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和施黎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的飯點了。兩人就地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兩盒盒飯，坐在便利店內吃了起來。施黎黎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給見面的金主打去了電話。施黎黎在電話里告知金主，她們已經到了。金主說讓她們一會兒在附近的一家星巴克見面。掛斷電話施黎黎對還在吃飯的雨馨說道“跟金主聯系過了，一會兒我們在前面不遠處的星巴克見面。”

好的，黎姐我也快吃完了。

兩人從便利店出來，走在熱鬧的魔都街頭，穿過兩個十字路口，一家中型的星巴克咖啡店就坐落馬路的右側。施黎黎看了面前的星巴克說道“應該就是這里了，雨馨我們進去吧？”說著施黎黎推開了玻璃大門，走了進去。雨馨跟在她身后。她們掃視一圈，看到靠近窗戶邊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一身休閑風的打扮。施黎黎和雨馨往男子的方向走去，此時男子也注視到了她們兩人，他伸出右手朝她們揮了揮手。

此時施黎黎看到了對方的揮手，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了男子的面前。施黎黎簡短的向男子打了個招呼，然后和雨馨在他面前坐了下來。雨馨盯著面前的男子看了會兒，她和施黎黎也見過一次金主了，但是這次的這個金主雨馨卻覺得他和那些滿身透著金錢味道的不一樣，反而和大街上的那些青年差不多，要不是親眼所見，雨馨肯定不會將眼前這個人和金主聯系在一起。男子看到雨馨在看他，目光也落在了雨馨的身上打量了起來隨后說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小姑娘。”

是的，人家今天還是第一次呢？哥，還合你心意不？施黎黎說道。

嗯，小姑娘不錯。就她好了。那個你們要喝點什么？

棒果拿鐵好了。雨馨你呢？

黎姐，我跟你一樣吧？

服務員，兩杯棒果拿鐵。男子對著一旁站著的服務員說道。

哥，你滿意就好。小姑娘還是第一次呢？希望您多擔待。施黎黎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

既然還是新貨，我心里有數的。那個價格還是跟之前一樣是吧？

對的，哥。說著施黎黎便伸出了三根手指。

OK。這時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來了，她將咖啡放到了施黎黎和雨馨面前。雨馨輕輕抿了一口，然后頭往窗外看去。

三人從星巴克出來的時候，正是下班高峰。狹長的馬路上，此刻已是車水馬龍，人潮涌動。施黎黎看著面前的馬路，對男子說道“那人我帶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得趕回啟東去呢？”

不跟我們吃完晚飯再走嗎？

不了，哥。祝你今晚好夢。說著便逐漸隱沒在人群中。

雨馨跟著男子走了一段路，他在一輛白色的凱迪拉克SUV車旁停了下來，從上衣口袋掏出了車鑰匙，對著車子按了一下，然后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雨馨也緊跟其后上了車，坐在了后面。雨馨出門在外這么多年她都有一個習慣，除了自己家的車子，她會坐副駕駛的位置，坐別人的車子她一概都不會坐這個位置，無論是陌生人，親戚，還是比較要好的朋友。記得有一次有個親戚送她回家，他看到雨馨直接坐在了后頭邊問道“就我們兩個人你坐在后面干嘛？”

雨馨笑了笑說“我的字典里有個規定除了家里的車我會坐那個位置，坐其他人的車我一律不會坐副駕駛。”親戚聽完雨馨的話，尷尬的笑了笑。后來雨馨再次坐那親戚的車，兩人都不再提那件事，就像它從會發生過一樣。在雨馨的心里，她一直覺得副駕駛的位置是留給最愛的人坐的，因為那個位置只屬于每家每戶那唯一的女主人，它是神圣的象征。

此刻的車廂內一片安靜，雨馨正低頭看著手機，男子看了眼身后的雨馨，突然輕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這一刻的安靜，隨即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小姑娘看你年齡也不大，長得也不錯怎么會做這一行呢？”

雨馨放下手機，眼睛往車窗外看了眼淡淡地說道“為了男朋友，不得已而為之的。”

聽完雨馨的話，男子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愕之情，但隨后又很快散去。他輕輕嘆了口氣道“你是個重情的姑娘。”此刻的車內又回歸了之前的安靜，雨馨的目光又落在了手機上，男子則是一臉專注地開著車。

男子從麥當勞得來速取餐通道取完餐后，一路驅車來到了小區門口，他將車子停在地面的停車位后，雨馨下了車，此時男子也拿好車上的東西下來了。他對一旁的雨馨說道“我平時一個人住的，在家里比較安全，上去吧？”說著帶著雨馨上樓了。男子在三樓停了下來，然后打開了防盜門，進了屋。雨馨來到屋內環視四周，房間里收拾的井井有條的，不像是一個獨居青年住的房間。男子見雨馨站著趕緊說道“別拘謹，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到旁邊坐一會兒吧？給，晚飯就吃這個你不建議吧？”

我不建議的。你房間收拾的挺干凈啊！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兩個人住呢？

我女朋友偶爾會過來。為了讓她有個好印象這種小事我就只能親力親為了。

呵呵。雨馨笑了笑便繼續吃手里的漢堡了。

魔都的夜晚就是和啟東的晚上不一樣，即使是在郊區外面也是燈火通明的。雨馨此刻身處在陌生的臥室，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男子洗完澡，光著膀子，下身用一條浴巾包裹著。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雨馨說“你要不要也去沖一下，置物架上有兩條一次性的毛巾你要用的話就用。”

好。雨馨說完便起身去了衛生間，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后她再次回到了房間，看到男子已經躺上了床，雨馨也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在男子的旁邊躺了下去。男子此刻估計是情欲來了，立刻脫下了身下的浴巾，轉頭往雨馨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從一旁拿了避孕套給到了雨馨。雨馨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努力驅散了心里的不適應。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迎合著男子，與他共演一場春夢。

那一晚雨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子正準備起床，看到男子起床，雨馨也快速地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男子從床頭柜的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沓現金給到了雨馨說“給，這里是3千你收好。”

雨馨接過男子手里的錢畢恭畢敬的說了句“謝謝，那我先走了。”然后來到了客廳穿上了鞋子。轉動了防盜門的門把，下了樓，離開了男子的家。

剛走出小區門口，雨馨的電話就響了。是薛家齊的來電，問她金主那邊是否滿意？雨馨告訴她暫時一切順利，她剛從金主家離開。只聽薛家齊在電話里停頓了半刻說“今晚他會回來。等見了面再說。”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雨馨將手機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往車站去了。第一次的接客就在誠惶誠恐的心情里結束了，雨馨明白這只是開始，往后還會有無數次。每個人做什么都會有第一次的，既然決定做了那就一路摸黑進行到底吧？