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余的,只怪自己愛你所有的錯。刻骨銘心就這樣被你,一笑而過!”楊棟邊說著歌詞,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一地。
“這歌詞寫的多好!是吧,林沫。”楊棟吸了吸鼻子,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知道看著你剛剛站在我面前,一副哭的無措的樣子,你知道我什么感覺嗎?我的心更難受,因為你不是為我哭的,是當著我的面,為了另一個男的哭,為了我的話,也就我剛剛的時候,你大概真的是替我難過了,可是淚始終沒流下來,眼淚是騙不了人的,你愛他,比愛我多的多”
“大概吧!”
“林沫,其實我想了很多,想著帶你去那里,去這里,想帶你嘗這里的好吃的,玩這里好玩的,結果,是這樣的,我的心意你不是不懂,是你根本不放在心上。”
“東子,對你,我只能說對不起,在這你為我花的錢,我們一人一半,我會還給你的。”
“你覺得我在乎這點錢嗎?再何況,現在你和我算的這么清了,以前,是朋友的時候,一起吃飯都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覺得還清了欠我的錢就全部還清了,你自己覺得呢。”
林沫沉默以對。
那天晚上,陸一凡幾個室友一起喝酒,林沫并不知道,彼時,她正和楊棟在一起,兩人坐在那兒,尷尬而且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定是喝多了,大家都喝多了,他的一個室友打電話給林沫,當然用的是陸一凡的手機,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她才聽出來并不是陸一凡的聲音,那天的林沫也很落寞,風塵仆仆,身體還有心理都很難受,看到陸一凡的電話,她還是不覺的露出輕微的笑意,可能是喝了酒,聲音有些含糊,林沫一開始并沒有聽出來不是他。
楊棟坐在對面,用傷痛的眼神看著她。
“喂,你是那個林沫嗎?說話啊,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行。”他吼道,聲音里帶著酒后的不清。
“他是不是也喝酒了?他呢,讓他接電話。”
“他,喝多了,自己的女人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怎么,連點酒也不能喝嗎?”聽他這樣說完,林沫真的很想罵人,可是還沒張開口就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楊棟走過來想要安慰她,她看了他一眼,狠狠的推開了。
她的愛,在陸一凡此刻看來,是如此虛假,此刻的陸一凡,仿若看著她在鐵板滾過,卻仍舊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了。
清早五點半,外面已經因為落過雪,亮了起來,一層蒙蒙的霧氣,楊棟站在那兒,說“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坐車去車站吧。”
“你來了,真是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得回去緩緩。”楊棟將手搭在了林沫的肩上,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說“走吧,林沫,沒有人會我像我這樣原諒你,以后,記住了,不喜歡就不要答應人家,答應了,你就欠了情了,別覺得他對我挺好,就答應了,他喜歡是他的事,你喜不喜歡才是最重要,只是戀愛,又不是結婚,不需要將就!”
“東子,其實,如果不是當初我魯莽,我們會是很好的哥們。”
“這層窗戶紙一捅破,就再也做不成哥們了。”
“不過,我不后悔,最起碼,我喜歡你,已經告訴你了”
東子推了推她,看著她轉過頭來,當初他是多想看見這張臉,如今,他說“林沫,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了。”
林沫聽到他哽咽的話,看著他的眼神,眼角處略帶了一點晶瑩,沿著臉頰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也算值了,你也為我哭過。傻×!”楊棟揩掉了她眼角的淚,向前推了推她。
她們一起去了蒙山,周圍的人很多,快要過年,山上竟然也有了過年的氛圍,準備上山的時候,她轉頭,看到周圍停著一輛輛的車,許多的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她轉頭問“來這里的人,都是信佛的嗎?”還是想我們這樣,當成旅游景點的轉轉啊?”鄧超轉頭看了看,然后說“我們是兩者都是的。”
上山的路上,晨曦走的很慢,兩人坐在一處,喝著水休息的時候,他張口說“你說他們為什么要信佛呢,如果不動的,是不是想什么都會心想事成?人有恐懼心理,遇到事情就會本能的先想著往后退,思考之后,才會有勇氣繼續向前走,信佛,其實是一種信仰,讓他們有勇氣繼續走下來。”
晨曦知道鄧超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她微微一笑,轉過頭接道“有些事情又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想了,可是知道做不到罷了。”
“晨曦,你的想法太偏執了。”他的目光熠熠,像是春日的暖陽,是的,他總是陽光的,積極的,自信的,可是,為什么,原來那個高傲的晨曦變了呢。
冬日里的寺廟很安靜,蒙山大佛微微的笑著,看著來朝拜的人們,寺廟的鐘聲遠遠的敲著,有一種洗滌心靈,震撼的力量,晨曦站在蒙山大佛前,突然就想到一句話來。
“無欲無求!”
人都是一樣,都在追求永遠不可能滿的欲望的袋子,當你得到一點的時候,又再想我為什么不能得到更多呢。
就像當初只是住在四面不遮的房間內,乞求能夠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個地方實現之后,又滋生了新的欲望,人總是這樣,得不到滿足。
人們所向往天堂,是因為傳說那里無欲無求,沒有欲望,沒有痛苦,什么都沒有,當然,連感情也不會有,所以也不會被人世的愛情所煩憂,所痛苦。
晨曦想的出神,鄧超附在她的耳旁,輕聲的問“想什么呢?”
他的鼻息很輕,拂過她的耳鬢。
然后他蹲在晨曦的面前,背起了她,她問“好好的,背我干什么?”
“這路太長了。”他說完,背著她,一路的往上走。
就是這句話,晨曦緊緊的趴在鄧超的背上,手環抱著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