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戎:“暫時相信你。”
玩笑過后,又是新的一局游戲。
不過,相比較玩游戲之前,三個人之間的的氣氛迅速升溫,活躍起來。
玩游戲的默契感,也讓程如許對謝深時的抵觸情緒有許多緩解。
三個人玩到晚上八點,考慮到明天都要上課,就不再繼續玩了。
應戎這才拉著自己的好兄弟戀戀不舍的離開。
自那之后,程如許的每次生日,謝深時都會去參加。
每一次,程如許都會收到謝深時精心準備的禮物。
其實,在謝深時的心里,程如許一直占有著一定的地位。
但是,要說是什么,謝深時從來沒有想過。
他感覺那種情感是虛幻的,就像是只有他知道程如許討厭自己,但是身邊的人,無一不去告訴他,程如許喜歡的人是他。
這種割裂感讓他只能去不斷地忽略自己的某些想法,進而去忽略程如許,這個讓他有矛盾想法的人。
直到,他從謝母的手里看到程如許的照片,這種虛幻的,有些飄渺的情感再次不受控的跑了出來,關不進去。
謝深時無法再次去忽略它,就像是他總是不經意間去向應戎打聽程如許。
又或者是程如許在他的身邊出現時,他的眼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她。
一切發生的都很微妙,卻猶如一絲絲細線纏繞在了謝深時的心臟上。
經年之后,千萬條細線已經勢不可擋,只能讓人不斷的讓步。
謝深時從那遙遠的回憶中抽身。
他轉頭溫柔的看著程如許,心中的情緒卻依然如絲麻,剪不斷,理還亂。
卻有一條,此刻在他的心里無比清晰。
他喜歡程如許,沒有具體的什么時間,就是順其自然,一切剛剛好。
在合適的時間遇到了合適的人。
謝深時第一次非常感謝自己的這次聯姻。
他抬起手想觸碰程如許,半途中,謝深時又放下自己的手,他現在還不太清楚程如許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不過,不論何種情感,他都決定去追程如許,直到對方同意。
正在睡夢中的程如許完全不知道謝深時的情感轉變。
她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睡覺靠的東西,腦子還在發懵。
一抬眼,看見謝深時看自己的眼神,立馬清醒過來。
程如許:……
不會吧,不會吧,我就不小心靠著他的肩膀睡覺,這眼神,不會想把我扔出飛機外?!
謝深時聽著程如許內心發出來的咆哮聲,滿心的疑惑。
他知道自己喜歡程如許,眼神全是喜歡還來不及呢,她是怎么解讀出來相反的感覺呢?
程如許:“不好意思啊,睡著了,不小心靠在你的身上,下次你可以把我推開。”
謝深時活動活動自己發麻的肩膀,看著程如許,溫柔的說道:“沒事,下次也不會把你推開的。”
程如許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確定,謝深時的潛臺詞是不是不會有下次機會。
程如許自己識趣的說道:“下次我會提前告訴Damien,讓他給我安排一個不靠近你的座位。”
謝深時:?
謝深時:“不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兩個人現在坐的位置剛剛好。”
程如許掀開身上毯子的手一頓。
未婚妻?
什么鬼?
謝深時今天吃錯藥,還是沒吃藥,為什么她一覺醒來,感覺哪里都不對勁?
程如許沒有再接謝深時的話,兩個人之間的話題終止。
不過,程如許在心里時不時的會吐槽幾句話,謝深時在旁邊聽著,氣氛剛剛好。
謝深時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背景,在心里想著。
下了飛機,他們一群人就先前往酒店做休整。
到酒店,程如許看著手里的信息陷入沉思。
謝深時今天不會真的吃錯藥了吧?
自己和他一個房間?
Excuseme?
這合適嗎?
腦子里一串的問號,程如許對著身邊的謝深時抗拒的說道:“我拒絕和你一個房間,我可以自己掏錢,老板。”
謝深時:“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你先住我的房間,我再讓Damine開一個房間。”
程如許:“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幾個字,程如許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不再搭理謝深時的奇奇怪怪。
自己要不要提醒他要吃藥?
這是程如許進入房間之前的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進入房間,簡單的收拾一下,幾個人按著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就前往陸洹的公司。
到地方的時候,陸洹和其他的高管在門口迎接他們。
陸洹一眼看到站在謝深時身后的程如許,他眼睛瞬間亮了,但是看到前面的謝深時,又慢慢地黯淡下去。
這轉化過于迅速,因此沒有人注意到。
陸洹和謝深時握手,簡單的互相恭維對方幾句。
陸洹又換個方向和程如許握手,語氣溫和:“學妹,好久不見。”
程如許回握對方:“好久不見,學長。”
謝深時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心里有一瞬間的狐疑。
他很快反應過來:“那我們三個都是校友,哈哈哈……我說怎么我見到陸總有一種親切感。”
陸洹半真半假的接道:“謝總的光輝事跡在我們那屆廣為流傳,謝總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學習榜樣。”
陸洹在前面領路,兩個人又重新互相恭維起來。
程如許在一旁跟著,聽著那些無營養的話,感覺無聊。
但是,作為特助的責任感,讓她將自己的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到會議室之后,客套寒暄結束。
雙方開始談正事,氣氛由剛才的溫馨融洽到劍拔弩張。
程如許坐在一邊,琢磨著每句話的含義,有些話,她還默默的記下,潛心學習。
中場休息的時候,謝深時看了一眼程如許記的筆記,夸贊道:“不錯!”
程如許:……
突來的夸贊,怎么有種詭異的感覺?
陸洹過來找程如許聊天的時候,謝深時已經離開。
陸洹遞給程如許一杯咖啡,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問道:“學妹,你為什么現在在給謝深時工作?”
程如許:“說來話長。”
所以,她不想說,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