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水球,但我的身體上也不乏土地和空氣的存在,我那熾熱的內心,和汪洋的表面形成了現在的我。
我有病,很嚴重的疾病,我覺得是因為我的身上在突然的某一天出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把自己當成主人,隨意破壞改造我的皮膚,因為它們,我突然多了一個新名字“地球”。
又因為它們,我的這個名字多了一個形容詞,“流浪的”,所以我現在是一個流浪地球了。
沒人管就是流浪的,這是疾病教我的最大的知識,有點諷刺,我居然得靠疾病的“教育”來獲取知識。
我曾經并不羨慕我的那些鄰居,因為大家都一樣,都是一個球,一個普通的球,并不會因為有什么變化就有所改變,幾億年來都是如此。
“億”這個數字單位也是我最近才在那些疾病那學來的,我照著它們教的回憶,估計自己最少活了好幾億年了,但究竟我活了多久,我也不記得,數數不是我的強項,回憶也不是,因此,就當我和鄰居們有幾億年的交情好了,反正疾病們不在乎,也發現不了我們到底活了多久。
雖然我知道這些家伙在覬覦我的鄰居,還試圖到我鄰居的身上去搞破壞,但鄰居們到底和我不太一樣,它們還是沒辦法染指他們的。
可苦不能我一個球受著啊,既然它們把我當成流浪地球,那我也要把我的這幫子鄰居們當成流浪的,流浪火星,流浪月球,流浪太陽什么的。
不過太陽住的離我有點遠了,還天天盯著我照,是該有球出來管管這家伙了,沒人養沒人管的流浪太陽到底是讓球討厭的,燒的我心慌體燥的,難受!
可我離他真的是太遠太遠了,這些疾病又到不了他身邊管不了他,就這樣它們還指望著管遍全世界的流浪物呢?
有點自知之明不好嗎?
我要怎么才能和這些流浪疾病流浪人類解釋呢?
一群和自己定義相悖的物種妄想管理其它物種,還擅自把自己管不了沒能力也不想管的東西定義為“流浪某某”,真不知道它們是從哪里挖出來的膽子,是挖穿我內心把它們燒的嗎?
想不通,反正再過幾億年不怕這毛病不好,以前不是也有差不多的事嗎,現在的我和過去可不一樣了,不用再等著身體自愈,我不爽了可以自己試著治啊!真是,有時候這無名火上來了就忘記了我自己可以治自己的事,也是幾億年不動腦子腦子僵掉了,再正常不過了。
我想想啊,抖一抖拍一拍在用火燒一燒就能解決不少,再讓它們想辦法自相殘殺,這樣又能解決不少,再來點災害反正都是它們自找。
不過要是它們能恢復正常的生活方式,少點對我的侵害,我也不是不能再多忍一會,畢竟不是每一個細胞都是壞的,有疾病也有治療,本地球也不是什么不好說話的球球,只要不戳到我的底線,凡事我還是可以留一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