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這個**同桌的不停騷擾下,迎來了國慶假期。
我和小雅在9月最后一天下午下完課就收拾東西去校外車站等公交車,我運氣不是很好,我又碰到了我的同桌夏以烈。他背著書包,也在等車。
“姚冬愛,你要回家?”他一看到我就湊上來。我沒理他,拉著小雅走遠(yuǎn)點。沒想到他又湊上來。
“你等13路嗎?正好,我們同車。”他真的很賴皮,難道看不出我躲他都來不及了嗎?小雅拉了拉我的衣角,用眼神問我:“這家伙是誰?”我低聲地說:“他是我的同桌,姓賴的。”
“我不姓賴,我姓夏,同學(xué),你好,怎么稱呼你?”
“你好,我叫姚冬雅,大家都叫我小雅?!毙⊙艣]接收到我讓她離他遠(yuǎn)點的眼神,很熱情的回應(yīng)他。
“姚冬雅?你們是兩姐妹?不像啊。”
“很多人都這樣說。”小雅顯得很開心?!澳阋沧∷薜膯??”
“沒有,我每天都坐車來回的。”
“哇,那要多早起床坐車??!”
我站得直打哈欠,小雅和那痞/子卻那么能聊,他們最后還互換了手機(jī)號、QQ號,車來了,一邊上車一邊聊。
等我要付車費的時候,乘務(wù)員卻說已經(jīng)付過了。看到夏以烈招了招手,我才知道,是這個財大氣粗的財主干的好事。
無端端受人人情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以后要想個辦法還才行。
差不多坐了半個小時,就看到夏以烈下了車。小雅和他招招手說再見后,轉(zhuǎn)頭跟我說:“姐,你的同桌挺帥的,又幽默風(fēng)趣?!?/p>
“我可看不到他的帥,他就是一個**。”我沒好氣地回了小雅。
“姐,你這樣可不行,你要多結(jié)識朋友,一個朋友都沒有的話很寂寞的。”
一開始沒朋友,就不會感到寂寞,一旦有了朋友,寂寞才會像毒蛇一樣把人勒得快窒息。這是我才意識到的。
國慶放假,真的沒事可做,小雅因為朋友也回家過假期,一到家就跟朋友結(jié)伴去玩了,爸爸媽媽打的私家的工,沒有放假。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好在我?guī)Я艘恍貋?,可以在家?fù)習(xí)。就在我研究一個題目時,家里的電話響起來。一般家里電話來了都是找爸爸或小雅的,我有些不耐煩地去接電話。
“喂,你好。請問找哪位?”雖然不耐煩,基本上的禮貌我還是有的。
“姚冬愛,我是夏以烈。”很討厭的聲音,我差點條件反射的想把電話給掛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電話?”
“小雅告訴我的,她告訴我你一定會在家,我就打過來了。都放假了,你躲在家悶豆芽啊?”夏以烈仍舊死性不改,像鞭炮一樣劈里啪啦的。
“我在家有很多事做的,你有什么事嗎?”真的很想直接掛線。
“我和幾個朋友要去爬山,你也一起來吧?!?/p>
“不去,我要復(fù)習(xí)。”難得離開學(xué)校不用受他騷擾,我可不想自找罪受。
“天天復(fù)習(xí)你不悶的?在學(xué)校你那么拼就算了,在家里就好好放松下啦。”
“我不悶,我喜歡復(fù)習(xí)。你自己去玩吧,我掛啦。”不等他說什么,我直接掛電話。原來掛人電話的感覺這么爽的。
剛回到房間準(zhǔn)備重新解答剛才的題目,電話又響了起來。那鈴鈴的電話鈴聲真的很刺耳,我剛才應(yīng)該順便把電話線拔掉的。
一抓起電話,我就大聲地說:“我都說了,我不去爬山,別再打來了?!闭f完把電話掛上,拔掉電話線,動作一氣呵成。現(xiàn)在不怕會被騷擾到了。
晚上,小雅一回到家就跟我說:“姐,你行情真不錯,我的手機(jī)號,今天接了幾個電話沒一個找我的,全是找你的。”
我想到了今天接到的電話,“小雅,你不要隨便把家里的電話號碼告訴不熟的人。”
“夏以烈不是你的同桌嗎,不算不熟啊?!?/p>
“我跟他不是很熟,你也最好離他遠(yuǎn)點?!毕袼鲜怯缅X來壓人的人,我最看不慣。
“那趙師兄不算不熟的人吧,我也讓他打家里電話了?!毙⊙诺脑捵屛乙徽?,想了想今天掛掉的那個電話,會不會是趙葉森打過來的?應(yīng)該沒有那么巧吧。后來電話線被我拔掉,他要打也打不進(jìn)來了。
小雅的話讓我一晚都睡不好,我要不要回個電話給他呢。萬一他真的有打過來呢。他國慶有沒有放假回家?他會不會是想打電話跟我說他回家了?如果他打不通我的電話,應(yīng)該會再打到小雅手機(jī)上吧。唉,真煩。
第二天早上我頂著黑眼圈起床,小雅還在睡懶覺。我終于受不了煎熬,跟小雅借手機(jī)給他發(fā)了短信--聽小雅說,你昨天打電話找我?
手機(jī)很久都沒反應(yīng),他可能也還沒起床吧。我洗漱完,吃了早飯手機(jī)還是沒有收到信息。會不會在家里手機(jī)沒什么信號,所以收不到信息吧?套了件外套,我決定拿手機(jī)到大馬路逛下。
一路上,我接到了兩個電話,都是找小雅的。事實證明,手機(jī)信號很好,只是他沒回復(fù)而已。我按下了已記在心里的11個數(shù)字,電話響三聲就被接通。
“趙班長,我是姚冬愛?!绷?xí)慣叫他班長,我不知道要怎么叫他才合適,就不打算改口了。
“我知道,有事嗎?”聲音懶懶的,不會還在賴床吧?
“聽小雅說,你昨天打電話找我?”我把信息的內(nèi)容照搬問他。
“嗯?!?/p>
“你國慶放假了?”我真笨,大學(xué)國慶怎么會不放假的。
“是啊,放七天?!?/p>
“那你有回家嗎?”我小心地問。
“本來不回家,現(xiàn)在回了。”
“?。俊彼钦f他回家了?
“我現(xiàn)在在回家的車上?!爆F(xiàn)在國慶假期都過了兩天了,去掉坐車時間,那他在家也只有三四天的時間。要回應(yīng)該一放假就回的啊,怎么等過了兩天才回呢。心里疑惑,可我不敢問他。
“你是打給我要跟我說回家嗎?”
“不是,本來沒打算回的。昨天打個電話無端端被人兇了、還被掛電話,我很不爽,所以決定回家?!?/p>
“啊?”我聽完嘴都閉不上了,昨天被我掛掉的電話真的是他打來的。我怎么這么倒楣!我心里暗哭。這趙班長也太任性了吧,這樣就氣到要回家?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小孩子氣??墒锹牭剿貋?,我還是很開心的。
“你明天到市里來吧,見見一個老朋友?!彼f完就掛電話了。老朋友?我和他都認(rèn)識的老朋友會是誰?是王雁嗎?王雁也跟他上了同個城市,他們不會一起回來了吧?想到這個,心里又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