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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們如此歡喜

020成年與跨年(4)

老王提出的“全民傳話筒”的游戲規則是這樣的,由指定的邢修澤開始喊話對述人,喊話長度為一句話,結束后,對方可以選擇回復或者直接喊話下一個對述人。

邢修澤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話筒,第N次從位置上站起來,視線在目之所及的范圍內游蕩,眉頭微擰,像是在思考在場有誰值得他贊美幾句。

話筒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空氣中就漫開他懶倦的聲音,邢修澤指了指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聶海,說:“聶海,起來。”

聶海愣怔地注視邢修澤,表情明晃晃地寫著“兄弟,你確定你沒喊錯人嗎?”

“沒喊錯,就是你。”

聶海不算磨蹭地站起來,怔懵已然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他心里有點癢,想知道邢修澤想對他說什么。

邢修澤收起他的倦懶,碾出板正的態度,唇邊溢著似有若無的笑,邢修澤說:“聶海,你還挺聰明的,就是有時候文學腦子不大行,不再考慮考慮讓‘文科第一’拉你一把嗎?”

許之一的嘴角和邢修澤如出一轍,邢修澤這話聽著跟平常和聶海拉扯時沒什么區別,可許之一太了解邢修澤了,這不怎么上道的話,是邢修澤的出柜,也是他暗戳戳地“我有個戀愛想跟你談談”。

這話不是邢修澤第一次跟聶海說,聶海沒覺得無聊。但這不妨礙他“反擊”。

聶海接過話筒,開口,“邢修澤,你有沒有點創意?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

邢修澤聳聳肩沒說話,坐下后仰著頭,說了句“太有創意怕你接不住。”

他眉目舒展的樣子撞進聶海的眼底,和聶海平時見到的邢修澤沒什么不同,帶著開玩笑似的不正經,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只是棕黑通亮的眸中,袒露著認真,分量不多,卻突然讓人心顫。

聶海沒接話,拉回視線,選擇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林夕沛。

沒等聶海開口,林夕沛一手叉著腰,另一只手舉起了gopro,先發制人,說:“聶海,你想清楚再說啊。”

聶海簇著眉,真得開始思考起來。選擇林夕沛作為對述人,可以算作一個慣性行為。他們“干飯小組”五個人連坐在一起,邢修澤選擇了坐在左手邊的他,他順應而為,也選擇了坐在左手邊的人。

“林夕沛,”聶海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林夕沛洗耳恭聽,聶海摸了把做了發型的腦袋,說:”你雖然長了個跟你這張蘿莉臉不相匹配的性格,但是跟你做朋友,挺開心的。“

沒有真的接觸過林夕沛的人,很容易被她的蘿莉外表欺騙,她的個性里有男生性格的成分,如果說”干飯小組“里林夕沛和邢修澤是劍拔弩張,那林夕沛和聶海的日常就是稱兄道弟了。

憑著跟聶海之間的同學和朋友情誼,以及充分理解聶海文學素養水平,林夕沛真心實意的笑了下,說:“跟你做朋友,我也挺開心的。”隨后,偏了下頭,看向邢修澤,說:“邢修澤,我覺得你給聶海補課的這個建議,挺不錯的。”

吃瓜群眾笑倒一片,邢修澤唇角的笑意泛起更大的波瀾,很高調地舉起手,打了個“OK”的手勢。

傳承“干飯小組”良好美德,林夕沛選擇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孟寅。

當女孩面對女孩,那些細膩情感不用沖突點就能被引發。

“孟寅,”林夕沛說,“我很愛一中,但是謝謝你的到來,讓我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因為擅長社交,她在學校的人緣還算不錯,也有自己的社交邊界,所以盡管熱衷于八卦,好奇許之一那幫人的交際日常,卻從沒想過要去窺探一兩分。孟寅轉學到高三(2)班就好像是一個契機,因為對這個當著全校人喊話許之一的女生感到好奇,所以想試著跟她成為朋友,而后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如今的“干飯小組”。走近這群人,她才發現,看起來和大多數人都保持著適度距離,在校擁有較高話題度,卻又讓人覺得有點清冷的許之一,其實是個很沉穩又炙熱的人,也時不時展露些少年意氣,樣貌、成績、學識,甚至家世背景都會讓人忽視了這個人的能力和他的聚焦點,同樣,這些沒有讓他裹上傲慢狂妄的姿態,相反,他清醒地將自己擺放在普通人的位置,有方向和目標地努力,將磨練與砥礪并行。

