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膜拜啊……佩服啊……五體投體……血濺三尺啊!!!
劉戎趴跪在地,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胸中奔騰的草泥馬已經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
劉戎本想趁著閑聊,打聽一下目前是什么朝代,最好能問出皇帝是誰,也好對號入座,才曉得下一步該怎么走。因為談話中,劉戎曾數次聽見謝瑜提及自己熟悉的地名,料想此處應該還是中國。哪知突然問出一個什么預言家?劉戎頓時來了興趣,以為找到了穿越回去的鑰匙,結果線索‘啪’地一下就斷了,剛想難過,又蹦出一個人生如此跌宕起伏的穿越女。
馬勒戈壁的!消息能不能不那么勁爆?劇情能不能不如此復雜?真心不想爆粗口都難!
劉戎氣得七竅生煙,還沒處說理去,只能握緊拳頭,不斷狠狠砸向面前的泥土地。
謝瑜看著心驚,跪在旁邊,手足無措,“十八公子,您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劉戎捶了一陣,發覺后背心剛才被士兵踢中的地方,疼痛感隨著動作在明顯加劇,只好又停下來,四肢伏地,喘得像條老狗,“我沒事……這是內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謝瑜緊張,“內傷可拖不得!十八公子,要不你起身,脫了衣服讓在下看看吧?”
我是個女的,我怎么脫衣服給你看啊?
劉戎本來就有夠煩了,現在腦袋更是亂成了一鍋粥,哪還有心思應付謝瑜,只能隨口敷衍他道,“沒關系,我還能動。回去再看吧,這里太邋遢,你看診不方便。”
“哦……”謝瑜挺單純,心地也善良,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內,此刻全是擔憂,“那十八公子我先給你號號脈吧。”說著,伸手就要來抓劉戎的左手腕。
劉戎嚇了一跳,心想:這還了得?!女人號脈是要用右手的,給你一摸,老娘是男是女不是馬上穿幫了!今后還怎么混?!我可不要被陌生人拖進甘蔗地里****),又或者像瀟香香那樣變成貴族的高級援丨丨交丨丨妹!
劉戎眼見謝瑜的手指都已經觸碰到自己的左手,她立即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倏是一下彈跳起來,腳還沒站穩,已踉踉蹌蹌地退開一步,然后全身戒備地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謝瑜。
“我沒事!你……你去看看別人吧!我要找父王談點事情……”說完,也不管謝瑜的下巴合沒合上,轉身就跑。
謝瑜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搖頭自語道:“這新來的公子好生奇怪……明明是主,去干什么,居然還要跟我一個下人報備?”
劉戎當然聽不到他的嘟囔。她一心一意,只想快點遠離謝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西南王劉翦的身后。
劉翦身邊,此時正圍著一大群人,有些在匯報戰果戰況,有些在等待他的示下,看起來十分忙碌。
劉戎只好默默站在一邊,貌似在聽他們講話,其實眼神又偷偷望回剛才來的地方。當他看到謝瑜低頭蹲在路邊,收拾好東西,背起醫藥箱,轉身離開了,這才重新收回視線,一扭頭,又看到劉二手搭佩劍,往這兒走來,“男的差不多死完了;女的還剩幾個。”說完,抬起兩只手指,示意身后的隨從。
隨從上前一步,雙手平舉,將一個很有重量的錦布包裹,呈遞到西南王面前。
劉二親自動手,不緊不慢地將包裹打開了。
一塊雙掌大小的方形玉石,出現在包裹內。
它的模樣,長得有些點像故宮博物院展出的玉璽,材質雕工都很精美,只是玉石頂上蹲著的不是龍,而是一只肥肥的蛤蟆。
劉戎不禁有些失望。
切!本來還以為是塊玉璽咧,結果是個山寨貨。
但她很快察覺,周圍人的反應,都很奇怪。
西南王劉翦看到它從包裹內露出來的那一瞬間,眼神堪比發現了一座金山。他小心翼翼地托起玉石,鄭重其事地掀起底座……
劉戎立馬伸頭湊過去一看。
媽呀,鳥語……
那底座上,密密麻麻堆滿一面,看起來像迷宮一樣的古文字,刻的是什么呀?
劉戎滿腦子問號,還不能找人問,正想法子呢,劉翦恍然在人群中發現了她,“嘿,孩子,你身體還好吧?”
劉戎疲憊地笑笑,“暫時死不了。”
“那就好。”劉翦的視線,頃刻離開劉戎,又回到手中的石頭上。
莊賢的表情也很玩味。從他看見那塊玉石開始,他就一直沒說話,此刻忽然開口,對西南王道:“我們要即刻啟程回成都。此處距離建寧太近,程思城得到消息,很快會再派追兵前來。”
西南王笑瞇瞇地抱著那塊石頭,左看右看,不舍得放手,“聽到了?”問的卻是劉二。
“懂。”劉二答完,轉身就走。
西南王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住他道:“哎,奴隸既然沒剩多少,你就和劉三分了吧。”
說這話時,劉二已經走出數米,遠遠回頭聽完,也沒答腔,倒是朝劉戎看了一眼,才又轉身走了。
劉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轉而看向西南王。
西南王感受到她的目光,依依不舍將視線從石頭上收回,皺眉看向劉戎,“怎么?”
“……”劉戎沒答,因為根本不知道怎么答!自己才是最想問問題的人!
西南王被他瞅得有些發毛,倒豆子般自己說開了,“孩子,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如今的天下,更是如此。只要你有能力,想要什么,都可以搶過來,拿到手!”
“……”劉戎沒聽懂他的意思,只能瞪大眼珠子,繼續望著他。
西南王又瞥了眼手中的玉石,再看向劉戎時,表情忽然有所緩和,“我知道那些奴隸都是你的,可你二哥和三哥為了趕來救你,也損失了不少兵將。這些剩下的,就全當作是你給他們的謝禮。等回了成都,我自會補償你的,放心吧。”
劉戎這回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