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古城牽著她的手,溫暖的觸覺直抵她的心房。
古城去排隊(duì)買栗子,楊琦站在一旁看他,隔著幾個人看著,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墜著四葉草的標(biāo)志,牛仔褲也是在普通不過了,可是這樣普通衣著的他,因?yàn)樯聿膭蚍Q,五官英俊,翹起的嘴角帶著微微儒雅的笑意,仍然顯得那么的不同。
追住古城,她還是很自豪的,尤其是古城說,追人這種事該男生來。
“想什么呢,給。”古城將剛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糖炒栗子放在她的手上。
“她家的栗子越來越小,越來越少了。”楊琦看著袋里里的栗子說。
“那我再去買十塊錢的。”他說著就要再次過去。
“不用了。”她笑笑,拽著古城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林沫剛剛放假,高中那波人反而比她知道的都早。
王悅早就打電話和她說“聽說你們7月1號放假,林沫你買的幾號的車票啊?”
“大家都一年沒見了,你聽說那個劉毅了嗎?聽說進(jìn)了傳銷組織,還把他的哥們拉下水了,最后哥們被贖回來了,他陷進(jìn)去了,覺得好的不行,不回來。還有。。。”王悅顯然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這一年她忽略的叫的上名字人的事情。
“對了,黃宇和康玉玲都有男朋友了,算上你,咱們宿舍都有三對了,哦。那個管琪和三班的那個男的分了,當(dāng)時就看出他們長不了。”
“你和楊棟怎么樣了,當(dāng)初就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了,只是你一直不說話,我們也不好意思亂說。”
王悅一打開話匣子有點(diǎn)收不住,林沫一聽她提楊棟,更是有些無措,“姐妹,時間長不見我,這么激動,長途啊,這是雞毛事你不能等我回去說,怕了你哦。”
“是哦,長途你不早說,害我扯這些沒用的,那行,我掛了,記得,記得,別忘了哈。”
林沫票上的位置是靠窗的。
列車緩緩的向前行駛,轟隆隆,不知疲倦。
窗外的景色如同電影的鏡頭,那綿延的高山,那盤山而上的田地,一片綠陰陰。
那些景色還來不及在她的眼底成像,便快速的閃過了。
腦袋里又開始想那些事情,越想越發(fā)現(xiàn)難以理出頭緒來。
路途漫長,林沫漸漸有了睡意。
車廂里的人聲漸漸的從耳畔移遠(yuǎn),她靠在微涼的玻璃窗前,眨了眨眼,睡去了。
在夢境里,她看到了楊棟,楊棟低頭吻她的脖頸,陸一凡就站在旁邊看著,場景竟然是在他們當(dāng)初的學(xué)校,她推開楊棟,想要過去拉陸一凡,他卻越來越遠(yuǎn),嘴角挑起譏諷的笑意。
“林沫,這就是你給要給我看的嗎?”
她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張著眼睛急促的呼吸著,對面的一個小伙子正在吃康師傅牛肉面,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咬著面抬眼看她。
林沫到廣場的時候,王悅已經(jīng)站在那兒等了一會了。
“你們是出門化妝還是干嘛,電話早就打出去了,怎么這么慢。”王悅不滿的抱怨,不過眼中卻帶著喜悅。
“不待你們這么激動的,我才剛回來,就被你急吼吼的叫了出來。”
“上了大學(xué),不好聚起來,別看假期時間比原來多,反而更抓不住人了,怎么聽這是急著見楊棟,楊棟找你有時間,我們找你就沒時間。”
林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林沫不說話,王悅才愣了一下說“怎么,和他吵架了?”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黃宇笑著揮手小跑了過來,王悅高興的準(zhǔn)備跑上去迎她。
林沫拽住了王悅的手,聲音很低的說“王悅,我和楊棟分手了。一會別和她們提我們。”
王悅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林沫,怔了許久,才將整個身子轉(zhuǎn)過來對她說“林沫,分手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的,誰沒經(jīng)歷過。”她說完,轉(zhuǎn)過臉沖黃宇笑。
她過去和黃宇說話,林沫看著黃宇中間投過一個眼神看她,然后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不用走過去,都知道王悅肯定把剛剛她說的話告訴她了。
林沫在去班級的聚會上,一直若有所思,林沫等去的不算早,男生們竟然還請了高中的班主任。
班主任姓李,當(dāng)了林沫班三年的班主任,白了一茬的頭發(fā)。
畢業(yè)的時候,老班悵然的道“以后不當(dāng)班主任了。”
林沫高中時候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剛一走進(jìn)酒店,就有慣數(shù)的男生走了過來,拿了可樂說“林沫,要不要喝可樂,我都給你倒好了。”
林沫笑了,接過可樂,口腔里有異常的辛辣味道,林沫不知道,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皺著眉吞了下去,罵“里面有白酒,豬啊,你以為我嘗不出來。”
她抬頭,看到楊棟隔著好多人,看著她,她就那樣直直的迎視他的目光。
高中畢業(yè)的時候,不免熟的要寫畢業(yè)紀(jì)念冊。
大家都將紙一頁一頁的傳過去,然后再收回來,看著散出去時空空的漂亮的紙張,收回來的時候,上面是大家各異的字體。
她還記得楊棟將紙給她的時候,上面寫的話:
你的聲音很特別,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的。
飯桌上大家都說著一年的事情,有補(bǔ)習(xí)的同學(xué)和老班說這一年痛苦的補(bǔ)習(xí)生涯,像是在蒸籠里,悶熱且難挨。
班主任也很高興,吃飯完,說要請大家去唱K。
都畢業(yè)了,大家和老班說話也不免放肆,笑著說:“老班這么新潮,還懂得唱K”
去的那家唱歌的地方,二樓是唱歌的,一樓是個小酒吧,光線昏暗,不知道是光線,還是大家喝多了悵然的臉,總是有淡淡的憂傷感覺。
包房里很熱,大概是四五十號人擠在一個大包間的緣故,呼吸僅有的那些氧氣,偶爾彩色的燈閃過,照在不時看看她的楊棟的臉上。
林沫摸了摸自己的臉,因?yàn)闊幔瑴囟仍絹碓礁撸谑窍铝藰牵隽碎T,去往酒吧走出。
身后依然是大家喧鬧唱歌的聲音,像是青春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