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將手里剛才填好的單子,拿給他看,看著他看著單子,笑著對他說“如果是你的女朋友,你會讓她來這里嗎或者說,你會讓她一個人來這里嗎?”
許志安抿了抿唇,然后接著說“如果真的話,至少我會陪著她。”
“安安,今天的事,我不想你告訴倪凱佟。”
“恩,你不想讓他知道的話,我不會多話的。”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肩膀借我,我靠會,還有幾個號才到我。”蘇拉看著坐在她身邊的,有的是,丈夫陪著來做產檢的,也有的同她一樣,有的在男朋友的肩膀低低的哭泣著,接過男朋友遞過的紙巾,她閉著眼睛,靠在許志安的肩頭,他的肩膀要比倪凱佟的窄許多,蘇拉有些不習慣。
她記得,自從她告訴倪凱佟這件事后,他只是在電話里,說,讓她這些天冷靜冷靜,也等等,可是,他卻連面都不露。
“誰是蘇拉?”護士推開門,站在門口,低頭看了看文件夾,對著站滿人的走道喊。
“是我。”她站起身來,然后看著護士往她的身后看了看,說“你是和她一起來的嗎?是的話,準備到下面交錢吧,今天,可以安排手術。”
蘇拉轉頭,許志安才反應過來的哦了一聲。
“幾點鐘可以手術?”蘇拉抬手看了看表,問。
“這么不想要啊?”護士正在文件夾上記著什么,聽到蘇拉問,便頭也不回的說。
蘇拉沒有搭腔,然后,聽到護士說“一會安排手術。”
她躺在床上,看著打麻藥的醫師邊和別人說話,邊將麻藥推入了她的身體中,有些酸脹,有些痛,意識在被一點點的抽離,眼前一片的模糊,似睡非睡的感覺,在意識抽走的時候,她聽到醫師問“還有幾個啊?”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病床上,許志安坐在那兒,看著她,她還有些不清醒,張開眼睛,茫茫然的看向了兩邊,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我睡了多久?”她似剛睡醒的問。
“護士說是麻藥還沒過,你剛做完手術。”他說。
她撩開被子,慢慢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想要下床,卻整個身子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在干嘛呢?你才剛做了手術,一會麻藥過了,還需要打點滴才行。”護士說著,將手中的盤子放了下來,和許志安一起過來扶她。
她睡過的床上,血跡斑斑,那么刺眼的紅色,扎進她的眼孔中。
“不用了,我要回去。”她執意的說。
“護士,她還沒醒,你別理她,還是給她準備輸液吧。”許志安將她抱到床上,對著護士說。
“鬧什么鬧。”護士擦了擦額頭的汗,端了盤子出來了,蘇拉聽著我的話,就莫名的難過了起來,想起了倪凱佟來。
在醫院打完點滴,她喝了許志安買的雞蛋湯,才站起身來,她總覺得,身體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冷意,將她全身包裹了起來,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蘇拉,你的褲子。。”許志安聲音很輕的說,蘇拉轉頭,看到身后血紅,像是來過大姨媽的樣子一樣,許志安脫下了自己的褂子,圍在了蘇拉的腰間。
“讓你看到了。”她很勉強的笑笑,麻藥過去后,身體就傳過少許的痛感,唇也不知何時顯得有些發白。
“安安,你還挺細心的。”蘇拉說。
蘇拉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照常接到了倪凱佟的電話,彼時她剛剛將許志安的衣服從腰上解了下來,換了睡衣坐在床上。
“蘇拉,今天吃了什么?是不是一天又沒好好吃飯啊。”他問。
“倪凱佟,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事,還是你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不是。蘇拉,你說事情怎么處理我都聽你的,怎么急也不在這幾天,況且我算了算也才二十幾天,不是嗎?”
“你覺的我會留它嗎?我還是個孩子,況且我現在還沒畢業,根本沒想過”她說。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我陪你一起去,你等幾天,好不好?”
“倪凱佟,你到底在等什么!”
“蘇拉,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簡簡單單的三句話,蘇拉不知道他有多難過,尤其是當他看到,許志安走進來的時候。
他的衣服不在,倪凱佟掛了電話問“許安,你的衣服了?”
“蘇拉說她冷,我給她披上了。”
倪凱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了許志安很久很久。
楊琦站在那兒,看著古城站在那兒練習揮桿,每一下的跳躍,每一下的發力,她其實很想撲過去問,古城,你到底什么意思,給老娘倒是放個屁啊,長這么大第一次追男生,怎么這么費力啊。
她終于還是提著球拍,手里抓著羽毛球像古城旁邊走去。
“嗨。”她叫了一聲,將球打到古城的那一邊去了,其實已古城的球技,他還是很容易接到的。
她站在那兒,呆愣的站在,然后看著古城在她出神的時候,拿著球走了過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古城站在她身旁,開口說道。
“我,,我只是想把這個給你。”楊琦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鑰匙扣來,上面掛著一個羽毛球拍,她支支吾吾的說“那天,我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覺得挺合適的,就買來給你了。”
“東西收下了,羽毛球館不適合你,你以后不要來了。”楊琦對古城的印象一直是溫潤的,只是這一次看到古城這樣的神色,她知道,她的做法,讓他不開心了。
“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來了,我知道比你很多喜歡你的人,我真的沒做什么,而且也真的沒什么值得你喜歡的地方,但是,即使這樣,回個短信總是可以的吧,那樣也不用別人每天等著盼著你回短信了,是你給了我希望,偏偏又。。。算了,既然你不想見我,以后我不會煩你了。”
“等一下。。”古城還沒說完,楊琦就轉身走掉了,他望著她的背影,竟然感覺心臟有什么被鈍器猛烈的敲擊了一下。
她慢慢走了兩步,便快步的跑出了羽毛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