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景如春已經修煉到元嬰初期了,極品時間靈根的資質,使她對于與時間相關的法訣做到了最快速度的記憶,以及領悟,現在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的境界。
她能在一個呼吸間讓一顆樹種從幼芽長為十人才能環抱的參天大樹,也能讓開的正艷花瞬間枯萎,變為飛灰。
從一個生命誕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會隨時間流逝而死亡,因此這屬于時間法術的范圍,景如春自然能施展。
她還能使人當場失憶,因為記住一個法訣,一件事,若是長時間不再次記憶,也會隨時間遺忘。
在與修仙界人對練的時候,景如春就曾使對面那人忽然忘卻要施展的陣法,因而贏了比試。
更不用說,成敗與否都與時間直接相關的煉丹,練器了,對時間的精準把握讓景如春在這些方面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一切都離不開時間,不論是時間萬物的生與死,還是現在,過去與將來,都包含于時間長河之中。
這讓她無形中有更多選擇的余地,能更快的找到適合自己的道。
修煉八年,景如春已二十有五,姊妹弟兄都成了婚,有些孩子都八,九歲了,唯獨她還是孑然一身,親人都來勸過,卻無多大作用。
不得已只能放棄。
“七妹真準備就這樣過完一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比獨自一人要好許多。”景如秋知道景如春心意已決,但還是常在見面的時候時不時提一句。
“六姐其實最清楚我的想法,不是嗎?”她并未直接回答。
“你能做這種決定,想必已考慮許久,罷了,今后我便不再勸了。”景如秋沉默了一會兒,又看向她道。
不知為何,景如秋見她執意如此后就開始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就回了自己宮殿,景如春倒也沒有深究。
景帝如今五十有一,卻遲遲未立太女,為此朝臣心中暗自著急,誰都不知道景帝屬意的未來儲君是誰,若有意外,又無太女,景國哪里能得安生?
于是早立儲君的奏折接連不斷地朝景帝的御案上涌,其中十個就有九個提到此事。
景帝一向愛民如女,按理說關系國之根本的立儲大事,是要慎之再慎,但景帝卻提都不提,不知為何,就任由奏折靜躺在御案上置之不理。
近來是多事之秋,一向身體硬朗的景帝病了,病來如山倒,很快就到了湯藥都喝不下的程度。
天空中不知何時盤聚了許多陰云,卻久久不落雨滴。
過了幾日,三皇女及其敷衍地以五皇女苛待婢子為由發難,民間開始謠傳五皇女暴虐成性……各種不利于景如冬的傳言甚囂塵上。
還未等她將這盆臟水潑回去,九皇女就忽然帶兵造反。
接著三皇女,五皇女,甚至還有六皇女都打著誅殺反賊的旗號,與九皇女陷入混戰。
這時,景如春就明白,為何當日景如秋問了她是否有意取夫后,就心不在焉了,她在確認自己沒有爭那個位置的想法。
不成婚就無后代,后代都無,自然不能為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