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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女諸侯

第五十六章臭毛病

史隘乾滿眼精明,“我剛才可是為了保全主公的性命,才特意幫你拍謝大夫馬屁的,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怪罪于老朽,老朽可真冤枉啊……”

劉戎聽得嘴角抽搐,眉毛狂抖,好像整個臉都整容失敗似的,幾欲抽筋,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嘴笨得可以!

史隘乾看了她半晌,高興地哼著小曲,走到臥房書桌那兒,開始翻袖子找東西。

劉戎這會兒心里頭悶得慌!又無所事事,只好跟屁蟲似的,也走到書桌那兒,一屁股坐在史隘乾對面,手臂枕頭,趴在桌面上,看他在干什么。

結果她細心觀察了一陣,居然發現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首先,她看到史隘乾從袖子里掏出今天用金子換來的錢。

然后,重點來了!

史隘乾放下錢之后,居然想了想,又默默移動到房門處,檢查了一遍門閂,確定關好之后,再走回來,到了臥室的拱門那兒,仍不放心,二次轉身,回頭又檢查了一遍,然后在劉戎瞠目結舌地觀望中,終于走回書桌后,袖管一抖,露出半截胳膊。

劉戎看得‘咕嘟……’咽下一口口水,不死心地繼續觀察……

史隘乾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劉戎的異樣。他專心致志地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抹布,在確定自己的衣袖不會沾到桌面一星半點之后,開始將桌上每個角落,每枚銅板,逐一擦拭起來,直到劉戎覺得這張桌子和他面前的銅板,已經被他擦得比自己的臉還干凈的時候,史隘乾終于放下抹布,開始干正事。

她看到史隘乾把每貫銅板從穿線的繩子中取出,十個一摞,擺得非常整齊地落成一堆,然后每一摞必定要大的放在下面,小的放上面;顏色深的,放在底部;稍微新一些的,放中間;嶄新的,放在最上面。

稍有不對,就要重新整理一遍。

而且每一摞錢,都要從左到右,依次排好,無論橫豎都要擺成一條直線,稍有偏差,就要重新再挪動一次,哪怕劉戎已經看不出還有任何細微的差別。

光這些還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還每整理好一貫銅錢,就要用抹布再擦一遍手,雖然劉戎覺得他的手已經干凈得可以做手術了。

如此驚恐地圍觀了半晌,劉戎不得不做出猜測:史隘乾這人,搞不好有極嚴重的潔癖和典型性強迫癥!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也為了報復他之前在謝瑜面前亂講話,劉戎在看得即將昏昏欲睡之際,忽然像只貓兒伸懶腰似的,支起上半身,打著哈欠道:

“我餓了,你去幫我拿粥過來。”

史隘乾正在用抹布仔仔細細,反反復復地擦拭著一枚生銹地銅板,聞言居然搞了一句,“你沒有腿啊?還是手斷了?自己不會去端啊?我都幫你煮好了。”

“啊?!你怎么跟主公說話的?!”劉戎立馬假裝生氣,故意把桌面拍得‘砰砰’作響,震得桌面上磊好的銅板又統統垮臺了。

“啊——!!”史隘乾瞬間大叫一聲,趕耗子似的,將劉戎轟出了臥室。

劉戎坐在圓桌前的板凳上,一口接一口地舀著稀飯,往嘴里塞,頭顱卻一直扭著,朝臥室內望。

史隘乾站在書桌后,不停地罵罵咧咧。

印象中,見面這么久,史隘乾還是頭一回如此生氣,哪怕劉戎之前騙他,威脅要把他送給劉七的時候,也沒見他氣成這樣。

他本就長著一雙吊梢眼,不笑的時候,眸中天生就帶有一種人情寡淡的神態;如今生氣了,居然變得更可怕,看人時仿佛要將對方凍至南極,叫人不寒而栗。

劉戎雖說身份上是他的主人,但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惹惱他。因為劉戎自己也不清楚,今后還要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多久。這會兒見他真動怒了,也不敢再調皮,只得乖乖呆在床邊,保持緘默,守著茍勝,時不時偷瞄一眼書桌后唉聲嘆氣的史隘乾。

臨到睡覺時,史隘乾貌似已經氣消了。

他率先走過來,同劉戎搭話。

“主公……”

“哎!”劉戎立馬回他一個笑臉,想打破僵局。

史隘乾吞吞吐吐,有些扭捏地不看劉戎,反倒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茍勝。

“他睡了主公的床,主公打算今后睡哪兒?”

劉戎眨眨眼,想都沒想,就指著窗戶下的羅漢榻,“我當然睡那里。”

史隘乾聽見劉戎的回答,聲音立馬飆高好幾度,“那我呢?”

劉戎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想什么,立即跑到羅漢榻那兒,一家伙跳上塌沿,桃花眼彎得媚惑,“謝大夫不是說今晚要守夜么?那就辛苦你啦!”說完,立馬倒下去挺尸。

史隘乾很快也來到塌前,托著劉戎的后背,又將她給扶起來,然后蹲跪在一旁,語重心長道:“主公,你聽老朽給你說啊……”

“不聽不聽,猴子念經,念到半夜,沒有人聽!”劉戎‘哐當’又倒下去,用力過猛,后腦勺撞到了床頭柜上,疼得她抱住腦袋,在床鋪上打滾,嘴里嗷嗷直叫。

史隘乾摸著胡須,滿臉的幸災樂禍,“該啊……”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劉戎立即含淚指著他,面容扭曲。

史隘乾揪住下巴處的山羊胡須,一本正經,“我說主公該聽老朽一言的,此乃肺腑之言,你不聽,上天都看不過眼。”

“……”我暈啊!至于么,一句話的事兒,扣這么大個帽子。

劉戎揉著腦袋,又坐起來,耐著性子道:“說吧。”

史隘乾很開心地摟住劉戎的胳膊,好像對這個舉動已經越來越習慣,越來越順手,搞得劉戎忍不住瞅了他好幾眼,確定他沒有別的意思之后,才放心聽他講:

“主公,你看啊,你那躺在床上的救命恩人……”

“他叫狗剩。”

“好,狗剩。”史隘乾點頭糾正完,接著道,“他傷成這樣,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好,對吧?”

“那肯定呀。”劉戎搞不懂他葫蘆里賣什么藥,只得按部就班地回答。

史隘乾又說:“那他好之前,總得有人照顧吧?而且是長期的。”

“嗯。”劉戎同意地點點頭。

“那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白天忙了一日,夜里還不能睡覺,撐不住的,所以得兩個人……”

史隘乾說到此處,點到為止,不再說了。望向劉戎的眼神,意味深長。

七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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