人們總愛爭先恐后地觀賞浮于表面的鮮花,卻從不問津深埋地底的根莖。而孟寅,得以讓她從不同視角看到了不一樣的同學、朋友、學校,從而意識到“她愛一中”的本質是什么——民主、自由、言行合一、愛最大。

孟寅沒說話,抱了抱林夕沛,下顎靠著林夕沛的肩,孟寅附在她的耳邊,說:“謝謝在一中遇見你。”

林夕沛坐了下來,孟寅握著話筒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出了薄薄一層汗,垂眸低笑了下,自己怎么還是跟開學要上臺發言前一樣,緊張得手掌心出汗。

但沒辦法,和當初一樣,她還是要這么做的。

孟寅選擇的對述人是許之一。

許之一站起來,與孟寅四目相對,中間三個人自發縮起上半身,又低了低頭。

宴會廳里其余吃瓜群眾,一眨不眨地看向了這邊,連任課老師都不例外,各個屏息期待,期待孟寅會說出什么話。

孟寅眸光灼灼地說:“親愛的戰友,請繼續多多指教,一起去頂峰吧。”

這是少年時代里才會有的婉轉與直白。

他們是同學、好友也是彼此喜歡的人,曾一起并肩努力,也曾各自努力,走到這里,有挫折也算順遂,有手可摘星辰的渴望,但更想和你在春華秋實中各自登頂,不必為王,心之所向就算得償所愿。

幾乎沒猶豫,許之一說:“好。”

他的眼底,碧波晴朗,陽光灑下,波光粼粼,閃得讓人挪不開眼。

快要縮到椅子下方的三個人:真得要被閃瞎狗眼了!

林夕沛多一句:嗑cp太幸福了!

九點過半,在熙熙攘攘的“新年快樂”中,聚會結束。

下樓的樓梯上,不知是誰開始起頭,一群人唱起了《ForeverYoung》的高潮部分。

“Just那么年少,還那么驕傲——”

片段循環,直到出了酒家,也不肯停下,還有點繼續潮起的意思。

幾個老師帶頭,分批確定了學生回家的交通工具和路線,半個小時才將人散得七七八八。

“干飯小組”兵分兩路,邢修澤和聶海送林夕沛回家,許之一送孟寅。

酒家靠近孟寅平時下車的地鐵站,倆人商量了下,決定走回去,邢修澤則叫了輛車。

許之一和孟寅并肩而行,掌心相交,凌烈的風刮過臉頰兩側,卻不覺得冷。

孟寅脆生生的喊了聲許之一,偏仰著腦袋,問:“你什么時候學會的華爾茲?”

許之一和邢修澤在臺上的動作穩定流暢,基礎功挺扎實,看著像是學了挺久。

“我爸媽是在他們大學的新生舞會上認識的,我爸說,我媽穿得了條橙黃的禮裙,盤著個頭,像個迪士尼在逃公主,可手里偏偏還拿著本《西廂記》,眼神也不在場上的男生中停留,找了個靠窗的地兒,繼續看她的《西廂記》。我爸就這樣對我媽一見鐘情了。”

盛裝出席卻不為主角光彩,孟寅大概能想象的到那個畫面。

“我爸邀請了我媽跳開場舞,我媽答應了。后來,他們的關系極速發展,大學畢業后就結了婚。”許之一繼續說道,“去年,他們結婚20周年紀念日,我媽在前一年就提了,她的’瓷婚‘紀念日,想看我跳華爾茲,然后我就去學了。”

許家父母的結婚紀念日是在巴厘島過的,日子恰好就在許之一在紐約結束GUM后的幾天。

孟寅好奇,問:“那邢修澤?”

“打游戲輸了,被我拉去的。”

孟寅:“……”雖然不想笑,但是真得有點好笑。

“想跳嗎?”他們走在一段平坡上,冷白的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彼此靠得更近了。

孟寅晚上穿了件翠綠色法式金絲絨長袖大擺連衣裙,還挺適合來跳華爾茲的。

停住腳步,孟寅一仰頭,許之一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彎著眉眼,說:“好啊。”

許之一沒急著搭架勢,牽著孟寅的手,理論和實踐并行的帶著孟寅操作了華爾茲的基本步式。

從方步到90度旋轉再到康德拉交換,他們并排站著,面前似乎有面舞鏡,照出他們的自信與卓然,頭頂上的皓月因此為他們注解。

“準備好了嗎?”許之一問。

引路的路燈成了聚光燈,他們就站在中心。

“嗯。”

