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對那本相冊愛不釋手,看了又看,他發現有一張照片有點奇怪,比其他照片厚一點點,他拿下那張照片,翻過背面看看,明顯有粘貼過的痕跡,他小心翼翼地撕開,里面有一張薄膜,薄膜上是妹妹,她被吊在鳳凰樹下。
不到半小時,陸令安趕來。陸裴把薄膜給陸令安,陸令安拿起薄膜透過光看到了妹妹,心里抽動了一下。“我會調查清楚,爸,你唔洗擔心。”
佩華陷入夢境,“令華,過嚟啦。”有人不停叫喚她,佩華僵住,想動不能動。突然那人用力推她,佩華夢醒了。
陸令安緊握她的手,佩華想抽回手,但陸令安就是不放手,無奈之下,她只能隨他意了。“佢死咗,你唔知佢死前個哭樣,真系好笑!”佩華大笑,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了。陸令安不敢相信這一切,“唔系,唔系,佢未死,你先抵死。”
“哦,你以我系佢敢容易死咩,哈哈哈,你體你兩仔爺,咪一樣被玩到凼凼轉(團團轉),哼!”
“你唔洗扮啦,我哋系同一類人,阮輝抵死,陸裴都一樣抵死。”佩華小聲在陸令安旁邊說,略帶挑釁的語氣。
陸令安驚了,“系啊,我哋系一類人,佢哋都要落地獄,我要等到個日,我一直記得嘅,不過你嘅演技要提升下,陸裴體得出啊。”
佩華哧笑,“哈,個老懵董點體得明咩,你都唔知我扮得幾爽,你話我做套戲可以賺幾多銀紙?個老懵董以前利用我,控制我,不過是當我實驗品,你話我同佢生一樣嘅樣,佢命點解就唔好呢,仲傻懵懵幫老懵懂。”
“華女,好啦,傻人有傻福,唔系度嘅人,就冇咩好講啦。三個月后,我哋離開呢度,嗯?”
“嗯,個假嘅令華系時候要揭穿啦!你都唔知我受幾多苦,佢癡線噶。”
“放心啦,我會安排。”陸令安點頭。
第二天,報紙上出現一份DNA報告,阮家大小姐競不是阮輝親生女,假阮令華被逐出阮家。佩華著報紙,笑得開心極了。
安叔慌張地找陸令安,叫他趕快去別墅門口,佩華掙脫了鎖鏈,手腳盡是血,手上拿著刀不停揮舞,面前也沒有人,看著有些瘆人。陸令安冷冷地說:“令華,放低刀,妹妹系隔離,你都唔想佢體到你咁樣,嗯,放低啦。”
“陸令安,你醒下啦,我系佩華,唔系令華,一切都是你嘅幻想,令華死咗好耐,系你殺死咗噶,系你吊阮輝個度,放低你把刀。”
“佩華,醒啦。你好乖,以后都要好好配合治療。”醫生對佩華說。
原來我是陸令安,是阮佩華,還是阮令華,我要聽醫生話,我會乖乖的。
外面的風刮過我的臉,南洋的風濕濕的,哦,原來是我的眼淚。
夢醒了,我繼續現實的生活,我珍惜當下的一切,又害怕這現實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