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話我乖,其實我乖唔乖,鬼就知。”(人人都說我乖,其實我乖不乖,鬼才知道。)——佩華
阮令華拿著一把香,恭敬地拜著阮家祖先,這時一個神主牌掉了下來,“嘭”的一聲,阮令華站起來,走到神主牌掉下的地方,牌面無字,阮令華小心翼翼地擺放好,嘴里念著“有怪莫怪”,慢慢走出了祠堂。祠堂背后有一條小道,轉(zhuǎn)角處,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靠在墻邊,拿著電話,“小心點,今晚行動?!彪S后,墻灰掉下,人也消失了。
“家姐,爸爸叫你。”佩華低著頭說,不敢看阮令華,阮令華撞過佩華,出了祠堂,走向不遠處的祖屋。阮令華小心吩咐門口的保鏢,月黑風高,佩華走進祠堂,保鏢冷冷地說:“二小姐,大小姐吩咐您跪一晚”,佩華無可奈可,心知不可抵抗,便跪下了,保鏢利落關(guān)上了門,還鎖了。暗淡且詭異的紅光照著牌位,佩華跪了十分鐘左右,看了眼手表,心知時間所剩不少,向后望了望,然后走到一個無字神主牌處停下,扭了一下,手里多了一個U盤,佩華細心放好牌位,突然一道光閃了過來,佩華移開暗門進去了。佩華捂著嘴,調(diào)整呼吸,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佩華心臟跳動得厲害,腳步聲移動到跟前,佩華心臟有那么一瞬停了。半分鐘后,腳步聲又起來了,逐漸遠離佩華,直至沒了聲響。暗門對面通向祠堂背后的小道,佩華離開了這鬼地方,穿過了祠堂背后的小道,祠堂背面是廣闊無垠的海,海風一陣一陣地刮在佩華的臉上,眼淚奪眶而出,是開心?是悲傷?佩華不知道。
轟隆隆,發(fā)動機的聲響越來越近,一艘游艇向佩華所站的方向駛來。此時,佩華聽到背后有跑步聲,強光閃過,身體像被定住了,無法動談,“死賤人,仲(還)想跑”,刺耳的聲音從佩華左耳穿到右耳,游艇靠近岸邊,黑西裝男子連拖帶拽把佩華帶到游艇內(nèi)部。阮令華氣急敗壞,小賤人拿爸爸做借口騙她,爸爸也不知道去哪了。
游艇內(nèi),佩華僵坐在硬沙發(fā)上,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多年積累的不忿,正隨著流下的眼淚而消散,黑西裝男子望著佩華,雙手一直握著她的手,給予她濃烈的暖意。半小時后,佩華眼淚也流干了,啜泣不止,黑西裝男子輕撫佩華的背,幫她順氣,“華女,深呼吸,吸氣,呼氣,乖啦,嗯?”
佩華死死盯著黑西裝男子,發(fā)動機轟隆隆地響,佩華也無休止地盯著他。“唉,算啦,你自己話事(作主)”,接著他走了出去,佩華死死地捏著U盤,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阮令華想不到佩華如此反骨,竟然離家出走。少了佩華,阮令華就少了一樣發(fā)泄的工具,急得跳腳,保鏢們只能苦苦挨著這位大小姐的粗言穢語,盡是問候全家的話。
佩華收好U盤,黑西裝男子進來,問佩華,“件嘢揾到未(東西找到?jīng)])?”佩華笑了笑,“冇(沒有)”,黑西裝男子立刻掐住佩華的頸部,越掐越緊,眼神愈發(fā)犀利。“哼,陸令安,你都唔糸好人(不是好人),你都想我死。咁我哋一齊死(那我們一起死)”,佩華使勁抬起手向陸令安的頸部伸去,但奈何力氣使不上,就像撫摸小貓似的,力氣輕柔。陸令安腦袋閃現(xiàn)回十年前,漸漸手松開,佩華咳得像肺跳出來了,頸部一圈紅得瘆人。
六天后,佩華和陸令安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