許之一做出邀舞的姿勢,孟寅示意后,將手放入許之一的掌心,隨后擺出架勢。

雙腳平行并攏,重心集于前腳掌,左手以似蘭花的指型,落在許之一的大臂三角肌位置,右手與之相交,掌根與地面垂直,手臂以圓弧狀向斜上方伸展,在齊耳根與齊眉之間定點,雙肩橫線平行,頭部向左側轉45度,胸椎后展15度,頸椎再后展15度。

音樂從手機中緩緩流出,音量并不大,卻不妨礙腳下的舞步的進退并腳與平移。

兩個人的大衣脫在一邊,裊裊白氣從唇邊呼出,南方刺骨的夜風擋不住熱烈年歲里寫實的心悅與歡喜。

許之一和孟寅在曲終中定點,彼此的眼底熠熠閃耀,綴滿星光,散落在這人間。

“許之一,這是我們的第一支舞蹈。”孟寅微喘氣,捻著笑。

“不對,是18歲的第一支舞。”許之一糾正。

意義上,他們的第一支舞是在運動會的開幕式上。

少年隱晦承諾,說:“我們還會有很多支舞,很多很多支。”

許之一松開孟寅的手,矮身將她抱住,擁抱很緊實,胸腔熱烈相抵,雷鼓喧天。

“孟寅,”許之一的氣息籠罩孟寅的耳廓,只聽他很鄭重地說:“我喜歡你。”

在18歲伊始,帶著成年人的承諾和責任,認真且赤誠的的告白。

笑意在許之一的胸腔上抖落,許之一只聽到她說:“好巧,我也是。“孟寅仰起頭,望進許之一的眼底,”許之一,我喜歡你,早就躺進坑底的那種喜歡。”

穿回外套,倆人晃著手,走過平坡,繼續往家的方向走,沿路松弛地聊著。

“許之一,”孟寅喊他名字,問:“老王的那個游戲,如果我們位置對調,你想說的是什么?”

老王在游戲開始前,補上了一條規則——不能進行反選。

這就是說,孟寅喊話了許之一,許之一選擇人是在場除了孟寅之外的所有人。以至于他在選擇老王喊話之前,很無奈的對孟寅笑了下。

孟寅感到握著她手的力道重了些,許之一說:“和你想說的一樣,另外再加一句,“許之一頓了頓,醇厚的聲音一字一字著陸在孟寅的心底,他說:”希望你能一直豁達和快樂。”

許之一最近才領悟到,他對孟寅的了解,就像是研習一個符號,隨著對它理解的層層深入,得以了解他的connotation。他想,或許連孟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有著令人著迷的品性和特質,她的情感充沛又有力量,她的精神獨立堅韌,她的思想自由向上。而誰的人生都不會一帆風順,挫折和收獲,痛苦和幸福都是并存的,他希望他的女孩少一些失意,多一些快樂與得意,他會和她一起走過暗淡無光,走到掌聲雷動的中心。

孟寅恍然了瞬間,扯了下許之一的手,停下腳步。她走在里側,夜燈恰好將她一半的身形隱在暗處,好一會兒,孟寅才說:“許之一,我最想對你說的話,其實是‘我希望你能笑得多一點,笑得大一些’,“末了,又補上一句,”至少在我這里。“

聚會上的那句話,自然是她想跟許之一說的,但這句話他們心照不宣。

了解一個人,跟揣摩表演中的遞進情緒一樣,深層次的情緒從來不需要大起大落,而往往體現在所有微不足道的細節和眼神里。外人對許之一的印象大多都是謙和有禮,沉穩妥帖,不驕不躁,可只要見過許之一開懷大笑后的樣子,你才會意識到,這樣的許之一,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她希望許之一在這個年紀,做事不用面面俱到,也不必克制真實的情緒,她希望她的少年,笑容不是淺淡的,不是客套的,也不是因為所謂的社交禮節,僅僅是因為開心了,放松了,想笑了。

許之一撓了撓孟寅的頭頂,將人從陰影里拉出來點,“我知道了。”

然后,落下了一個吻。

夜色變得有些粘膩,他們說了”成年快樂“,”新年快樂“和”晚安“,卻似乎還有無盡的話沒說。

天色實在不早了,孟寅往家門里走,剛走兩步,又飛快的沖出來,往許之一手里塞了個盒子,同時墊著腳在他的唇邊啄了下。

”許之一,這是成年禮物,晚安。“笑意蕩漾在夜色中,孟寅退后兩步,說:”還有,到家跟我說一聲。“

話落,便往家里跑去。

不好意思了。

許之一到家時,臨近十二點,聽到鞭炮聲,抬頭便看到了遠近不同的煙花綻在無盡的夜空。

狂歡跨年的人在禁煙火的城區范圍外放縱了一把。

許之一邊開門邊摸出手機,給孟寅報了個平安后,時間跳到了零點,他將輸入框里的“新年快樂”又掐著點地發了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收到了孟寅發來的“新年快樂”。

