鵬親眼目睹那些被關押在洞穴里怪物的茍且之事,你說大鵬會不會也嫌臟?哈哈,他也嫌你和那些怪物一樣臟!”
“他嫌我厭我棄我,都是你故意為之的?”涂懿訣倔強的不肯掉一滴眼淚。
她心里的痛,已無法言說。
景皓貼著她的臉龐,親吻她的眼睛,說:“你不該一邊引誘我,還一邊對大鵬那個窩囊廢芳心暗許,他配不上這么好的你!”
涂懿訣終是心痛如刀絞的落了淚,她錯了,錯在自以為掌握所有男人的心,便能隨意操控他們。
玩弄人心之人,終遭反噬!
這是,她的報應!
“丫頭,你快醒醒?。 笔且家痰穆曇?。
“傻丫頭,你若再不醒來,就見不到我最后一面了!”壹姨的聲音有些落寞傷感。
“您要去哪兒?”胡黛玉急切的問道。
她一著急,夢碎,人也醒了過來。
胡黛玉立馬靜下心探查識海,已然少了兩張人臉面具。
“行了你,有這閑工夫哭鼻子,還不如趕緊離開雪山。此處是個是非之地,絕非你這種小蝦米能摻和得了的!”叁小兄弟催促道。
“小三弟弟,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可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一走了之。”胡黛玉有自己堅持的原則。
“還不是因為你幻想出來的那張臉,惹來的殺身之禍!好在,你沒有蠢到用我們去還擊涂懿訣那個喪心病狂的妖女,不然的話,我們全都得死翹翹!”叁小兄弟嚴重懷疑并非胡黛玉不想還手,而是她人太笨,什么也不會。
“啊,我還以為是個夢呢!”胡黛玉還想說,這夢里的仙女姐姐咋都那么心狠手辣,也太殘暴了!
她這,這就虧損了兩張人臉面具?
相當于少了兩條命!
“有沒有辦法修補好他們?”胡黛玉一片片的撿起地上的面具碎片。
“哼,我年紀還小,什么也不懂!”叁小兄弟說話的語氣很拽。
胡黛玉一打開葫蘆,還沒把面具碎片收進去,里邊就飄出來一股香風。
香風一落地,化成人形,是風美人。
“敢情你藏在葫蘆里,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跑了!”胡黛玉一邊收起面具碎片,又把葫蘆變小,當做項鏈掛回到自己的脖子,一邊追上風美人,追問道:“風姐姐,能不能麻煩你帶上我離開雪山?”
“去哪兒?”風美人面容清麗,神情哀傷。
“去哪兒都……好!”胡黛玉話還沒說完,她人就已經被風美人卷著帶離雪山。
雪山,又恢復一如既往的寧靜。
在胡黛玉走后不久,涂懿訣和景皓一并出現在那兒,只找到老狐貍的尸體。
涂懿訣隨手放了把火,將老狐貍的尸體燒了個精光。
她不會蠢到留下罪證,讓人尋到拿捏自己的把柄。
“你給老狐貍的偽太歲動了手腳,了結他的殘命,怎么沒有收拾干凈尾巴呀?”涂懿訣輕聲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景皓滿不在乎的說道。
涂懿訣看了看景皓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里直發毛,搞不好是景皓故意留下的尾巴,目的是為了借用慕容晴空和晚嵐的手對付她。
這狗男人,陰險歹毒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深沉!
“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活!”涂懿訣之所以說這話,是懷疑景皓背著她又做了什么事情,有意保住胡黛玉的性命。
“唔,我去查查!”景皓轉身就飛走了。
涂懿決眺望著遠方,自言自語的說道:“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是屬于自己的!
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