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剛才碰到你高中的同桌了。”小雅提著一袋蘋果進來,“你看,這是他給我的水果,說有事又走了。”
高中的同桌?
“就那個之前追你追得很兇的。”
是夏以烈。
“他現在還在追你嗎?”小雅一副八卦的神情。
“別胡說了。”他都來了,怎么不進來?這不像夏以烈的作風。想給他打電話問下,手機拿在手上又覺得不適合,我都跟他分手了,也許就是這樣他才不現身的吧。好吧,斷就斷得徹底一些吧。
“小雅。”我喚了一聲正在桌邊幫我沖葡萄糖的小雅
“嗯?”小雅轉過身看我。
“沒事。”還是問不出口。
想給他打個電話,卻拉不下這個面子。如果他真的那么緊張我,在乎我,不會兩天都不出現。可是,小雅說他是有事回老家了,難道是什么急事?之前高考完他和我吃著飯,接了電話后說有急事匆匆離開,那是他奶奶出事了。本來煩躁的心一想到這個,馬上被擔擾覆蓋了。
小雅把沖好的葡萄糖水遞給我,我抿了一口進嘴里,就聽到她說:“聽說趙師兄已經回來了。”
差一點點我就被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給噎死。
怕她再說什么,我連葡萄糖水也不想喝了,把杯子遞回去給她,我把枕頭放平躺下,“別吵我,我想休息。”
晚上不說鬼,白天不說人,這話是真理。小雅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推開了。
小雅調皮的向我眨了下眼睛:“我說得沒錯吧。”
“你們慢慢聊,我給你們把風去。”小雅跟來人說完就走,來人竟還說了一句:“謝謝。”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可是心臟卻狂跳不已,像要跳出來一般。
生怕被他發現我的異常,我轉過頭不看他。
床邊一沉,一雙大手把我的臉掰了過去,我無處可躲,臉上的溫度直線飆升。
“不想看到我嗎?”聲音低柔得不能再低柔了,“臉怎么這么紅?是發燒了嗎?”
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額頭,“溫度有點高,我給你探下體溫。”
我想說不用了,他卻更快的從桌上拿來一根體溫計,甩了兩下遞給我,“用不用我幫你?”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覺得臉更燙了,可是怎么好意思開口解釋。
從他手里接過體溫計,坐起來背過他快速的把體溫計夾在腋下。一回身看到趙葉森笑得饒有興味,“怎么摔了一下變得更傻了?”
天啊,我的臉快著火了。
他伸手在我滾燙的臉上輕拍了兩下,“我帶了老朋友來看你了。”
“什么老朋友?”我終于找到自己的舌頭了。
只見他彎腰從地上拎起一個四四方方的魚缸。
“小烏?你不是說......”真不敢自己看到的,他不是說小烏已經死了嗎?還是說這只不是小烏?
“之前我騙你的,我怎么舍得讓它死。”似曾相識的話,對了,在夢中聽過。
“這只比小烏大一些。”弱弱的說出自己的狐疑。
“它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就長大了,哪像你一直都長不大?”
“你一直帶著它嗎?”
“本來是的,暑假帶它回去讓我媽看著就沒再帶過來,前兩天回去把它接回來了。”
他是說回去順便帶它回來還是特地回去接它?
我想問他,又覺得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小烏沒有死就值得開心了。
“在想什么?”他突然問道。
“沒什么。”
他沒再說什么,氣氛好像一下子僵住,我看向他,發現他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我,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你,你看著我干嘛?”不敢直視他,我把視線移到小烏身上。
“才幾天時間,就瘦成這樣子。”他抬手撫上我的臉,“三天兩頭的上醫院,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時間到了吧?”我不著痕跡的背過身,把腋下的體溫計抽出來給他。
他把體溫計放在眼前看了下,笑著說:“還好,沒燒。”
那樣子像足了專業的醫生。
“聽小雅說,過兩天出院就回家里是嗎?”
我點了點頭。
“需要我幫忙嗎?”
我說:“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而且我媽和小雅都在。”
“你腳骨折了,不適合走動,上上落落的不用人抱嗎?”
趙葉森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給我一個機會吧。”他問都不問我一聲,就把我的右手握住,“走了那么多彎路,你不累嗎?”
心臟仿佛不是我的,不受控制的撞擊著心壁,趙葉森炙熱的視線把我的臉再次烤紅了。
搖頭也不是,點頭又難為情,握著我右手的大手的力度緊了緊,我才知道有人跟我一樣在緊張著。
這時房門被敲響,不一會被推開,小雅的頭探了進來,“談好了嗎?媽快過來了。”
快速抽走被緊握著的右手,我不自然的拿起放在床邊的魚缸把玩,不敢看任何人。
我出院那天,天氣很好,天朗氣清,陽光燦爛,天空萬里無云的。
我文采一直不好,翻遍腦子都想不來更好的形容詞,不過這不妨礙我的好心情。
火車站很熱鬧,我不明白,我只不過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半個月就會回來,他們卻這么隆重的過來為我送行。
看著周亮、丹丹和郝大哥,還有網球社的小高他們,我難掩心底一涌而上的感動。
“照顧好你的腳,我們等著你來打網球呢。”丹丹依依不舍的拉著我的手。
“嗯。”我乖乖的應了。
跟他們揮揮手,轉身想進檢票口,遠處人群里夏以烈的身形一閃而過。
“要上樓梯了,我抱你上去吧。”耳邊吹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不用了,我有拐杖。”我難為情的拒絕了趙葉森的好意。小雅和媽媽就在前頭,身后還有我的同學,真要讓他抱著走,我以后都不敢抬頭了。
“那我扶你吧。”說完一手環過我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帶著我走。
“趙,趙班長,我自己來可以的。”這哪里是扶,我的人都快被他擁在懷里了。
“小烏都比你走得快,火車快開了,走吧。”
我知道,我永遠拒絕不了趙班長。
人真很多,趙葉森一手擁著我,一手為我開路,熟悉的屬于趙班長的氣息圍繞著我,帶給我的不僅是溫度,還有安全感。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女主角,唯一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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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寫完原先那個結局后,我就一直糾結。青春應該是充滿希望的,至少我的青春就是個HE。想了好久之后我又重新寫了這個結局。章節雖然刪減了一些,不過我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善良的人會得到幸福的。你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