客廳空蕩卻不清冷,許媽正和許爸連著視頻跨年。

恰逢圣誕節假期,許媽得以回國參加許之一的成年禮,而許爸正在北美談一個重要合作,趕不回來。

許之一在背后入了鏡,許媽看到許之一手上拿著個小方盒,打了個招呼,問:“約會回來了?”也沒等許之一回答,就對鏡頭里的老公說:“咱兒子追小姑娘可比你當年要gentle。”

許之一:“……”

“兒子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情很早之前就沒逃過許媽的眼睛,但至于這個小姑娘是誰,她兒子沒說,她問的邢修澤。前段時間倆小孩在一起了,她兒子才告訴她。

許媽拉著親兒子,讓他和親爸聊了幾句,才想起來,說:“小邢在你房間等你。”

許之一:“……”

上樓時,許之一聽到她媽跟她爸喋喋不休地講今天下午成年禮上的事兒。

房間沒開燈,邢修澤也沒在打游戲,橫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

天花板是星空頂,內設目前發現的所有星云圖。

星空頂是她媽給他的某一年的生日驚喜,他對這些宇宙的氣體塵埃興趣不算大,但有時候看著他們入睡的感覺……也還不賴。

此刻,頂上漂浮的是“領結星云”。

這個距離地球5000光年,絕熱膨脹的原始星云,另一個更被大眾所熟知的名字是“回力棒星云”,偏極化濾鏡的哈勃太空望遠鏡下的成像,領結狀弧形不對稱的星云呈現彩虹色。

許之一把方盒暫擱在置物架上,往邊上一坐,問:“怎么了?半夜不回家。”

邢修澤坐起來,腦袋腦后靠,還是看著星云圖,抹著個憂郁王子的聲色,道:“他倆人過節去了,我一個人獨守大房,空虛寂寞冷。”

許之一不做聲,往后仰躺,望著不斷浮動的星云,單刀直入地問:“你倆后來怎么了?”

邢修澤、聶海和林夕沛一輛車回家,雖然幾個人不算順路,但也沒繞多少路。

換上西裝禮裙,變成大人模樣的幾個人,三個人同輛車,難得在路上沒有互損。

把林夕沛安全送到家,車上放著晚間調頻,主持人匯報著實時路況,又插幾句熱門話題,愈發顯得后座有點安靜。

邢修澤轉陀螺似的把玩著手里的手機,找了個話,“你今天還挺眼前一亮的。”

聶海晚上換上了一套墨綠色的西裝,束著條橙色印花領帶,西服似乎將聶海的身量拔高了幾分,整個人挺拔有度,復古又偏森林的色系烘托出聶海身上的另一種氣質,沉淀和優雅。

在宴會廳里看到人,邢修澤幾度挪不開眼,他似乎剝開了表皮,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聶海。

“你也不差。”聶海側頭看了看邢修澤,不敞亮的后座其實看不清什么,可不妨礙邢修澤今日份的令人記憶猶新,“華爾茲跳的挺好的。”

準備接著打出曖昧氣氛,跟汽車尾氣一起散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邢修澤倒苦水似的跟聶海講了他是怎么被許之一騙去學了一年多的華爾茲的。

故事講完,車也剛好停下。

聶海下車后,邢修澤按下車窗將人喊住,問:“聶海,補課不再考慮一下嗎?”

“你怎么那么想給我補課?”

“滿足一下‘文科第一’的虛榮心?”

“理科班班級第十選擇拒絕。”

“我覺得聶海拒絕我這個年紀第一給他補課,就跟這領結星云似的,冰冷冰冷。”邢修澤指著“領結星云”,繼續說:“不過前幾年,這星云的外緣被球體氣團包圍,外圍溫度也似乎在變暖。同理可證,聶海那顆鋼鐵直男心也總有明白的一天。“

這朵領結,不浩瀚也不夠美麗,它是浩瀚宇宙中蚍蜉般的存在,但它存在。

暗黑中,許之一的唇角揚了揚,邢修澤的感情觀跟他這個人一樣——熱烈但不沖動。

穎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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